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给他带上几坛酒,倒是可以在路上解解馋。
夜风里,两人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借着夜色遮掩,边散步边解酒。
“陛下方才为何要吓修远?看他那样子,怕是被吓得不轻。”
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晚风徐徐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意,齐铭瑄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看着青年如玉般的侧颜,都失了声音。
冷不丁听到青年的疑问,齐铭瑄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回神。
“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暗暗透露他对黎舒的心思并威胁余容修,是出于嫉妒心作祟,他知道黎舒和余容修只是正常朋友关系,可看到两人关系亲密,他还是会忍不住泛酸。
黎舒对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这个余容修是何德何能能得黎舒如此对待?
有时候,他甚至想将青年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青年身边除了自己再无他人,只对自己笑,只看着他,目光永远停驻在他身上,不分给其他人分毫。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卑劣,所以这些想法他不敢暴露,他怕青年知道后会觉得他很可怕,会逃离他身边,再也找不到。
“陛下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修远知道。”黎舒用平静的口吻继续说,“旁人知道了不要紧,修远是我朋友,纵然他知道了也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陛下可有想过,这件事被老师知道了,该当如何?”
贺原和其他人不一样,齐铭瑄可以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意贺原的,这是对他有教养之恩的恩师,何况,他看上的还是老师刚寻回的小徒弟。
若黎舒身上没有这一层身份,他当然可以和老师直言不讳,言明自己的心意,但现在……
“我会和老师说的,本就是我强求,若老师责怪,也只会责怪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为难你的。”齐铭瑄语气凝重地说。
如果不是他,黎舒本该娶妻生子、美满一生,他知道青年有多受欢迎,求亲的媒人都快踏破门槛,天知道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慌乱。
求亲的人里,不乏高门世家的大小姐,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娇软可人,容貌才气样样不缺,知情识趣,比起他这个无趣的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在这段感情里,齐铭瑄从来就不是主导者,只需黎舒一个眼神,他便会乖乖缴械投降。关于如何对老师说,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他心仪之人是黎舒这件事他已经告诉老师了。
一耽搁就耽搁到现在,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外界的阻碍已经被他清理地差不多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成了两个人的身份。
齐铭瑄已是帝王,偏偏他后宫空虚,妻妾一个都没有,这是一块多么大的蛋糕。如果他们的女儿入了后宫,有幸最先得到帝王宠幸,第一个诞下孩子,那该是一件怎样的幸事。
打这样注意的臣子不在少数,于是这天早朝后,有人率先开了口。
“陛下如今后宫空虚,是时候择好女入宫了。”
“是吗?”齐铭瑄似笑非笑,“既然你们还有心思关心朕的私事,那我们不妨来清算一下贪污灾款的事。”
余容修效率很高,已经传来不少受灾地的处理情况,他下手极狠,凡事涉及到贪污的官员都被他撸下来压往京城统一受罚。齐铭瑄这段时间没在朝堂说这件事,不过是在等一个结果罢了,并非某些大臣心中所想的将这件事轻轻放下。
那人被齐铭瑄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暗恼怎么就自己沉不住气,成了出头的椽子。
可惜后悔也无用,那些心眼小的只会认为是他提了不该提的事才惹得新皇旧账重提。现任皇帝雷霆手段,他们不敢对帝王有任何不满,只会将怨气洒在自己头上。
果然,当天下午他就收到了上峰的信,话里话外都是要他自请致士的意思。
齐铭瑄说要彻查就真的是彻查,连同之前牵扯出的穆家一事一起,不少人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身为穆家后人,若当年穆家一案确有蹊跷,齐铭瑄会重查完全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时间又过去太久,要想翻案,遇到的阻力不小。
为翻案一事齐铭瑄已经筹备了十多年,岂会因为这些阻力而放弃。
计划有条不紊地执行,被掩埋的真相也逐渐浮出水面,然真正揭开所以真相的,是一封书信。
收到黎兮诺来信后,黎舒坐在原地,久久不语。
[宿主?]1314忍不住唤道。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选择。]黎舒将信纸折好,放在跳跃的火焰上,亲眼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殆尽。
[我也没想到,宿主,你说女主现在还好吗?]这样做,莫不是宿主下药太狠,把女主刺激过头了?
[现在任务进度怎样了?]算算日子,已经好久没听到1314提起任务的事了。
[宿主,你还记得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啊。]1314语气抱怨,眼睁睁看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