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待产期,沈南秋更是寸步不离。
这种情景,对于曼天翔来说,无奈大于甜蜜。他真的不需要对方这样守着自己。一个人更自然,更清净。也有点矛盾吧,没有责任和担当的伴侣,他是看不上的,可真遇上了,又觉得头疼。他知道该怎么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哪这么容易出事。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个中原因。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随时都会发生。
才怀上时,胎儿着床不稳,害得他老是打针。每天要吃N种药,似乎重要得不能落下一顿。到了七八个月又频繁做胎检,那可不是一般的折磨人。就算是篮球运动员,再如何热爱这个运动,如果每天肚子上都粘着一个球,怕也是会疯。他真不懂,生茵茵的时候,也没管这么多,生下来不也健健康康的么?有了一次经验,第二回反倒还畏手畏脚。
虽然平时放好心态,但有时仍会烦恼,每当烦恼的时候他就会去人烟稀少的地方转转。那个公园还不错,吃了午饭,就出门散心了。那家伙自然跟在后面,Yin魂不散,时而递给他一颗糖,时而给他披上衣服。倒也还暖心,不好赶他走。
“走了这么多路,我们去河边坐坐。”沈南秋搂住他的腰,很是温柔地说。现在男人的腰已有水桶那么粗,一只手臂都圈不住。
孕夫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是想多走走,虽然负担很重,腰酸背也疼,但是他还是想运动下,生产顺利些,自己也好过。
“上午你是不是不舒服?”如今心理师的心思都在他那,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也从不放过。
“没什么。”然而刑警是那种并不把一点困难放在心上的人,再如何痛苦,也比穿梭在枪林弹雨中要强得多,那是死人,而如今是在造人。
“我给你买了件衣服,喜欢么?”
“我对穿衣没有讲究,你就别破费了。而且那件水貂,是男人穿的么??”你要当人妖就去当,何必拉老子垫背呢?
沈南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穿着暖和,可以在家里穿啊,你也就别嫌弃了。”
曼天翔正要开口,突然感到肚子疼,他并没有说,可不一会儿就疼得受不了,便一把抓住对方的臂膀,指了指下腹:“痛……”
不会要生了吧?离待产期还有一周呢。但这个也说不准,沈南秋赶忙凝神问道:“是哪种疼法?严重吗?”
“恐怕……恐怕……”孕夫正在感受,准备把准确的判断告诉他,然而下体忽地一shi,有什么破开了……
见他怔忪而惊恐的神情,男人赶忙叫来保镖清场,然后打电话给医生,当公园空无一人时,孕夫已经将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
“再坚持一下。”沈南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搂抱着半蹲着的他。看见那条逐渐被鲜血染红的裤子,他急得不断拨打杰克的电话。
曼天翔心下纷乱,原来有母亲照料,又因为自尊而蜗居在家,所以没遇到这种窘迫的事,此刻才发觉,生孩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尴尬和复杂。腹里有种坚决的坠意正拉扯着他。不小心一用力,就感到有个东西挤出宫口,一溜烟从裤管滑下。
他顿时就蒙逼了,仰着头对那张焦急的脸说:“孩子、孩子……好像已经出来了,”一只手捂住裤管,不让它掉在地上,窘得人都差点晕倒在地了,“正卡在膝盖那……”
啊?沈南秋一听,愣住了。下一秒便赶快让他平躺在地上,将裤子除下,果然有个rou团卡在里面,保镖也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忙活了半天,才终于将胎儿毫发无损地取出来了。
“是个带把的!”
沈南秋简直是悲喜交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朝思暮想的儿子见面。可让他分外担忧的是,孩子他妈出了好多血,而新生儿也不乐观,鼻子上沾满了粘ye羊水,还全身发紫。
曼天翔同样十分纠结,他躺在地上,努力抬起身子,虽然极其虚弱,很想睡去,但还是打起Jing神,看向那个万分危急的孩子:“你看它有没有呼吸!快看看!”
“没有……”保镖探了探,抖着声音回复了一句。
曼天翔脸都白了,拼命蹭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沈南秋倒还镇定,用他Jing细的大脑紧急思考着孩子窒息的原因,他一边拿衣服盖住孕夫的身体,一边把孩子抱在怀里细细查看,还捏开它的嘴,小家伙才降世不到五分钟,嫩得紧,他只能格外小心。
“没呼吸,但有心跳!”把耳朵贴在儿子胸上的心理师高兴地说。
孕夫也似看到了一线希望,眼中满是兴奋的垂死挣扎的光:“快给它疏通啊,它被呛住了!”
保镖赶忙抱来急救箱,他们出门,都会戴上这个箱子,好应付突发状况。快速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了婴儿吸痰管,但转头看见那恶心的粘ye,心理障碍让保镖犹豫了。
“我来!”这个时候靠的是争分夺秒,哪有时间考虑别的,沈南秋一把夺过吸痰管,将婴儿固定在怀里,用自己的嘴巴给它吸尽鼻子和嘴里的羊水,清理呼吸道,帮它自主呼吸。
抢救进行期间,曼天翔百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