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萦听了她的话,脸上写着的茫然无措瞬间扩大到整个身躯。
燕云笑吟吟地拍拍解萦的脸,“你说,你的大哥哥,对你的感情的,如何呢。”
解萦垂下头,“视我如同唯一的亲人。”
“那他逃的原因呢?”
“我,不知道。原因大概很多吧,不想我被他耽误,也不想我因他而送命,而他本来也不是那种愿意困在一个地方的人。”
“那你说,他是否对你有男女之情呢?”
“我……不知道。以前想着我们两个人讲和,我耐心等两年,总能把他感化的,可是还没能等到感化的这一天,他就跑了。”
解萦突然委屈的溢出眼泪,君不封溃逃了两年,她只同燕云表达了自己的念想,可那思念仍是克制,如今,心想念的人近在咫尺,憋了两年的委屈与不解终于溃堤,她毫无征兆的哭了。
燕云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哭吓了一跳,慌忙拿自己随身携带的方巾给解萦擦眼泪,接连瞪了好几个考究地盯着她俩的食客。
“快别哭了,看得我都心疼。哎,刚认识你的时候还给我留一个小魔头的印象呢,看看你现在,小鼻涕精。”
解萦哭得乐了起来,“以前他也这么说我。”
燕云气的戳她,“没出息的丫头片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同道中人,是个难能的女英豪,没想到你也是个窝囊玩意,掉进一个傻大个的粪坑里就出不来了。”
解萦拿着方巾开始擤鼻涕,“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哥。”
“行行行。这个小废物。”燕云看着窗外烟波浩渺,心有所动,“你以前的法子,还是没错。只要不心软,应该是能达成愿想的,可惜你投降的太早,优势也都不占了,不过没关系,重新捉回去又是一条好汉,咱们慢慢来。听着,他对你,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感情都很深,即便是你曾经对他那样坏,他也不恨你。所以……没关系,尽可能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你的印记。这种不记恨的大傻子可不多见,我想只要是你不会阉了他,让他从此以后做不成男人,他大概心里念着的,始终是你待他的好。嘿,没准你阉了他,他也不会有多恨你。所以你要做的不过是,让他的身和心,都彻头彻尾的离不开你。”
解萦感觉自己的血在烧,异样的冲动冲击着自己脆弱的奇经八脉。
燕云与众男人痴缠多年,也曾目睹了不少痴儿怨女,她一早看出解萦和君不封成不了好姻缘,但是这世道,终究是女子吃亏的多,而解萦又是这样兼具神女与魔头的属性,让她控制不住尽可能地帮她一帮。
“我说过,身心这两样,一个都不能拉下。他的心其实一部分是在你那里的,所以我们要下手,必然是从身这里了。”
解萦苦笑,“没用的,我不给他的吃穿,跟他犟了那么久,最后我们两败俱伤,很不好看。”
“傻姑娘,我说的可不是吃穿,吃穿这种东西,照着给就是了,你不是也说过么,看他吃不饱穿不暖,整个人都状态都异常了,我们不用从这里下手。你只需要记得,男人,到底是男人,都是喜好发情的动物,床笫之事,他们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解萦脸色一红,“我,这……”
“哎呦,你还是那个跟我说如何折磨小道长那个面不改色的丫头片子么。”
“癖好是癖好,大哥是大哥,他们不能混为一谈。”
“那,你当初,又是因为什么,控制不住来折磨小道长的呢。道貌岸然的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被拆穿的解萦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是是是,还是你了解我。”
直接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不可控的怪癖总要有一个发泄口,而诱因,也不怪乎是怨毒君不封的心思日益滋长,久而久之成了心病。
看着身下的仇枫面红耳赤的时候,她想的是谁呢。
苦心钻研一个又一个难言的小道具,日以继夜地在仇枫身上做着测试,她想的,又是谁呢。
虽然从不愿意将大哥与自己难言的癖好联系在一起,但她清楚的知道,是因为大哥的存在,她才推开了那属于自己的禁忌的大门。如果说发泄在仇枫身上的欲望仅仅是发泄本身,避免让她因为这种扭曲而磨损了心神,那将这些手段如法炮制在大哥身上看着他抵抗,看着他茫然,看着他沉沦,她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解萦不受控制的浑身颤立,那股久违的温暖的热流再度席卷了她的全身。
大哥毕竟是不同的,而她也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
阴霾的种子破土而出,毕竟两年前是他不要她,至于现在,她把他捡回去,怎么对待也不过分。她有信心,也有手段,能让他彻底为自己沉迷。
燕云拍了拍解萦的手,“他一旦被你囚禁,日子肯定过得单调乏味,终日能见的只有一个你,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自然可以想给他什么,就给他什么。而他无从选择。这样一来,有些事,是会上瘾的。”
燕云站起身,迎着火烧云面对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