&&&&能及,且纳她为妾之后,对她一心一意,温柔体贴,几乎不曾瞧过别的女人,因此在她心中,对霍牧的感情实是远胜德利赞普,也不知怎么去回应冰轮的话,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冰轮见她犹豫,叹道:“命运何其不公,世间英俊儿郎千千万万,而你一嫁再嫁,竟都是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不过也没关系,瞧瞧你自己,你依然年轻,依然拥有惊人的美貌。”复又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侧过脸去看霍牧,声音清悦柔和,却又满含恶意:“你再看看他,你看看他爬满皱纹的脸,看看他发白的头发、胡须,看看他到暗淡的布满斑点的皮肤,他简直可以做你的祖父了。”
其实阿姬波蒂不过跟她年纪相当,什么做祖父云云,纯属是夸张之词,霍牧在一旁,果然听得肺都要气炸,想说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冰轮。
冰轮面上笑容愈发邪恶,缓缓靠近阿姬波蒂的耳朵:“听着,我可是很有同情心的人,如果你是被他强迫的,我会放了你,并且放了你的儿子,甚至,我可以让你以大襄使节的身份,风风光光荣归故国,从此永远留在尼泊尔,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说着,又慢慢离开,问道:“现在我很好奇,你当初怎么会跟了霍牧的?”又道:“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没有人能把你怎样,你只管说实话。”
霍牧急了:“爱姬,她想报复我,想拆散我们!你不要上她的当!”
阿姬波蒂不敢去看霍牧,心里天人交战,迟疑半天,声音低如蚊蚋:“我。。。。。。我是被他强迫的。”
“嗯?”冰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阿姬波蒂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道:“我并非心甘情愿跟着大将军的!他那时候带兵攻入城中,囚禁了赞普,掳掠了所有的女人,有好些女人,被赏赐给了他身边的将士,供他们玩乐,我是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答应他,做他的女人的!”
这段话说得响亮,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霍牧心上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生生作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爱姬,你。。。。。。你。。。。。。”
阿姬波蒂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国王讨好赞普,把我嫁给他,我无力反抗,大将军大败吐蕃,纳我为妾,我也只得屈从。”提及往事,竟真的触动了情肠,伸手抹了抹眼泪。
“好,好!”冰轮神色极是愉悦,道:“既是这样,我自当伸张正义,为你作主。只是一点,你的儿子以后必须改姓,你们从此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的生父,包括你们自己,也必须渐渐淡忘他的真正身世,明白吗?”
阿姬波蒂连连点头:“是。”
冰轮道:“现在,你出去候着罢,我承诺的事情,自然作数。”
“不!”霍牧额头青筋暴起,神情激动:“爱姬,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潼儿!她刚才只是吓唬你的,她不会杀你,你别离开我!”脖颈蹭到画影手中的剑刃,很快渗出鲜血,他也浑如不觉。
阿姬波蒂既恐冰轮反悔,也不忍听霍牧的哀求,不但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步伐。
霍牧嘶哑着嗓子,痛苦的道:“爱姬,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把我潼儿分开!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你怎能这样对我!”大殿的门重新被关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将他呼号声就此截断。
冰轮冷眼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哭哭啼啼,撕心裂肺,这真是我生平看过的你最有感情的样子。”
霍牧恨声道:“你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所以才会先送她来跟我相聚,是不是?”
“你说呢?难道你不应该感谢,至少我给了一段短暂的欢乐时光吗?”冰轮摆了摆手,画影和承影便收起兵刃,侍立一旁,她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还能得到什么真情么?你一直想做皇帝,这下可好,以后你真正可以称孤道寡了。”
霍牧败于霍凛之手,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从权倾天下,到一无所有,现两个心爱的儿子又双双毙命,另外一儿一女皆对他心怀仇恨,视他为敌,如今宠姬和幼子的离开,可说是最后的也最绝望致命的一击,短短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脚步蹒跚,慢慢后退,瘫坐在椅上,霍有忠的尸体近在咫尺,早已僵硬了,眼睛却仍是睁得大大的,面上仍保持着惊骇的表情,那样子极是可怖,他一坐下,便不小心看到,连忙把目光移开,继而瞪着冰轮,那种眼神,似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两个窟窿
冰轮面色平静,与他对视片刻,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对你的恨,可不比如今你对我的恨少,你毁了我的上半生,我毁你的下半生,这很公平,不是么?”淡淡一笑,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了,这辈子生为父女,真是我们各自的不幸。”
慢慢转过身去,承影和画影两人连忙跟上,离大门还有几步之遥,霍牧喝道:“慢着!”
冰轮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半晌,身后响起霍牧痛苦低沉的声音:“是!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