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舟好像发烧了,额头很烫,殷樰帮他清洗了身子,换上浴袍,塞在棉被里,他却还是不停的流着冷汗。
本来之前给他喂了两片退烧药,可刚到口中,庄舟就吐了出来,根本喂不下去。
殷樰叹了一口气,他只好一遍一遍换洗敷在庄舟额上的毛巾,希望他早一点好起来。
在换洗毛巾的过程,殷樰一直坐在床头,他盯着庄舟的脸庞,每次都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凌乱的发,扫过他的眉。
其实庄舟洗干净,打扮一下还是挺英俊的,就不知道干嘛老是把自己打扮的那么邋遢。
他之前说他无数次,可庄舟从来不听他的。
真是的,殷樰叹了一口气。又再一次,伸手拂过他的眉眼...
窗外是一片安宁,海面平静,唯有邮轮的灯,倒映在水面上,光斑琉璃,充满不一样的诱惑。
而庄舟却陷在了梦魇中,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充满欧洲中世纪风格的豪华的宫殿,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那些人对他万分敬畏,只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一直在嘲讽他。
「叛徒!!」
那个人无限的靠近他,用着讽刺的语气批判道。
而他只是冷静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
画面一闪,他到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那里打着极其白亮的灯,刺着眼睛万分疼痛,往里走去,出现了有许多的活体和研究仓,圆柱的玻璃容器里是各种各样异形,看起来既恶心又毛骨悚然。
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女人走近他,指着活体中容貌最正常的人,发出机械般的声音:「实验失败」
顿时——玻璃里那个状态稳定的人,表情瞬间狰狞起来,它不断用指甲扣着玻璃,七窍流血,浑身抽搐。
女人却在远处,丝毫没有去帮忙的意愿。
她道:「三、二、一!」
砰——玻璃里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人被炸的血rou模糊,rou块一点点沉浸在底部,蔓延着血丝,内脏也被炸了出来,肠子、胃等全部掉落了出来,整个画面异常的血腥...
而神奇的是,如此剧烈的爆炸,头颅却意外的完好保留,头依然浮在上方,脸上的眼白已经消失,只留下两个被挖空的洞,一直在盯着庄舟。
是的,没错,在盯着他。
庄舟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背后冒着冷汗,胃一阵抽搐,呕吐感涌上...他不禁弯腰,捂住自身的嘴,
而这时玻璃突然破裂,水扑面而来,挽住了他的咽喉,
瞬间、许多没见过的画面浮现在了庄舟脑海里,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怎么看,都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而那颗头颅却还是Yin魂不散的跟着他,庄舟又出了一身冷汗,头疼欲裂,像是要爆炸一般。
“哐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了,他的心急剧一跳,“!”他醒了,他猛然坐了起来,手抓着被子,一脸恐慌。
“...?...”坐在床边小歇的殷樰被惊了一跳,他立刻起身,看着眉头紧缩,咬紧双唇的庄舟不禁感到担忧,他连忙上前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轻轻的摸了摸庄舟的额头。
还是很烫。
“没事。”庄舟看见殷樰松了一口气,焦虑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一切一切的情绪又回归正常,他拿开殷樰放在他额上手,然后抱住了他。
殷樰吓了一大跳,他被庄舟紧紧的镶在怀里,不得动弹。
庄舟深深的看了殷樰一眼,然后狠很的啃向殷樰的脖颈,脖子上很快就留下了青红色的印记。
“你怎么了?”殷樰蹙眉,轻轻的推开他。他当然记得,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关系了。
“我们好久没亲热过了...?阿樰,你不想要我吗?”庄舟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他舔了舔庄舟的耳垂,shi漉漉的一片。
殷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灵巧的舌头有技巧挑逗着他,从耳垂一直滑下脖颈,熟悉的快感瞬间涌了上来。
“你都硬了。”庄舟往殷樰的耳边吹了一口暖气,抵在小腹上那硬邦邦的口口真是不让人小瞧呢。
他伸手握住了那炽热的口口,极有规律的撸动了起来。
他对殷樰很了解,殷樰他对他也很了解,两人在分手前翻云覆雨不在少数,彼此的身体都了解的一干二净,而说来讽刺,他们两的分手,居然是在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后提出的。
殷樰真是狠的下心,对面的人下身还流淌着你透明的ye体,你却狠很的往他胸口捅上了一剑。
“阿樰...”庄舟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亲吻他的脸庞。
殷樰颤了一下,他闭上了眼,不再拒绝庄舟的动作。
庄舟笑了,他加紧下一步的动作,慢慢拉下殷樰的裤链。
“何必呢?”殷樰冷清如一把铁剑,狠很刺中了庄舟的心。
他的手一颤,热情一点点被扑灭...
何必呢,何必自取其辱呢,何必呢,他再不会回来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