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吗?还是梦到谁了?
柔姬捂着头醒来。
啊抱歉是不是打扰你了
「只是想跟她说,她声音很好听。」
少女的嗓音细软发绵,却又像是久未开口一样艰涩。
躲在这里做什么,柔姬?
「醒了?」
空姐眼里很体贴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女人喂水。
害怕灼伤,又忍不住靠近。
一停滞。
柔姬将外套还给红发少年,又恢复成了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安静地置于教室这一角。
或许是,他内心的想法都很温暖、很阳光吧。
金发少年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拉她起来。
唔嗯
青涩的少年屈指挠了挠脸,微偏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一时间没意识到眼前这尊娃娃是听不见的,在看不见他正面的时候,也读不到唇语。
她抬手遮挡在眼前,眯着眼看天上的云。
男人礼貌地接过,委婉地告知暂时不需要服务,空姐识趣地拉好这一侧的帘子,轻手轻脚离开了。
盖着毛毯的女人被抱着半卧在他怀里,侧脸贴在宗像礼司颈项边,即使被哺喂了半杯水也没见醒,像是沉浸在什么中似的。
肩膀上搭着的外套让她稍稍有些诧异。
柔姬晃神般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已经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下。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怎么说话了。
他不知何时绕到她这边了。
明明惧怕这种耀眼的光,却又贪恋它的温度。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少能听到周防尊的声音,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安静让她很舒适。
所有人都仿佛忙碌起来一样,或是准备出国留学,或是准备升学考,又或是找工作。
柔姬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就像她同桌身上的温度一样。
「唔,不知道多说话对听力有没有帮助」
就像
亚麻色的发梢划过柔姬的视野,她抬头静静看着十束。
谢谢。
柔姬收起国外几家大学的offer,窝在天台晒太阳。
男人轻轻拍抚着她后背,缱绻缠绵地吻她,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进毯子中,摸进柔姬细腻的腿根
请给我一杯温水,一条毛毯,谢谢。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柔姬的喉咙,长舌将裹着的水液慢慢送入她口中,滋润了干涸的唇舌,藏青发男人敛下眉眼,细细感受着舌尖的润滑和软嫩,不舍地勾了勾她敏感的上颚,退出时带出一条银丝。
他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停留在睡不安稳的女人身上,清隽的眉头微微一皱,转而松开面向空姐。
男人略显清瘦,身材颀长,沉静的目光迅速在女人身上停顿扫视,看她未醒,这才转向空姐。
周防尊淡淡点头,随意将外套塞进桌洞里,身旁找他说话的十束多多良却不如他淡定,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透出两分不带恶意的惊奇。
即使高中生活不怎么顺心如意,时间也不会停下一分一秒。
她之前怎么没注意这位帅哥?
十束多多良的声音虽然也像普通人那样繁多,但却让她并不觉得嘈杂或吵闹。
啊啊啊啊那帅哥也太体贴了,好帅呀!
她还以为他要一年四季都以短袖度过呢。
特意压低的声音让空姐了然,专业的服务态度让她并未多问,只微笑着点点头,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东西。
轻声的叹息自然得不到回复,宗像礼司吻去她唇边的水液,眼里氤氲着不明的晦涩,转瞬又变清明。
空姐顺着那只手疑惑抬头。
啧。
唔,看来她的同桌终究还是个人类,冬天还是要穿外套的。
就算是能靠唇语正常读书上学,也少有同学与她交流;少女在老师眼里又过于乖巧懂事,怕戳到她痛点,就算是提问也少有点她。
柔姬微微侧脸,红发少年像只慵懒的狮子一样,又在阳光下趴着了。
「她为什么怕我?」
「以后可以多说说话。」
宗像礼司并不关心空姐的想法。
太奇怪了。
唔
梦境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但留下的后遗症却让她仿佛比没睡前更累了。
手指一颤,柔姬慢慢放下手,微微转头。
也是,十个聋子里面七个都被动成了哑巴。
他脸上的细框眼镜透出几分知性的气质,有礼地颔首,嘴边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意,然而男人周身隐隐的压迫感却让空姐的心突然紧张。
一边走一边内心还在感叹这一对情侣的颜值。
午后的阳光明媚柔和,透过玻璃窗洒在教室里,然而在这个冬日却不足以让她温暖地睡个午觉。
身边人的疑惑清晰地传入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