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神提着尾巴在温泉里OOXX
玉案漫无目的的逃窜飞奔,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天下再大也都逃不过这方寸天地,都逃不过天神的管辖。她只想着能离那个人远些,让他能安安心心的过他的日子,不要被她所累。
不知不觉,一路向北,玉案飞奔到了荒无人烟的大漠,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下了,即便是妖,也会有力竭的时候。她慌不择路的闯进一片绿洲,爬在湖边大口喝水,身上破破烂烂的红衣未曾有空更换,松松垮垮脏兮兮的挂在身上,毫无形象可言。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在慌忙的逃窜,无论在哪里停下,都觉得那位天神就在她的附近看着她。她觉得好怕,那冰冷刺骨的痛,她真的再也不想感受了。
玉案喝饱了水,躺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累到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大大咧咧的摊在地上,时不时拍打两下沙土,赶一赶蚊虫。两只绒绒的狐狸耳朵耷拉着,随着她侧躺的动作忽闪了两下,玉案沉沉的睡着,她真的太疲惫了。
无声无息的,一身白衣的和尚却慢慢走到她面前,玩味的看着她熟睡的脸颊笑了,微扬的嘴角暴露了他愉悦的心情,但转瞬即逝,面上已经是一派冰冷。那男人面无表情时,浑身都透露着严峻冷酷的气息,天神的气场压迫着四周的一切,无论是谁都没有抬头与他对视的勇气。此时他敛了逼人的真气,又幻化成了惑一和尚的模样,这二十年来他在凡间厉劫,是上古卷轴所留下的寓言,若已经活了长长久久年岁的天神想要真的恒古永存,与天地同寿,就要历尽这世间所有劫数,千万年来,他早已身经百战,“成,往,坏,空”的劫数经历了无数,人间百苦都已尝过,只有一例从未沾染,那就是情劫。
幻化为和尚,来寻觅情劫,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或许他本身都已经放弃了,永存不过是天神们自古以来习以为常的追求罢了,就像妖Jing想要修成正果,人类想要长生不老,其实活了这么久他早已倦了。却不想该来的终究会来,那个让和尚波动心绪的人还是出现了。他看着眼前熟睡的狐狸,脑子里闪过她那时的狡黠狠辣,嘴角不屑的上扬,纵使她是情劫又如何,他的心绪是因为怒气而动,她的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一只脚踩上她光滑白皙的手腕,像在踩一只蝼蚁,他还不屑于去触碰她。玉案皱皱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男人,吓得惊坐了起来,狐狸尾巴炸的老高,两条小腿胡乱往前蹬,爬起来想转头就跑,惑一冷笑一声,长袖微微一挥,狐狸已经匍匐在他脚边,瑟瑟发抖。
和尚一派冷漠的神情,看着脚旁缩成一团的人,“抬起头来。”
玉案哪里敢不听话,瑟缩的抬起头来,小脸苍白一片,眼睛已经盈满了泪,她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狐狸,这时候不装可怜还待何时。低头看着腿旁的人,窝囊的不像样子,从头到脚都写着卑微,这样的女人会是他的劫?呵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寸步不能离开。”雄浑的声音好像近在耳畔,又好像从天边盘旋而来,震的人心口发颤,玉案低垂着脑袋,嘴角难过的撇着,泫然欲泣,她还能不答应怎的?这么凶干什么(=_=)?想想远在相国寺的那个人,胸口一阵闷的慌,盈满的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手背上。惑一看着那莹白手背上的泪珠,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烦闷,跟着他是三界所有生灵都求之不得的事,竟让她这么不愿意?他不由的冷哼一声,玉案颤抖了一下,把头伏的更低。
惑一俾了她一眼,转瞬之间,已经将她带到了天界,落地后,他一脸复杂的看了看战战兢兢的玉案,随后唤了周围看热闹的小仙童来伺候。自己转身就走了。
小仙童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看着实可爱,玉案惶恐的低着头,双手搅在一处,为自己未来的日子担忧。直到小仙童nai里nai气的唤她,“小姐姐,神尊已经走了好久,你怎得还这么惊慌。”
玉案这才战战兢兢抬起脖子环视一圈,看他真的走远了,才长长出了口气,她忧愁的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小仙童。只见那小童示意她跟着他走,一边走还一边同她唠嗑。“我家神尊是这天界里顶有名的宽厚仁善神仙,虽然面上看着冷峻了些,御下甚严,也不爱与人说话,我却知道他是个外冷心热的,你大可不用这么害怕,天神自会好好待你。”
玉案想到那天在石洞中怒发冲冠的天神大人,不寒而栗的抖了一抖,只得讪讪的对着小仙童笑笑,心里暗道,那是你不知我是如何得罪了他,那样的奇耻大辱,他非得拨我一层皮才能泄愤,想到这里,玉案越发哭丧着脸,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同手同脚颤颤巍巍的走着。
这天宫确实雕梁画栋,敞亮通透,来过的人大概都觉得心旷神怡,玉案只有小时候随着爹爹来过一次,说来也是奇怪,她是一头红狐,她的爹爹却是一头白狐,从小便将她放养着长大,也从不告诉她娘亲是谁,大概也是没什么做爹的经验,虚长她几千岁罢了。长的也是一张细皮嫩rou的面孔,上扬的丹凤眼甚是勾人,或许是她看惯了,感觉不出他有多貌美,只是每次他们相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