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惊喜嘛,自然是未知才能算得上惊喜。”
两人相互打趣了几句,余容修告辞离开,他需要去向上级交接一下翰林院这边的工作。
“那明天见了,带着你朋友来,我们不醉不归。”余容修走远了,突然转身大声道,“不醉不归,可别忘了!”
还不醉不归?躲在拐角处的齐铭瑄酸得全身都冒泡泡了,只庆幸自己跟来了,否则都不知道子舒会和别人约好不醉不归,更不会知道这个余容修如此喜欢动手动脚。若不是他在旁边盯着,瞪了一眼,那余容修岂不是要抱上去了。
看来把余容修调离京城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处理完那些受灾地的事估计就得好几年,那之后能把人派去哪里呢?
想问题想得出神,直到眼前突然降下一片Yin影,齐铭瑄才猛地从思绪里抽离,正对上青年蕴着笑意的眼睛。
“陛下,您怎会在这里?”黎舒明知故问。
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为了黎舒,从知道黎舒提前离开是为了去见余容修后,齐铭瑄就看不下去折子了,悄摸摸跟出来。
不想被抓了个现行。
“我方才听说子舒要与人不醉不归,喝酒伤身,你……”齐铭瑄倏地住嘴,慌乱别开视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他以为青年会生气,会在一气之下拂袖离开,不想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青年有什么动作。
僵着脖子转回视线,青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依然保持一张笑脸不变。
“那,臣可有荣幸,明日邀请陛下一同喝酒?”
“当然有。”狂喜涌上心头,齐铭瑄连思考都没用,答应的话脱口而出。
黎舒眼底笑意加深。
1314忍不住开口:[宿主,男主真的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啊。]
[我让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黎舒没接1314的话,问起另一件事。
[已经按照宿主的吩咐将消息透露给女主那边的人了,宿主,这件事当真要让女主现在就知道吗?]
女主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也不知道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能不能撑得住。
[我这边马上就要动手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再迟,心口的那道疤就永远去不掉了。
“你说什么?”黎兮诺猛地站起来,手边的茶杯被打翻,水从桌上倾倒而下,不一会儿就浸shi了地面。
不过现在没人会在乎杯子倒不倒这个问题了。
“小姐明鉴,就是再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拿这样的消息来消遣小姐您啊!”
是啊,可黎兮诺现在只觉得荒诞。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左相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小姐,连同为嫡出的大哥都远没有她受宠,若她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孩子,这一切怎么解释得通?
可她隐隐又觉得,这个消息是真的。
越往深处查,黎兮诺心中的震惊越多,她简直没法想象,这小小一座左相府,里面竟藏着那么多秘密。
揭开表面那层遮羞的面纱,露出的,是肮脏不堪的内里。她终于明白,前世秦王登基后,为什么会对黎家下手,是因为黎家罪不可恕,本是出身黎家的大哥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是为了保持黎家最后的体面。
所有罪孽都随着左相府的覆灭而被掩埋,世人皆知左相是因为在夺嫡之战中站错了位置才被杀鸡儆猴,却不知是因为有个青年,以病弱之躯背负起所有罪孽,给了左相最后的体面。
若那些真相大白于天下,她父亲,左相黎城肯定要受万世唾骂。
这一刻,黎兮诺只觉得茫然,她以为的父母其实是她的灭族仇人,可他们又将她好好养大,从小到大,没有亏待过她一毫,对她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要好。
她该恨他们吗?她不该恨他们吗?
她不知道。
为什么,这一切都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她以为她亏欠的其实对不起她,她以为该憎恨的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不起她过,现在,她该怎么办?
大哥知道真相吗?
秦王已经登基为帝,比上一世早了不少时间,左相府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提早到来?
将所有下人都挥退后,黎兮诺在点上蜡烛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坠在身后,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凶兽。
展开平时临摹的字帖,心不静,一句话里写错了好几个字。临废的纸被主人毫不留情撕下,揉成一团丢到脚边。
烦躁地起身,想了想又坐下,抽出一张崭新的信纸,铺开,娟秀灵巧的字跃上纸面。
她要约大哥出来见一面,现在已经容不得她继续逃避了。
日头西落,齐铭瑄换了身常服,同黎舒一起出宫。
自从知道黎舒会带他一起去赴宴后,齐铭瑄看余容修顺眼不少,今早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