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南宫娴抬手叫了两个警员把顾爽领上车。
见顾爽走了,谢堂燕才安下心来找方庭珩。
站在远处的方庭珩看谢堂燕抬头,自觉地跑过去停在谢堂燕身边:“想我了吗?”
“你叫的警察?”谢堂燕问。
“嗯。”方庭珩点头,看向南宫娴,“这位是南宫警官,也是我妈。”
前半句比较正常,后半句谢堂燕惊住了:“啊?”
南宫娴看气氛陷入尴尬,说:“我去忙了,你们和小白聊细节。”她抬高声音唤道,“白明!”
“在!”白明跑过来,“娴队。”
“嗯,你带他们回局里做一下这两位的笔录。”南宫娴说。
“是。”白明点头。
谢堂燕说:“坐直升机回去吧,比较快,你们警局附近有Cao场吗?”
“有的。”白明说。
三个人走出仓库,当着警察的面,方庭珩不敢动作太出格,他小心翼翼地勾住谢堂燕的尾指,偷偷摸摸仿若初中生早恋。坐进直升机里,巨大旋翼从缓慢到快速,狂风托起直升机飞上天空。
晚上七点半,夜色渐深,透过直升机的舷窗可以看见一道橘灰色的天际线,鳞次栉比的高楼,归家的鸟雀,初露光芒的月亮和耀眼的北极星。
谢堂燕握紧方庭珩的手,十指相扣,他不想描述事情的经过有多么惊心动魄,怕方庭珩担心。像只倦怠的鸟儿,他双目半阖,靠在方庭珩肩头休憩。
方庭珩心中的担忧尽数化作温柔,轻轻地吻在谢堂燕额头,他也困了。
谢堂燕,谢家堂下的燕子,这个名字寄托了谢彦和孙乐安对他的希冀,期望他们的孩子,像那句古诗说的那样,不求富贵滔天,只求平安喜乐,能有一个温暖的巢xue。
两世蹉跎四十载,品尝过荣华权势,遭受过失意落魄,经历过暗算绑架,这只灵性天成的燕子,实在是太累了。他倚在方庭珩的肩头,听坚实有力的心脏泵血的声音,嘭咚,嘭咚,嘭咚,合上他自己心脏跳动的节拍,他终于咂摸到一丝命运的甜头。这个人上辈子给他收尸,这辈子合该赔给他一世,他一定要让方庭珩知道滥好心的下场。
直升机缓缓下落,碰触到地面,谢堂燕和方庭珩跳下飞机,朝公安局办公楼走去。
边修平站在屋檐下,手指间夹了根没点着的香烟,看到谢堂燕全须全尾的出现,松了口气,假意抱怨道:“你哥有毛病吧?”
“毛病大了。”谢堂燕说,他看向边修平手里的烟,“怎么不点上?”
“警察叔叔不让抽。”边修平说,他收起烟,对方庭珩说,“没想到啊,你是大院子弟?”
“不是。”方庭珩摇头,“工薪阶层。”
“赶紧做笔录,弄完回去睡觉。”谢堂燕捏捏鼻梁,“我好困。”
边修平抬手摸谢堂燕的脸颊:“糖糖,你破相了啊。”
“人还在就不错了。”谢堂燕说,“嘶——别碰,疼。”
“哥带了创可贴。”边修平笑眯眯的拿出创可贴,贴在谢堂燕脸上,来回看看:“……你好像那个啥,汤姆猫。”
谢堂燕暼他一眼,拽着方庭珩抬脚往大厅里走。
方庭珩笑得弯了眼睛,贴在谢堂燕耳边问:“急着回去睡觉吗?”
“急着回去睡你。”谢堂燕没好气地说。
等做完笔录,已经晚上十点,谢堂燕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对边修平说:“我不想开车了,用直升机把我俩送回去吧。”
“直升机已经还回去了。”边修平说,看谢堂燕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哥的于心不忍,“我开车送你们。”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谢堂燕稀里糊涂一通乱叫,坐进后排摊在座椅上人事不知。
方庭珩怕挤着谢堂燕,没坐后排,坐进副驾驶。
边修平一米七八的个子,单眼皮,短发寸头,右眉一道断痕,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凶。他低头系上安全带,抬眼看了看谢堂燕的情况,打着火,挂挡起步。
安静的开了十分钟,边修平低声问:“燕子什么时候接受你的?”
“昨天。”方庭珩说。
“他父母走的早。”边修平说,“他小时候脾气可坏了,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听话。”
方庭珩听着,没有说话,他想了解更多关于谢堂燕的事。
“我大他两岁,他刚到谢家的时候,我正巧和我爸在谢家做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边修平短促的笑了两声,“谢英来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他用弹弓嘣谢英来。实打实的石子儿,差点把谢英来打瞎。”
“他爷爷质问他,他骄傲的承认是他打的。”边修平抹了把脸,“为了证明他打得有多准,他对准谢俊,也就是他大伯的窗户,一石子儿打进谢俊的锅里。”
方庭珩笑出声,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上蹿下跳的燕雏儿把谢家折腾成什么样了。
“他不喜欢他大爷那一脉,他父母就是因为他大爷病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