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知州大人走后,李老爷满心满眼都是刚刚见的那个美人的模样,他年少时初见发妻也是如此痴态。
那时候李千帆也不过十五六,顺通商埠生意还没做得那么大,他去与府衙的人谈准许经营的范围,他只是余光瞥见了发妻的眉眼,仔细瞧去只见得一缕裙摆,如此便魂牵梦绕。
发妻的父亲不算是大官,不过是知州手下一个办事的,却也瞧不起这个做买卖的人,不愿将女儿嫁过去,亏得发妻也有意,发妻的父亲实在拗不过便嫁过去了。到最后李千帆都没有辜负发妻。
那美人长得并不和发妻相似,他并不是对于发妻的情感的寄托,美人很好看,令李千帆挥之不去的好看。
李千帆都想好了,如何娶一个ji子为妻,还是娶一个带把的男人。他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择手段,亏得李老爷本性纯善,做不了什么大恶之事。
李老爷兴冲冲的跑去别院,假意去关怀那些双馆儿,那些双馆儿倒是殷勤,个个自荐枕席的,愿与这传言中倜傥痴情的李老爷风流快活一下,只可惜李老爷心不在此。
李老爷寻了半天没见人,便找来管家,问他怎么缺个人,那管家看李老爷生气,以为真是缺了人,清点之下并没有少,就如实报给李老爷了。
可这李老爷找不着人,还是那个最好看的,以为有人故意诓骗他,把人藏起来了,气得他把这诺大的李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那边万止语看着乱作一团的李府觉得有趣,也觉得这个李千帆虽然好看,但着实荒yIn的很,为了一个美人可以这么大动干戈。
当夜,万止语打算正大光明的去揍那李千帆一顿,两相结仇,到时他爹也没办法把他塞到顺通商埠了。
哪知万止语一出现在李千帆面前,一拳刚落,那李老爷就把人抱在怀里,哭着说“你是去哪儿了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哀怨的模样,万止语都要以为这李老爷把自己误认为是亡妻了。
李千帆哭着抱着,鼻涕眼泪一起蹭到了万止语那月白的云纹绣花的衣裳上。
万止语倒不是疼惜衣裳,就是十足的嫌弃,身前人还一股臭烘烘的酒味。他捂着鼻子把人推到地上,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污渍,胸中暴怒,抓起地上人的领子给自己擦衣服。
李老爷的尊躯天上地下滚了那么几回,也不作气,握着美人的玉手,这日思夜想的手如今握在手里,虽不似女子的柔荑,却也纤长,掌心的茧子也摸起来喜欢。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你莫怕,我李家家业大,与官府那边通融下,掏些银子,你贱籍一除,便八抬大轿将你明媒正娶回来,你便是我的李夫人,我定好好待你”李老爷说得真挚,万止语被他那副样子弄得都要以为自己是烟花柳巷的女子,要与这有钱的大老爷来一场动人心弦的情爱故事。
“什么玩意儿,你给我坐在凳子上做得好好的,等我来打你”美人生气都是凌厉而美好的。
李老爷还真真的坐在自家案几旁的凳子上,端端正正的“夫人,来吧”
李千帆相貌不差,眼睛黑沉沉的,抿起嘴的时候让人觉得威严,若是说起话来,眼睛角一弯,嘴角一翘,那副冷硬俊朗的面孔又变得柔和,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看起来又真诚又动听
万止语被弄得脑仁疼,置气的把李千帆的衣裳的下摆盖住那张傻乎乎的脸,接下来又不知道干什么,打也不是,走了又不甘心。
外面传来扣门的声音,说是洗澡水准备好了,家仆进来,见李老爷端坐在那儿,头上盖着自己衣服的下摆的傻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这家仆自小跟着李老爷一块儿长大,见李老爷情伤伤成这个疯魔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把李老爷弄好,扶着李老爷去沐浴了。
李老爷铺一进那浴桶,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手放在浴桶边缘,仰着头。
万止语本来打算走,下次等人清醒了再打一架,哪知离开的时候,挂着了个树枝,弄出了些声响,怕给自家爹爹丢人便躲到了李千帆那儿。
万止语捂着李千帆的嘴,在李千帆耳边威胁
“别出声,我在你这里躲一会,待会你家仆问你,你就说没事,是猫”
李千帆被美人捂着嘴,也没听清美人说什么,只觉得美人的手凉凉的,是不是身体不好,就用自己的手盖上美人的手,伸出舌头舔美人的手心。
万止语被舔的手都酥了,本想瞪那作乱的人,可这一瞪,瞪到结实的胸肌,瞪到水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腹肌,以及更下面看起来不小的东西。
万止语舔了舔唇,喉咙有点干,鼻子里面也有点热。
外面有家仆询问里面的情况,说是有贼跑到这边了,李千帆不耐烦“我在干事儿呢,什么事都等我弄完再说”
浴房能干什么事儿?无非不外鸳鸯浴之类的。
外面的人退下了,里面的万止语脸爆红。
李千帆得寸进尺,站起身,搂着万止语的腰,眼里的深情看起来那么认真,万止语都忘记了反抗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