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镜躺了三天,被吃饱喝足的卓四爷打包带回家,黎姝来送行,涓舞也来了,教第一次的媚惑不同,这次的涓舞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美艳的脸旁笼罩着淡淡的忧伤,眼神是浸透了寒意,瞧着颇有些绝望的感觉。
“你怎么了?柳云罗呢?”连云镜已经明白她和柳云罗是一对,这两人平日里形影不离,这一年来到处旅行,更是如影随形,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极少见她一个人。
涓舞强笑了笑,深深的看着连云镜一眼,轻声询问:“小少爷,当日的承诺还作数吗?”
连云镜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一年前救了自己欠下的人情,立刻回道:“你放心,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给你做到。”
“那就好,小少爷,别忘了你今天说的。”涓舞微笑,笑容苍白,她虽然在笑,可总给人一种随时会哭出来似的,笑容里没有暖意,只是凉得令人心尖发颤。
“涓舞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最近都有点不对劲。”黎姝也担忧地问。
“我没什么。”涓舞抬腕看了看的手表,忽然脸色微变,“到时间了。”
“你要去忙什么吗?”黎姝问。
“阿姝,你姐姐马上就来,你呆在这里,别到处乱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涓舞匆匆说完,走出去几步又跑了回来,一把拉住了连云镜的胳膊,几度欲言又止。
连云镜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安,立刻问道:“你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涓舞松开了手,涂着大红丹蔻的手指在连云镜月白色的西装下滑下来,颓然的垂下,低声道了一句,“没有,现在还没有,小少爷。”
不待连云镜追问,她就转身离开了。
涓舞这一日的奇怪表现一直浮现在连云镜的脑海里,那副欲言又止,含着水光的眼睛,震撼到了他,初见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绝对的自信和高贵,没想到再见后,她的风华竟似被打磨掉了般,明珠蒙尘,夜珠暗光。
后来连云镜察到,柳云罗消失了,他记得她好像得了病,而且之前还是在淮城的医院就诊,可他翻遍了也未发现有关于她的记载,而且关于柳云罗的一切都被抹去的干干净净。
他拜访了柳家,但是柳家的人都不太想提到她,因为她和一个女人私奔了,柳家的老爷子认为她有辱门风,将她从族谱里除名。
事关柳云罗的线索不是没有,连云镜不相信她死了,也无法相信她死了,因为每隔几天他就能受到她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星片,这是他们约好的,每次柳云罗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给他寄来一些风景照。
就在前天,他还收到了她从巴黎寄给他的照片和信,信很短,只有几行字,大致是说她身体好了很多,让他不要担心。
连云镜却无法放心下来,隐隐觉得不对,哪里错了。可口的饭菜吃进肚子如同嚼蜡,心绪不宁,吃什么都没胃口。
“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卓四爷用餐完毕,而连云镜半碗饭都未吃完,“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还是……你的伤还没好?”
他问得隐晦,心思不在这间屋子里的连云镜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疑惑的应了一声,抬眼看到卓四爷的目光下移,瞬间便明白了,脸一红。
“还疼?”卓四爷没等到他回答,见他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起身走了过来,“我带你回房上药吧,昨晚的药就没上了……”
“不用上药,我,我好了。”连云镜跳下椅子,忙和他拉开距离,卓四爷盯着他的目光十足就是食髓知味,欲求不满的眼神,他怎么可能给他创造机会呢。
“真的好了?”果见卓四爷一喜,说:“那是不是可以继续做了?”
连云镜拔腿就跑,跑到门口被抓了回来,气地磨牙,“我和你说了,只有那一次,你休要再做,我告诉你……”
卓四爷并不理会他想说什么,抓着人上楼,嘴里敷衍的说着,“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要是真听就不会这么敷衍呢。
卓四爷防止连云镜炸毛,忙事先给他打一剂预防针,安慰他道:“你放心,我只是给你检查一下伤处,你那天还发烧了,我不放心。”
连云镜哼了声,他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就在楼梯上闹起来,一进屋,抬脚蹬到卓四爷的腿上,卓四爷没防备被他踢得退了一步,然后房门就在他面上被关上了,钥匙孔里传出一声锁扣胶合的声响,反锁了。
卓四爷无奈的笑了下,转身走开了。
连云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渐远,吁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给柳云罗打了一通电话,他还是不放心。
电话接通后,柳云罗爽朗干净的声线在听筒里传出来,“小云镜,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分外健康,Jing神气也足,连云镜这才放下了心,问候道:“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好像听到了海的声音,你在海边吗?”
“哈,你的耳朵倒是尖,涓舞和我闹脾气,跑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