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是现在却变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传统。
秘境开启当日临行前,卧沧山弟子近乎全员相送。
温勉、贺惊帆和桑鱼站在最前头,桑鱼自己的亲师父连涂在,当然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霜旻峰峰主拉着她的小弟子殷切叮嘱了好半天,几乎把一年开口说话的量都用光了才停下来。桑鱼站在她面前不住地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连着应了好多声。
温勉和贺惊帆本来一开始站在一旁看着,但贺惊帆近些年来一直受掌门梅光济照顾,基本能算作是他的半个徒弟,因此梅光济颇有种名师出高徒的自豪感,见人才没人认领,便亲自走过来和自己门下的得意门生交流感情。于是贺惊帆也成了啄米的小鸡一只,落单的温勉立刻就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包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门派里一直以来人气相当高,每次打比赛甚至有专门的啦啦队成员在观众席上有组织地摇旗呐喊,经常看得那些没有妹子缘的内门弟子羡慕嫉妒恨。
隔壁浣剑门因为各种复杂的原因,站得离卧沧山并不远。
他们挺多弟子远远看到隔壁温勉被乍一望去数量相当壮观的女修(混在里面的其实还有不少男性)包围,简直目瞪口呆,浣剑门全门派都找不出来这么多姑娘。
少年慕艾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门风里含着瞧不起女修的陋俗的浣剑门弟子也不能幸免,师父站在前面絮叨,年轻人就偷偷斜着眼睛好奇地用余光打量这一幕,心中含着几分不自知的羡慕。
说到底,修真界战斗力这种事真的不分男女,没看见刀圣常桐还是个女人呢?
这也是温勉第一次见到纪拓的父亲、浣剑门的门主纪磐。
那也是个出名已久的大乘期,从外表上看像个身材魁梧的莽夫,但他的眼神十分冷厉,看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不少浣剑门门内的弟子都不愿意和自己的门主对视。在他身边站着几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或坐或站,并不参与训诫弟子的活动。而在纪拓身边则一眼能看出有不少和他长相相似的年轻人,应当就是他的众多兄弟姐妹中的某一些。
梅光济远远和纪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互相招呼都没打一声,仅仅是点头致意便擦身而过。
倒是郴州书院院长裴知邱,刚一上来就给了梅光济一个胖胖的拥抱。
纪磐则走到书圣岑绛身边,还算友善地问候了跟在岑绛身后的岑天骄一声,便拉着书圣两个人走到角落不知谈些什么去了。
太阳渐渐升起,一刻钟之后,远方响起了熟悉的马蹄声。温勉在热情的人海当中伸头远望一眼,果然看见隐有东陆皇门标志的马车嗒嗒嗒行驶而来。紧接着,一个样貌英伟的中年男人拎着自家皇太子的胳膊把人拉下马车,半点不给自己的女儿留面子,毫不客气地骂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闹什么别扭?快去做准备!”
皇太子啪地一声打开扇子捂住脸,闷声道:“没拿到前五,没脸见人。”
“你有这功夫不如去琢磨琢磨进了小惊雀野该怎么办!让你看的那些资料你看没看!”
“我……”
“劳驾请让一让!”一只本不该在这种环境里出现的两人高的雪怪突兀地现身于场地中,雪山圣子以小孩子骑在父母脖颈上玩耍的姿势跨在雪怪的脖子上,大声冲着下面喊道,“让一下,别让它踩到人……呃,不好意思我有点找不准方向,请问卧沧山在哪?”
皇太子仰着头张大嘴巴瞪着雪怪,半晌没说话。
她旁边的皇门帝王无可奈何地扯了她一下,顺便给圣子指路:“那边,人特别多的地方。”
拓跋雪连道谢之后驾驶着雪怪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身后一片哀鸿遍野,挤到怒骂。
皇帝小声嘀咕一句。
皇太子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问:“你刚才是不是骂人了?”
“……朕没有。”
“胡说八道,我听见你把说南陆人像小猪仔一样特别能生、修士多到看得眼睛发昏了!”
“……是你听错了!”
“——温勉!”拓跋雪连大叫一声,“我要把雪怪收回去了,你让他们让一让给我空出块地方!”
温勉连忙后退,就见雪山圣子如猛虎坠地一般身下一空,卧沧山弟子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有的人条件反射地想要踩着飞剑升空,却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大群人,群众的怒骂声变得更加响亮了:
“到底是哪个傻逼在用剑戳我!好痛!”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圣子欢天喜地地降落地面,冲上来和温勉拥抱,“你能拿到前七名真是太好了!我们在小惊雀野里面可不可以一起走?”
他的热情在北陆以南的地方不太常见,以至于很多没和他接触过的修士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有一个小姑娘没忍住在旁边小声说道:“对不起但是……温师兄已经有道侣了呀。”
温勉:“……”
拓跋雪连丝毫没有领会到这句科普的隐含告诫,他先是呆了呆,然后rou眼可见地激动起来,一边拍着温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