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我睡的特别极其地不踏实。
还做了一个很瘆人的噩梦。
我梦见我爸失忆了,他根本不记得我是他儿子了,还不听我解释就要扒我裤子捅我的屁眼。
直接给我吓醒了。
因此,我破天荒地去学校上了个早自习。
我同桌喜哥被我吓得够呛,他划拉着眼睛,在下眼皮画着弧线,“卧槽,野哥是你吗?你竟然来上早课了!”
我没搭理他,直接把书立了起来,挡着我这张丧气的脸。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丧。
明明废就够让人抬不起头了。
就书上这些字,现在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本我爸深柜骗婚的教程大全。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还要拖我下水。
就因为我是他儿子就得给他陪葬。
嘴上嘟嘟这没道理啊,心里明镜儿一样,这就是应该的。
养不教父之过,父有过子来偿。
“唉,喜子,”我觉得这心里堵得慌还是得找明白人交流一下,要不然迟早憋出毛病来,“你爸……教过你打飞机吗?”
喜哥成功被我吓傻了,他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我等了他老半天,耐心值都给我耗光了。
“额……那个……”
“教我折过纸飞机算吗?”
我给了丫一脚,丫回了我一脚。
“野哥,你跟你爸关系真铁。”喜哥吸了两下鼻子,我怕他会流鼻血,顺手递了他几张抽纸。
“我可不行,我多看我爸一眼都哆嗦……”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喜哥他爸那种人多,还是我爸这种人多。
帮儿子撸管的陈年老gay,应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
我这一天过得都晃神,不过也没所谓,反正老师和课本对我来说向来都是摆设,见了他们除了萎就是蔫。
放了学,我就Jing神了。
我一路磨磨蹭蹭到了我nai家。
忘了说我为啥想离她老人家敬而远之了。
我每次去看她,她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野子,你跟nai说实话,你爸妈是不是离婚了?”
拜托,就算他们离婚了,最该瞒住的人也该是我吧。
被她问的烦了我就直接扔下一句,“我帮您跟我爸约个时间,您亲自问问他。”
我在我nai家坐了十分钟,屁股上像扎了钉子,我是又磕瓜子又包橘子,最后还喝了半壶菊花茶,就为了堵住自己的嘴。
话说,下次还是堵耳朵来得实在。
“nai,我作业写不完了,拜了个拜。”
“野子……”我nai不光追不上我,也喊不住我,我脚下带风,打卡任务完成。
不过,按照我nai这个逻辑来看,我爸妈应该已经离婚快十年了。
按照我的逻辑,他俩根本不该结婚。
从我nai家出来,我溜溜哒哒穿了两条街,正要过个红绿灯回家。
路过一家理发店,门口贴着理发七块,我就进去了。
毕竟平时都是十块。
我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虽然我头发还不该剪。
刚进门我又后悔了,也不是反应过来自己亏了,而是碰见了个熟人。
还是不打招呼不行的那种。
但是我还是没想好该叫他啥。
“大屁股哥哥……”话到嘴边好像不太对,我Cao。
我本来想喊的是——“大柚子哥哥”。
嘴一秃噜,就没了把门的。
“哎呦,这不是那个,姚哥家的小姚嘛。”
元柚一身的廉价香味,见我进来就直接招呼我洗头。
终于能解释我为啥看他眼熟了,全天下的理发小哥都自带杀马特气质。
我开玩笑的,柚哥至少不是彩虹毛,看着还顺眼点。
就理发这点功夫,我两就闲聊开了。
他说话总贴着我耳朵,惹的我全身发痒。
我这耳根子都被他吹红了,才听明白他和我爸两人的破事。
“柚子哥,所以你俩这叫……约炮?”
我以为什么浪漫纯爱故事,原来就是下半身短暂地思考了那么一小下的结果。
“也不算吧。”
元柚拿海绵擦给我呼噜着后脖颈,“我那天跟他说,我高兴,五十块包他爽。”
“哦。”我想了想,是有偿约炮,俗称找鸭子。
“头发吹干了,”元柚把我鼻尖上落的发茬儿扫干净,之后拍了下我肩膀,“赶紧回去吧。”
“钱我下次找你爸要。”
听了这话我就不高兴了,这两人到底还要约多少次?
“我爸又约你了?”
“早晚的事儿,小孩别打听这么多。”
“你今天高兴吗?”
元柚瞄了我一眼,“还成吧。”
“别找我爸了,五十块包我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