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在板凳上磨呀磨的就是起不来,“厨房灶上都烧着热水蒸着馒头呢,现在都仅着那些刚进城的人,去了也没什么吃的。”
新棠伸手把那些栗子捧起来放在她的手心里,拍了拍手,干脆道,“这下好了,你可以边走边吃,不耽误。”
厨房里果真如长叶所说,几口大锅上面都架上了半人高的蒸笼,里面烟气缭绕,一笼屉一笼屉的白面馒头足足有碗口那么大,流水似的往外搬。案板前站了一圈的厨娘,手里不停的和着面,大冷天一个一个愣是干的满面通红,这哪像是给难民做吃的,说是养军队也差不多。
等等......养军队?
新棠看着轮班来抬馒头的侍卫,心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她侧眼瞧长叶,却见她吃着香气四溢的板栗吃得不亦乐乎,想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脚步一转,新棠打算去前院看看。
长叶见她来了又走,忙不跌的跟上,“新棠,你要去哪儿?”
地上滑,新棠走得不快,她低头看路,边回道,“去看看府内的难民。”
难民有什么好看的,长叶觉得新棠和太子一样,都是爱Cao心的主,一个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出现过,另一个也迫不及待的要加入进去了。
将军府的前院是一个类似于一个练武场,地方十分宽广,一道前厅把前院和后院分开来,将军府的侍卫都住在前院的厢房里,后院住着婢女和女眷。
王衍的夫人为在婆母面前尽孝,一直没跟在丈夫跟前,只偶尔会花上小半个月时间,带着子女来小住。新棠现在住的那间,就是王夫人的屋子。
穿过前厅,前院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嘈杂的说话声一下子全涌入了脑海中,新棠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人贩子集中地。脑子一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要栽倒,长叶在旁边叫了一声,及时上前扶了她一把。
这一声女音成功让前院里的人安静了下来,原本大碗喝酒,大口啃馒头的人,不约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齐划一人扭头看了过来。男人堆里突然出现了个貌美白净的女子,这效果不亚于热油锅里溅了一滴冷水,空气中仿佛都有噼里啪啦的的声音。
新棠想,果真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众人屏息发呆间,正中央突然站起个人,那人也是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袄,头上还罩着一顶足以遮住眼睛的帽子,站这么远,只能看清下巴的弧度。
新棠敏感的察觉,这人站起来之后,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眼光,自顾自的又啃起了馒头,只是这场面像是默片一样,不见高谈嬉笑,只闻咕噜咕噜的吞酒声。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新棠跟前,抬手拿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新棠看着他把手上剩下的沾满雪花的半个馒头,从容不迫的一口含进嘴里,而后擦了擦手,才上来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没有预想中的暖意,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外面冷,回屋去,仔细得了风寒。”
新棠不顾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从袖中伸出了捂的暖暖的手,贴在了面前人的胸前,替他捂一捂吞下去的凉气,轻轻抬眸,“难道殿下不冷吗?”
太子的眉梢被她傻气的举动染上了几分笑意,他捉住她的手又放回了袖间,说道,“区区几滴冰雪而已,不足为惧,百姓受得,我又有何受不得。”
新棠点点头,抚了抚他胸前的褶皱,又踮起脚把帽子戴回了太子头上,再抬眼却是笃定的语气,“昨日城里那些人,也是郊外进来的大军?”
太子本来也没刻意瞒她,也知道瞒不住,遂点头。
新棠心里一慌,手上的指甲不小心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可是明日要开战?”
短短两天时间内,让大军进城,除了要和蛮夷开战,新棠想不出别的理由。
太子看向她身后未见停歇之意的雪花,轻启薄唇,“今夜。”
竟这般突然。
眼前的人往多了算,大概也只有千人,另外的几万大军行踪成迷,新棠没有再打听下去的意思,捂着胸口猛跳的心,努力平静道,“既要打仗,便更要吃些好的,殿下您且忙着,我去去就回。”
新棠转身,不顾地上已经经成冰的雪,拉着长叶飞快的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不知道第几锅的馒头刚刚出锅,新棠脱掉身上的披风,走过去阻止了厨娘再要添水的手,“李副将说了:天冷,只吃馒头怎么行,烦请各位把厨房里的rou和骨头都拿出来,熬几锅rou汤给外面的百姓被祛祛寒。”
这么多的人,熬煮起rou汤来多费事,这些厨娘是将军府花银子从外面请来的,只想干好手中的话拿银子了事,且王将军也说过了,不管什么只要能管饱就成。这馒头不管饱,还有什么能管饱,这女子突然冲进来就拿李副将说话,可巧了,他们只知道王将军,根本没听过什么李副将、周副将的。当下,几人站在一处,谁都没动。
长叶一见这些人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太子殿下在前方和将士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