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斯贝丘既失望又有些放心地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仅是情敌，更应该成为同盟不是么？”
14
“可我明明救了他。”
欧铂尼有些迷惑了，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斯贝丘。
欧铂尼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儿做错了，明明先前范艾还能亲切地称他为欧铂尼。他想起细柳查到范艾上周和斯贝丘见过一面，没多想就跑来了。
一瓶酒根本不够欧铂尼尽兴，斯贝丘早料到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想了想问：“如果你真的还不死心的话，要不去我家里详谈，如何？”
看着对方将据说要留在婚礼上喝的贵腐酒拿出来后，欧铂尼挑了挑眉：“说真的，斯贝丘，你让我有点害怕，如果你要跟我告白的话，麻烦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这完全是社交辞令。
欧铂尼想起对方被那些贵氏小姐当成狩猎目标四处追逐的场面，总算是有了些同理心。
结果他想错了，范子爵倒是由衷地向他致谢，而他跟范艾提出吃饭的要求时，对方却对他拒之千里。
意外有些浪漫的独眼虎不满地呵斥他：“喂！不是你说要以诚相待的吗？再笑，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太荒唐了！”
斯贝丘看着对方的反应，愣了愣道：“难道你还想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如今可不兴古人那套了。”
“同盟？”
不过范艾和那些女人相比，家世却逊色多了。
他那天在医院里就跟上了范艾，完全像个跟踪狂那样，只是对方始终陷在沉思中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好时机，直到那个歹徒出现。
后者怔愣了片刻，随即发出一阵大笑。
“我想我们应该不太会有太多的交际，奥罗根先生。当然对于您的义举，我非常敬佩并且感激。”
斯贝丘眯着眼睛也跟着欧铂尼一起回想了一番剧情，接着说：“既然两个妻子可以共享一个丈夫，那妻子为什么不能拥有两个丈夫呢？”
斯贝丘则等着他开口。
说到这部剧，欧铂尼印象深刻，不仅剧情动人，而且也是他结识范艾的契机。他之后独自去看了几次，为了支持剧组人员还给手下人买了不少当成员工福利，被细柳在背后骂了好久。
“我知道这样直接来找你有点犯蠢，但还是忍不住想来问问你，你是不是对范艾说了什么了？”
这回欧铂尼没去撬斯贝丘的酒柜。
他犹豫着反问斯贝丘。
斯贝丘用手挡住脸平复了片刻，终于说：“你真的太妙了，欧铂尼。好吧，我是实用主义者，我可不信一见钟情那套。不过我对范艾非常中意，毕竟再不结婚，我可能会被人活撕了。”
欧铂尼原以为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欧铂尼紧盯着他，这只狐狸擅长洞察人心，但他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懦夫：“呵，说到底你是想向我宣战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妻子可以家世平平，可以毫不起眼，但他必定得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不能是别人替我选的，哪怕是我父亲也不行。”
不过一般客人们也不太会介意在办公室里来上一杯威士忌。
欧铂尼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他。他甚至猜想斯贝丘该不会是疯了吧？舞台作品怎么能当
但是他又有什么质问的资格呢？
欧铂尼感到脸上有些发烧，他的确相信那些所谓“命中注定的相遇”之类的说法，并且也真的遇见了。
欧铂尼满不在乎地喝了一大口，问道：“我不知道别的情敌是怎样相处，但相信总不会像我们这样。”
“你看过那部音乐剧吗？《豹与孔雀》。”斯贝丘循循善诱。
欧铂尼接过酒后一饮而尽。
斯贝丘严肃地说：“我努力攀上如今的位置不是给人当附庸的。当然范艾身上实实在在有旁人不具备的优点，因此我绝不会拱手让人，你呢？欧铂尼。”
这话让欧铂尼好过了些，不过也没好到哪儿去。
对方朝他笑了笑：“如果不能完全得到，那享有一部分也是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他看着即使坐在沙发上仍远高过常人的男人无情地奚落着：“要我说，如果被你看上了确实令人有压迫感。”
斯贝丘愉快地笑了起来：“当然这取决于你的诚意，就我所知，你目前似乎也没有迫不及待结婚的理由。”
欧铂尼气鼓鼓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狐狸商人嘴角抽了抽，无语地把杯子递给他，还击道：“以我对自己的认知，我的审美水准还是比较稳定的。”
“这并不蠢，老朋友。我猜你跟我一样，被他拒绝了对吗？”他说着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斟酌着说，“他可真有些倔强，我很长时间没被人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一点余地都没有。不过相信他对你会好一点，毕竟你可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斯贝丘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