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民国背景
半人马糙汉车夫&衣冠楚楚狐狸军阀×傲慢落魄金丝雀小姐
半人马&狐狸×你
一、
天上挂着轮一动不动的灼人日头,无遮无掩肆无忌惮地把光和热投向四方。行人稀疏的宽敞马路在这炙烤下仿佛冒出了翻腾的热气,你只稍稍站的离房间阳台边那道围栏近了些,便被刺眼的阳光和滚烫的热度逼退了。
你伸出一截圈着玉镯的细腕子你知道身后候着的仆人都在打量它,玉是上好的和田玉,好的几乎看不见杂质。最近正在追求你的那个军阀头子花了天价拍下,特地差人送来的。就因为这一番送玉的事,你还上了一次报纸。白润润的质地,透着一看就很昂贵稀罕的微光,却被戴玉的人那欺霜赛雪的腕子硬生生压的黯淡了几分。
想起给你送玉的男人刀口舔血的粗鲁军阀,却有着比戏台上唱戏的戏子还要婉转多情的眉眼。上扬的晕着红意的桃花眼儿,仿佛用水粉Jing心勾勒般,天然透着股轻佻。分明是只把你当个玩物,看着你的目光却毫不刻意地盈盈脉脉,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浪子是何等的情深。大抵狐人都是如此吧。
军阀头子的势力在这战乱未曾波及到的繁华地界发展到了极致,你对旁人的艳羡和嫉妒清楚得很。一个只手遮天的男人,一个长的比报纸上评出的名媛美女们更漂亮,追起人来温柔体贴、动辄一掷千金的风流男人,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男男女女在盯着他。
可偏偏你实际上是瞧不起他的。
你曾经听到过别人关于他的一些碎嘴,掺了点轻蔑的羡妒,半真半假。出身卑微长相漂亮又惯会讨人欢心的狐人少年,凭着不入流的手段被富商太太赏识,被大军阀看重,一路攀扯着下三滥的裙带关系,用性命做赌注,疯子一样往上爬,踩着自己的尊严和别人的尸体,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这过程中或许还有许多勾心斗角枪林弹雨的血腥故事,但你都不太感兴趣。要不是正巧碰上乱世,出身名门的大小姐何至于落魄到要从一个军阀头子手里讨生活呢?
你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合欢扇,左手捧着一面做工Jing巧的西洋镜,巴掌大的镜面映出一张极美极秾艳的脸。
细细描摹过的黛眉下是仿佛浸着一泓清泉的眼,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瞳清丽难言,却因为眼尾处刻意拉长上翘的眼线平添了几分媚。少女柔软莹润的粉唇被口脂涂成一种张扬夺目的红,呈现出与年纪不符的艳丽雍容。
想是爱美,每一处妆容都Jing心雕琢过;却又欠缺品味,明明长着副临花照水般的容颜,却偏要用烟火气十足的脂粉去画蛇添足。
若是一般女子,这样的妆容或许要被人取笑艳俗可是落在那样一张叫人无可指摘的脸上,连艳俗都变成了娇憨妩媚。
风前月下妖娆态, 天上人间富贵花。
你生的出挑,家境又好,就算爱美爱玩,从小不学无术,也自有大把人捧着追着。正是平日里眼高于顶,风光无限惯了,一朝落魄后,其间落差才更叫人难以接受。虽然现下落得个军阀床头玩物的境地,一身娇纵倨傲的小性子却是依旧难改。
这天气还是太热了,这时候出去妆会花的。你漫不经心地想。
涂了红粉蔻丹的指尖无意陷进绣着海棠花的丝绢扇面,留下一道惹人遐思的浅印,像极了昨夜床榻上美人不堪承受时在男人宽厚背脊上留下的掐痕。
那就让楼下的车夫再等等吧。
你倚在阳台的飘窗边慢悠悠往下望,楼下站着一个拉黄包车的半人马青年,灰白汗衫松松绑在腰间,常年干重活练出的腹肌壁垒分明,整齐地码在腰腹处。
他裸露在阳光下的男性上身Jing壮健美,发达厚实的胸肌上是一对深色的ru晕,和被炎热刺激地微微突出的敏感ru首。小麦色的紧实肌rou上覆着一层细密晶亮的汗珠,一块一块的线条叫人平白联想起洋人们传过来的巧克力块。
紧窄的人类男性腰部连着筋rou鼓胀的棕色马身,人鱼线往下是粗壮的四条马腿,下腹杵着一根分量十足的马鞭,那尺寸实在要叫女人面红耳赤骇人的粗长,让人怀疑会在和这野兽交媾时被他粗暴地一直捅穿到子宫里去。
半人马兽性未褪,并没有人类那样的羞耻心,也不讲究什么lun理道德,野兽般的性器就这么大咧咧暴露在空气中,沉甸甸的硕大囊袋不做任何遮羞地粗暴垂着,看上去让人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他腰间绑着的汗衫很旧,薄薄的料子,什么也遮不住。汗衫下摆微微chaoshi,可能是因为时常低头用它擦汗的缘故。
你瞧着他隐忍地在太阳下暴晒的样子,内心毫无怜悯,反觉有趣
那人眉眼刚毅英俊,身段壮硕性感,男人味儿十足。一双眼眸浓黑沉稳,面上表情是和暴露出的身体截然不同的冷淡,看上去安静又可靠,全然不像是个粗鄙的车夫,若是披上警服,说他是这块儿地界的警督可能也颇有人信服。可就是这般一表人才的青年,偏偏却是个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