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之心里疑惑李小念是个什么东西,摆摆手吩咐人再端来一碗药,盛了一勺贴在自己唇边上试了试温度,感觉微烫后吹凉喂给他。
“甜的。”他砸吧砸吧嘴。
楚誉之舔了下勺子,果真是甜的。把药碗摆在一边,皱眉,对着身后一队侍从说,“去问,怎么两次送过来的药不一样?”
李念儿恢复了些Jing神,看着本不该出现在丞相府的太女,问对方,“太女怎么在这?”
“才两三天没见,你就病倒了。”楚誉之曲起手指弹了下他的头,看向伺候李念儿的侍从隐隐生气,“想必是侍从没用心照顾你,不用心的就不用留着了。”
跟着李念儿从宫里出来的侍从跪成一排,不敢反驳。
“是我睡相不好,老是踹被子,和他们没关系。”他手指顺着太女缝了一圈厚实白色兔毛的袖子爬进她掌心,小拇指勾住楚誉之的手指,“你就饶了他们吧。”
楚誉之很是受用他的小花招,把他手放进被子里,自己手也伸进被子里握住那只发热的手。“起来吧,没有下次了。”这句话既是对李念儿说的,也是对侍从们说的。
床尾一个疙瘩慢慢挪到李念儿手臂边,踩着太女的手背想要爬到他胸膛,结果被楚誉之揪着尾巴拎了出来。
“哪来的猫?”太女想把它丢出去。
“李小念,我弟...”李念儿抱过小nai猫塞到自己胸膛,在太女手里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小白猫到了他怀里软的像滩水,它抬起一只后爪翘开李念儿的被子,睁着天蓝色的眸子与楚誉之叫板,我可以睡他怀里,你不可以。
楚誉之无声的笑笑,也不和它计较,只能活几年的畜生而已。
侍女逮着个医女走了进来,领头的侍女弯腰附在太女耳边“我看了药方与两次的药渣,都是没有问题的,第二次药里加了甜果根才会和第一次送过来的药味道有异。”
“为什么要突然加一味药进去?”楚誉之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医女。
“因为...听送药回来的侍从说...药太苦,李小公子喝不下去,所以奴才...才会..将甜果根...加到第二次药里,以此中和苦涩的味道。”医女害怕极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奴才没有..没有要加害小公子的意思。”
楚誉之在宫里生活久了,向来不惮以最恶的想法去猜人的行为,这次虚惊一场也给他提了个醒,饮食药物这块还得让自己的人在念儿身边才行。
“抬起头,”楚誉之细细端详了一番这人的模样,额头有块不显眼的红斑,五官也普普通通,长得一无是处,念儿是断不会看的上这种容貌的女人的,“你叫什么?”
“奴才名叫谷雨。”医女答完马上低下头,像是很害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云鸢,你带她在身边学一段时间,”楚誉之指了下领头的那个侍女,“调教好了和我说。”云鸢点点头,领着谷雨走出房间,想必是交代些话。
“念儿,你先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太女的眼里有些不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又摸了摸他披散着的头发,还是起身离开了。
走过李丞相的身旁时,楚誉之停下脚步朝他点点头,在得到李丞相这条老狐狸的点头后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来的匆忙,楚誉之还没注意到旁边屋子里有人住,待走到屋子门口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抱着三花猫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
“那是谁?”楚誉之问云鸢。
“李小公子的父上。”云鸢答,“听闻他自生下小公子后心智如三岁幼儿。”
“查查念儿和他父上在丞相府的这六年。”太女心疼的很,“想必他过的很艰难。”
赶回宫里已经是深夜了,李风华裹着与楚誉之一模一样的墨狐大氅手捧个汤婆子等在东宫门口,青瑛提着个灯笼陪在主子身边一起等太女。
楚誉之远远就望见了那灯,叹气,“父上生气了。”
云鸢嗯了一声,“皇后肯定要重罚。”
“父上...”楚誉之呐呐的唤道。
“回来了。”李风华瞟了一眼她,平静的说。
“请父上责罚,是我自己要去丞相府的。”楚誉之怕李风华连着念儿一起罚,先开口要惩罚。
李风华呵了一声,“看来你还没想明白,年前之前不要出门,在寝宫里待着多看看书吧。”
“是。”楚誉之应下了,正要转身的时候,李风华叫住了云鸢,“云鸢,自己去领二十仗。”
云鸢行了个礼,跟在青瑛身后去领罚。
“这段时间就让芙狄跟在你身边吧。”从李风华的背后走出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裳的侍女微笑着看向楚誉之。
小孩子身体好得快,只服了两天的药,李念儿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每年过年皇上都会邀请五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在宫里吃顿年夜饭,李丞相是正二品,年年都只带他的正房进宫,今年不知怎得也把李念儿给带上了。
女子向来穿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