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阳的种说不定高阳也会愿意养着,但是婚姻不同,婚姻是邵源的底线,他不愿意用婚姻这条底线去试探高阳,当然,也不敢。因此邵源张嘴想要解释,却兀地被高阳扼住了脖子。
“大哥!”高昭慌张地道。
邵源被高阳掐得喘不过气,肺部的空气一点点减少,他对上高阳的双眼,那是一双酝酿着暴怒的眼睛,在这双眼睛的凝视之下,他甚至不怀疑高阳会就这么掐死自己。然而诡异之处在于,邵源发觉了丈夫的怒火之后内心深处居然升起了一股不合时宜的满足。他是在乎我的,邵源为这阵怒火着迷,哪怕是烧死在这阵怒火里也在所不辞。
“咳、咳、咳咳”新鲜的空气再度灌进鼻腔时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邵源浑身脱力就要跌倒,被高昭眼明手快地搀扶住。他大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生理性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角处渗出来,肺部说不出是胀得过分还是干瘪得过分,只感觉那里头一抽抽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了位。气息稍微顺了点后,邵源又有些想要干呕,身上冒出来的冷汗都要把衣服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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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高昭炸了毛,邵源皮肤白,几道鲜红的指痕挂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着实吓人,是以他立即挡在邵源身前看着他哥。
“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源源呢!我不就跟源源求婚吗,他还没说答应呢你就掐他脖子,他的脖子都给你掐断了!”
高阳没有管自己这傻逼糟心弟弟,而是看向跪坐在地上的邵源。
“邵柏浓死了,自杀,泡在浴缸里给自己切动脉放血,发现得太晚救不回来。”
高阳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那孩子你想要摔死也好掐死也罢,随你了。”他看了看满脸愤然的高昭,“你要是想要改嫁,也随你。”
“老、老公?”邵源茫然地看着高阳,像是不能理解自己的丈夫所说的话,“不,不,我不要改嫁,老公,我只要你,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邵源踉跄着站起来,高阳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门关上了。
“为什么他死了也还是不能安生!为什么他非要破坏我的家庭!我过得好好的,他为什么非要插足我的生活!”
“他有做到过一天为人父母的职责吗?他凭什么就能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要生下我!”
“就是死了也要祸害我!就是死了也要拖着我下地狱!他凭什么!凭什么!”
邵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衣裳,扔砸自己所能触碰到的任何事物,用拳头捶打地面,与一个正在发疯的疯子没有任何差别。
“源源源你别这样”
高昭看他捶地,手都捶红了,心里头闹的慌。
邵源一愣,像是突然间发现有高昭这么一个人,于是疯得更加厉害,不知往常惯来柔弱的人为什么能够使出这么大的力气,扣着高昭的手往门外走,推搡着把高昭挤出家门外。
“你走!你走!都是你!都是你!”
客厅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邵源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干,走了几步就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他像个婴孩似的蜷缩着头朝下趴在冰凉的木板地面上,白白的额头磕出了一块平整的红印子。他瞪着自己的眼睛,眼睛在一阵干涩之后便是视线骤然模糊,不知道哪里来的咸湿水液把整个脸庞都打湿了,皮肤隐约有些刺痛。邵源本想用手臂蹭干这从自己眼睛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水分的,哪知怎么蹭也蹭不干净,索性也不想去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源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初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然后连续又听到了几声叫唤,这才确定是真的有人在喊自己。邵源慢慢直起身,发觉那声音是从窗户外传过来的,于是走到窗前,看到底下站着一个人,正是高昭。
“源源!”看到了邵源的身影,高昭更是兴奋,两只手欢快地挥舞起来。
“源源你下来!我带你一起走!我们一起去个没人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让你哭的!”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邵源看到高昭的的影子在路灯斜斜照射的光芒下拉出一条巨大的长影,像是一条在路灯的灯光中凿开的隧道,凿开通往梦的道路。高昭的笑容极大,牙阔子都露了出来,是健康的粉红色。邵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在这夜色中把这样的细节看得如此仔细,心里头乱糟糟的,脸上的泪痕被夜风一吹更是干得生疼。他愣在那里,骤然回过神来就把窗户给关了,窗帘也拉得齐整,半点光都不叫透出去。
他应该忠诚于他的婚姻。
隔着窗户窗帘也能够隐约听到高昭在底下喋喋不休的叫唤,邵源吐出一口浊气,狠下了心不往窗户多看一眼。他在浴室里匆匆地洗了遍澡,把整个人都烫得浑身冒着粉色,头发用吹风机吹干,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
他站在卧室前拧了拧门把手,发觉门没上锁,当下心就安了一半。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床铺,看到高阳裸着上半身亮着床头灯在抽烟,呛人的烟味四处乱钻。对于他的到来,高阳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