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让黎姝心碎的对象居然是她姐姐黎静,还是亲的,连云镜无语凝噎,一时之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景。
都多大人了,还严重依赖你姐姐,她是你姐又不是你妈啊!现代人好像还专门创了一个词形容这种心理,好像是叫做姐控吧。
黎姝哭着哭着睡着了,连云镜认命地把黎姝背了回去,看着没几两rou的小姑娘体重倒沉的很,他原想这里离宾馆不远,就走回去好了。可在背上黎姝之后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把她背回去,估计自己得累的进医院。
房间还是黑的,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床头的闹钟指向了两点半,十五岁的生日,就这么错过了。
人生之中就只有一个十五岁,连云镜不由为她觉得可惜。
女子十有五岁笈笄,这一年对女孩子来说是成年之日,尤为重要!
在他们那个时代,在穷苦的人家,等到女儿成年之日都会大肆庆祝一番,好好热闹一次,他到现在还记得妹妹的笈笄礼,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平民百姓,一京同乐。
尤帝为了嘉奖连府一门功勋,特意一道圣旨下来,封了妹妹紫宸云韵郡主!
紫气东来,辰星高照,何等荣光啊!
天龙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一个王族宗亲享得如此尊贵的封号,对他们外姓一脉皇恩浩荡到令人眼红不已。
再看看可怜兮兮的黎姝,连云镜只想摇头,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连云镜把黎姝收拾干净,打算走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他还是很重名誉的。
刚一动,衣角就被揪住了,连云镜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反正都shi了一大半,没法穿了。
正要走,衬衫被另一只手揪住了,连君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想在她找出故意的神色,但是失败了。
少年长叹一声,感叹君子也不是好做了,只好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把剪刀,正要剪掉被抓住的布料,耳边传来一阵惊喝: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连云镜回头想看看来人,很不巧很挡住的月光呼啦啦流到了剪刀上,冰冷的刀刃闪过一阵寒光,晃得人眼睛疼。
然后连云镜就被制服了,他都不知道压在他身上的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突然就被抓住手臂掀翻在地,膝盖狠狠地抵住脊椎骨的一道关节处,力道之大,令他难以挣开。
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
连云镜心惊,一部分是为来人的不凡身手,一部分是悔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懈怠,他被保护的太好了,接触不到外面外面的世界,仗着自己原本的本事,不把院子里的保镖放在眼里,赢了几次后就沾沾自喜。
却忘了,这个世界的高手很多,和他交手的都是普通人!
连云镜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被人压制,当即就反抗了,一胳膊肘捣向身后的人,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人不得不放弃对他的压制退开了。
“就凭你也要制住我,你算……”连云镜冷笑,一掌劈向来人,却在看清对方脸时生生收回了掌势,惊呼道:“黎静,怎么是你?”
黎静也认出了他,慢慢收了攻击的架势,Yin着脸,口气冰寒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两个人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人家姐姐都回来了,他也没有多留着的道理。
房门被带上,走出几步后,一件器皿狠狠地砸到了门板上,在他的身后,响起了重物的碰撞和玻璃容器的破碎声音。
以黎静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做出摔杯子这种孩子气的举措,毫无疑问,玻璃杯是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的黎姝摔得。
少女气急败坏地瞪着黎静,红得像兔子眼睛里装满了委屈,责怪,不满等等情绪,明明恨不得扑到人家怀里求安慰,却倔强的硬逼着自己露出自以为凶狠的表情,对食言的人怒目而视。
黎静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开口就是,“阿姝,我没有失信于你。”
“你撒谎!”黎姝叫道。
黎静提高了一点分贝,喊了句,“阿姝!你知道我从来不屑用谎言欺骗你,我也不会那么做。”
“那你为什么骗我,你言而无信,说好了要陪我去坐摩天轮的,结果你没来!我盼了你一天你都没有出现。”黎姝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声音越大。
黎静揉了揉眉心,居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黎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选择了冷暴力对自己,不吵架也不解释,这下子小姑娘真的气哭了。
“你要干嘛去?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不许走!我告诉你,黎静,你要是敢走出去我就和你没完!”
但黎静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头也不不回,恋姐严重的黎姝小姑娘彻底慌了,赤着脚跳下床,冲上去一把抱去黎静的腰,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不许走!混蛋!不许走!”
黎静无奈,把手覆到少女环住自己腰部的手臂上,黎姝以为她是要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