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脉被解萦用药物毁的乱七八糟,佛家有一些强健身体的功法尚可修炼,内功虽无法恢复,聊胜于无。
愁眉苦脸叹气许久,指甲牢牢陷进手背,解萦突然不愿再思考这些复杂,她只想赶紧要了他。
解萦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末了扇了自己两嘴巴,强行定了定神,给自己下暗示。
解萦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大哥让自己格外动心,心跳如鼓,率先准备好的说辞溜到了九霄云外,悄悄掐了自己好几下,解萦忍着痛,正色告诉他手中东西的用途。
君不封说完这番话,有点羞赧地笑了,解萦在他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可以尽情对着脑海里小姑娘牵着他的手看花的场景而傻笑。他说不清自己是何时爱上看花的,尤其是桃花。也许是因为他的小姑娘一直犹如桃花般娇艳,所以看到总会想起她,在扬州的时候隐秘的想,如今身陷囹圄,一切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只能空想着站在桃花树下的小姑娘,灼灼其华。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清理?”
猝不及防被喷成落汤鸡的解萦被水流勾勒出了身体的玲珑曲线,解萦白了他一眼,他就红着脸乖乖收起自己的大孩子做派,盘腿坐在床上前后摇晃身体,哈巴狗似的望着她,等她讲解这器物的用途。
地并肩走在阳光下,你小的时候,我来看你又匆忙,每次都走得急,万花谷这么美,我都没和你好好看过……桃花花期应该快过了吧?今年我想是没指望了,明年后年大后年,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一起去看看花,好么?”
解萦并未两手空空而来,相反,她带来一个样式古怪的小竹筒和一大桶水。
“如果我说,从扬州找到你那会儿,怕你跑了,我就一直在给你下毒。当然,回到这里之后就停了,但现在余毒未清,这种法子是清理毒素的方式,你会信么?”
一阵运动之后,他懒洋洋地盘坐在床上,解萦自然而然走到床边,伸手要去给他揉腿,君不封迅捷地闪到一旁,高呼男女授受不亲。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因为知道这句话唯独不应该用在他俩身上。然后他乖乖凑近她,笑得很腼腆,任由解萦柔软的手掌揉着自己的大腿,眉目尽是白日捡到花瓣时流露的温柔。
君不封酒足饭饱,将怀里的解萦稳稳地放到一旁,自己满密室胡乱蹦跳,趁机活动被她压的发麻的腿,锁链声响在密室里格外清晰,解萦心里异样的情绪在发酵。君不封倒是不受影响,单抱怨老了,连一个小姑娘都抱不动。
引而不发的本性始终欠缺一个彻底释放的突破口,从前的发泄之所以不出格,是因为彼此各取所需,无关情爱。现在她要下手的对象是自己恋慕多年的心上人,她想要见证他的痛苦,又不清楚自己对“痛苦”边界的划分,虽然彼此都对“惩罚”有共识,可真正动了手,又会堕入一种怎样的漩涡。
君不封继续摇晃身体,思索了一阵,他坚定地
解萦收拾好碗筷,回到卧室,她闷坐在床榻上,又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就打破现状,向大哥展示自己的世界。好日子过得久了,人就开始贪恋这种得来不易的美好,欲望升腾,缓解的方法却是打破一切完满。她的世界光怪陆离,解萦不清楚大哥目睹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旦开启了对大哥的禁忌大门,又是否能够像从前那样,像她的每个情人曾经夸耀那般冷静克制,是难得的好主人。
解萦看惯了花花草草,美景于她都是稀松平常,她很难从中感受到乐趣。或者说,她这个人本身就毫无情趣可言。倒是大哥,向来因生活的细小而心生喜悦。他有很多年没有向自己一本正经的提议关于两个人的打算,解萦很珍惜此刻的来之不易,又难过自己放不下戒心,不能将这个提议当场兑现。
唯一要拿捏在手心的是适度。
君不封按捺不住好奇,拿着小竹筒不住拨弄,后来无师自通得了法门,竹筒从水桶吸饱了水,开始往解萦身上喷。
解萦去而复返,正在打坐的君不封抬眼看她,不知是否是错觉,解萦的脸颊要比两人吃饭时肿了一些。解萦乖乖坐在一旁盯着他打坐,看来没有打搅他的意图,君不封朝她笑了笑,闭上双眼,沉浸在调息之中,按照功法将微弱真气于周身游走一周天后,他结束了自己的修炼,和解萦唠家常。
解萦缠着君不封脖颈的双臂变得更紧了些。
解萦将残羹冷饭收进食盒带走,君不封坐在床上调息。
解萦在君不封怀里沉溺的久了,贪婪地嗅着他周身的洁净气息。她紧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头脑发热,想在他脆弱的喉结下留下自己的印记,也想不管不顾就这样要了他。两人难得美好的相处,她实在不忍心破坏。解萦磨牙霍霍,忍得辛苦异常,幸好大哥适时给她解了围。
君不封兴致高昂地听着解萦解说,听到最后满脸通红,五官挤出一个硕大的疑惑。
她占有一切主导权,她是大哥的主人,她可以为所欲为,大哥也做好了接受她一切暴虐的准备,她不用犹豫,她可以释放自己的本性,让他在自己身下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