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王淑确实只是把秦自留当成个有些脆弱的花瓶来着,就算他有那么一点蠢,一点造作,但毕竟这么一个好看的皮囊也不是白白得来的。
“你叫得好大声啊。”王淑把头埋在秦自留的颈侧,低低喘着气,言语间溢出了星火笑意。
女人的手不安分地揉着秦自留的ru头,他身上的婚纱早不知道什么被褪下去了,被压得死死的,腰肢无力地下塌,他不由抓住王淑的手,借着女人的手抚摸着自己。
秦自留似醉非醉地扭过头,桃花眼里仿佛泛着轻薄的笑意:“因为我刚刚想着你在强jian我。”
“原来你喜欢我用强,但你可是男人啊,只能说是,”王淑在秦自留耳边一字一顿地轻轻说,“猥、亵。”
秦自留睫毛微垂,高挺的鼻梁分开了银幕般的月光,让小小一半侧脸落入沉默的Yin影,他好像已经脱力了,手也只是与女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男人朦胧地躺在星辰下,在这陌生的地方憩息着,袒露着,等候着夜地逝去。
王淑凝视这一幅图画,手感受到他温热胸腔内的跳动,这才有了几分实感。
“金主给钱了就不算猥亵了,”秦自留半晌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海风吹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吹干了他身上的汗,有些舒服,“叫嫖娼。”
“还叫我金主呢,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王淑从妖Jing身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她在做爱的时候衬衫都没脱,直接把阔腿裤一套,平底鞋一趿,又是风清云淡的一个佛祖座下俗家弟子。
王淑的离开让秦自留有些失神,迷茫地坐了起来。
“这片山里面,有我家的墓园。”王淑有些期待地从囗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不动声色地斜眼想看看秦自留什么表情。
果然,秦自留一星半点的醉意被吓得无影无踪,他挣扎着扯住王淑的裤子,色欲未尽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快把你手边的衣服递给我!”
“这么急做什么,不就是见一个家长吗?”
王淑拿过衣服,看这个大男孩套卫衣的手都在颤,张皇失措,欲哭无泪,在年轻的脸上轮番上场:“放宽心,我的父亲还是比较开放的,他的男情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干什么啊!”秦自留真哭了,他站起来使劲踹了旁边的车一脚,却因为四肢无力又失去重心倒在了餐布上。
“你还笑!烟都快笑掉了!好笑吗?坟头打炮!”
秦自留开始狂躁了,眼泪不要钱似的沿着尖尖的下颌滴在他的牛仔裤上,留下一片暗痕,黑夜仿佛因这碎玉般的响声而颤动。
“这太不尊重逝者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他不停地摇头,掐着自己的胳膊,白皙手上露出青蓝的血管。
他的家人都在地下埋着呢,今年清明叫他怎么去上坟啊。
“别哭了,墓园在山上呢,这种现场不收钱也太亏了吧,”王淑伸手把秦自留拉了起来,抬手帮他擦了擦那根本止不住的眼泪,“再说,我的亲人如果看到我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会很高兴的。”
死去了的人也许会,但活着的人却一定不会。
“清明的时候陪我一起来这里祭祖吧。”
秦自留早上起来才回过味。
“入赘怎么Cao作的啊。”秦自留问刚打完电话的经纪人李灿。
“入赘?你先傍上富婆再说吧,对了,公司又给你安排了一个经纪人,女的!加油易哲,你离成功不远了!”
“入赘的之后就不能回家上坟了吗?”
李灿:“……”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几个金主一起傍了不成?怎么想王氏集团的掌权人也可能娶个男的吧,还是个抛头露面的小明星。
“你就安心当个情人就好了,想得这么多?”
“不是我,我的一个朋友,我回家上坟一般坐他的车,他要是不能去了我会很困扰的好吧。”秦自留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上的网页。
“自己上网查不行啊?”
李灿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人家入赘都赘出一辆车来了你自己不能努把力,都是小白脸差别怎么这么大,业务不熟练啊易哲同志。
“你是本地人啊。”秦自留一脸灿烂地看着李灿。
“入赘就算女方家的人了吧,一般都是没爹没妈还穷的才去入赘,我寻思着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再扫墓了吧,怪丢人的,”李灿顿了顿,“明天就是清明了,但是那边让你……”
“这样啊,谢谢灿哥。”秦自留比了个“OK”的手势,把手机放下。
“我出去小亭子那放放风,屋子里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