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马奔跑的时候,把人掐着腰横空抱了起来换了个面儿,原本是背朝着太子的新棠,此时便成了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
新棠:“......”
新棠以前坐车的时候,总喜欢坐在前面,因为能看见前面的路,有安全感。她在颠簸中从努力把头昂了起来,喝了一口冷风,话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殿下,我不喜欢—”。
太子只能听得清她一个“不”字,想到客栈里发生的事儿,放缓了速度,把披风从她头上拿开,理了理她拱得乱糟糟的发丝,清冷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昨夜那两个冒犯你的人与今早这三人是一伙的,耿自忠瞧见里面有人用的短刀是蛮夷皇子的贴身佩刀。”
只需这简短的两句话,新棠便明白了话中深意。
她抬头看太子,太子也低头温和的与她对视,沉沉道,“怕不怕?”
对太子这样一望,新棠觉得自己浑身是胆,忍着屁股的疼痛,无畏道,“我连南岐的太子都不怕,还怕他一个旮旯里出来的蛮夷皇子?”
重新回到了太子身边,新棠觉得自己对于如何更好的在太子身边的生存这件事,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轻轻一句话,便能挑动太子的情绪,听着头顶上朗朗的笑声,新棠觉得莫非自己就适合活在太子身边,毕竟,看他这样开怀,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连这不算路的路,看起来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客栈里的胖子被害,那奇便肯定了昨夜里树林里的动静不是错觉,这一路上时时留意后头的动静,走走停停,接连换了好几条道,等后面跟着的人不见了,才继续换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人更少。那奇往四下查探,四周只有一对年轻夫妻骑着马不快不慢的和他们一样赶路,中原的女人有些闹腾,手帕掉了一只也没发现。
这条路走到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村子人烟稀少,零零星星的两三户人家,那奇特意把马拴在村口,见那对夫妻直直的往前面那户人家去了,才牵着马往村子里去。
太子和新棠在门前等了一会儿,耿自忠才寻着留下的记号姗姗来迟。
他一下马便把新棠的帕子物归原主,打量荒无人烟的村落道,“蛮夷人外形打眼,这里人迹罕至不易被人察觉,应当是有人在这里和他们碰面。”
说到这个,新棠倒想起来一件事,“昨夜里在马车上,我从那个胖子嘴里听到了“皇子”两个字,好像说的是等他见到皇子,他就是大功臣。”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慢慢道,“莫非这村子里藏着蛮夷的皇子?”
放眼望去,村子里rou眼可见的几户人家,堂堂一个皇子断不可能窝在山沟沟里,那只能是这几户人家中的一家。
耿自忠进村的时候,留意了地上的马蹄印,当下便道,“殿下,我这就去探探虚实。”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了回来,太子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太阳,略一思索,“现在只会打草惊蛇,等天黑。”
身后的屋子从外面看着是好的,只是门框上结了一层珠网,新棠和太子对望一眼,抬手敲了敲门,预料之中的没人应答。屋内落满了灰尘,耿自忠找了个凳子胡乱上手抹了两把,便一直从窗子里面往外打量。
新棠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用帕子擦了,才唤太子过来坐,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块路上买的酥饼充饥。
天很快黑了下来,幽州不比扶临,天一落黑,空气里好像全是冰疙瘩,新棠窸窸窣窣搓着手,冷不丁一双大掌捂了上来,新棠抬头冲他一笑,枕在太子腿上打起了哈欠。
醒来的时候,外面全是火光,清醒了一会儿,才发现火光几乎把屋子外面包围了,而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新棠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还没消便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我的太子皇兄,能在北境见到你,臣弟真是深感开怀,听说我那小嫂子今日也来了,大家都是熟人了,怎的也不让我那小嫂子出来见见?”
李献淮的声音数次威胁在耳边,Yin鹜又狠辣,新棠想忘都忘不了。她眉头皱得紧紧的,难道说这里的皇子指的是李献淮?
第92章
屋外的声音就在正前方,新棠悄悄站起身,慢慢走到房门口,透过细细的门缝往外看,视线被一件锦色外袍占据,这是太子的外袍。看来对方先他们一步反应过来,趁她睡着的时候,已经包围了这里。
“殿下,您快走,不必管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耿家的男儿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宁可战死也决不会对着觊觎我河山的蛮夷人投诚!”
话音刚落,新棠便听得耿自忠一声闷哼。原是蛮夷人把耿自忠控制在了手中,难怪现在的情形如此被动。
李献准比在南岐的时候更加喜怒不定,往人堆里一站便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森森的Yin冷,他坐在手下搬来的太师椅中,身上穿着蛮夷人特有的沙狐裘皮,手里拿着那奇身上带的那把弯刀,装作不经意的在耿自忠的肩膀上划了一刀,几乎是立时,肩膀上那片衣服便被血染成了深色。
“耿自忠,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