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下了课回家,家里门没有锁上,我以为是进了贼,偷偷进门,卧槽,还大开着灯,我心想这个贼胆子还挺大的,我就拿起门边儿上的鱼竿往里走。
我们家这也是十来年的老房子了,我没成想还会有贼进来,我一个穷酸学生能有啥让他偷的,会不会他是来偷我作业的?不可能不可能,斗我那成绩,呵呵了。
一边儿想着我一边儿往里走,声音越来越近,我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傻眼了。
“爸?”我一手扬着鱼竿一手做式要上去,结果被这一下顿住给整懵逼了。见这人是我爸立马我放下了手,扔掉了鱼竿。
我爸的肤色有些黑,因为在部队天天晒着啥的,上次他回来是过年的时候,这次也没个假期节日的,他这么回来我到是挺纳闷的 “又放假了?”
“没有,退伍了。”他说话的时候把我扔地上的鱼竿给捡起来了,“几个月没回来你就想弑父啊?”他的声音很好听,男人独有的磁性,再加上这年轻俊朗的外貌,我俩在一块儿根本不像父子。
他十八就去当兵了,那时候他还跟我妈谈恋爱,我妈为了他,在他走的前一晚两个人就上了床,就有了我,可是我妈身体不太好,生了我还落了病根儿,这么想想,她走了也有十年了。
“退伍你也不早告诉我,这大半夜的,我还以为进贼了那。”我摘了书包,往床上一摊,“爸,你回来了,总得有点儿谋生的饭碗吧,”问着他,我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子委屈劲儿,尤其是他坐我边儿上的时候,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先出去了。”强忍着哭的冲动我夺门而出,冲到我的屋里把门锁上。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么些年了,我竟然还不如小时候坚强了。
门就这么不适时宜的被敲响了,“扬扬,你开门。”
“我困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我明天还上学呢。”我胡乱的擦了眼泪,往床上倒去。
然而门那边儿又传来我爸那充满磁性迷人的声音,“咱们搬家吧,你有空咱就去看房子。”
“我还上学的,这事儿你不用问我的。”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因为我就要压制不住我极度委屈的心情了。
“那你睡吧。”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好像是随了我妈,看起来没有我爸那股子阳刚之气,虽然我不乐意承认,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对他衍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种事儿我藏在心里就好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更不会发生那种事儿的,我一直这么告诉我自己。
夜晚,过的如此漫长。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起来顶着俩黑眼圈去上的学。回家干嘛,整的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都没了。
“扬哥,等我。”
我嘴里边儿叼着面包,一手里头还拿着牛nai,“你快点儿。”
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卧槽,你半夜偷瓜切着?”
我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一把朝他脸拍了过去,“吃屎去,老子有病,偷瓜,我咋不偷人切。”
“小弟甘拜下风,”他笑着,这比是我同桌马路,从高一开学就跟我一桌儿,这都高三开学俩月了,还是我同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我爸战友的儿子,不过他有个姐姐,我们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只是我爸回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脱离苦海。
“昨天我爸来电话这,让我给贺叔带句话,好好过日子。”
“这还用你说,”我把胳膊搭马路肩上,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就是心眼子实,这事儿从他这儿听来也挺好的。
今天要考试,一进了教室这气氛是没谁了,该说说该笑笑,一个个玩儿的都挺好。
我刚坐座位上,年级主任后脚就踹门进来了,指着我们,扯着嗓子叫唤:“你说说你们,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玩儿,还闹!考试了知道不,啊!气死我了。好好学习,看书,看书!”
数落了我们一顿就走了,这年级主任没啥让人记住的,就这地中海的发型就是厉害了。
我拿着书坐在那一亩三分地,坐如针毡。不知道为啥,我现在学习的欲望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厌烦。
没过多久,监考老师拿着卷子进了教室,大伙儿把书草草的收了起来,等着试卷发下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着试卷上的题,我心里隐隐发怵,懒得写。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被我浪费过去了,然而我的脑袋里想的全是我爸在屋子里头收拾床的背影,直到老师提醒还有半个小时就收卷了我还陷在幻想中发癔症呢。
上午就考一科语文,下午也就那么一科,为了节省时间我和马路就没回家,平时都是回家或是去外边吃的。
这么些年我也锻炼了出来,天天自己吃饭实在饿的不行就学会了自己瞎祸祸,太懒的话就泡面吃,天天一开冰箱门啥吃的都有,我还有个毛病,爱吃西红柿,生的,做饭弄熟了的那种一口不吃,所以冰箱里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