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夹着书缓步走上讲台时,台下坐着的男男女女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本以为这个学期新上任的微积分老师会和往常的数学老师一样,要么是五六十岁的油腻大叔,要么是年纪轻轻就秃了顶的眼镜理工男。
可台上的男人却好看得他们差点把下巴惊掉。
男人年纪极轻,大概也就比他们大个两三岁。简单的白衬衫包裹着并不瘦弱的身躯,挽起的袖口下的手臂露出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肌rou,显得修长有力。眉眼英俊,鼻梁高挺,薄唇带着肆意张狂的弧度,但这种桀骜不驯的气息又恰好被他戴的那副黑框眼镜所压制,恰到好处的迷人。
“我叫沈宴,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微积分老师了。有什么不会的问题欢迎多来问我。”
女生们刚从对他外貌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红着脸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并未注意到本在翻书准备开始讲课的沈宴稍稍抬起了眼,用搜寻猎物的眼光打量讲台下的人。
他之所以婉拒了国外几所大学的高薪聘请,特地回国应聘了这所大学的普通讲师,就是为了问问那个他曾经想要捧在手心里宠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在别人身下被干的有多爽。
可坐在教室里的男生一个个人高马大,五官刚硬,一看就是不缺锻炼的强壮少年。剩下那几个文文弱弱的长的却是歪瓜裂枣,更别说有同那人一般清冷温柔的气质。
偌大的教室,哪有那人的影子?
沈宴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一样,恼怒地蹙起眉。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清了清嗓子直入正题,开始讲课。
他虽然授课经验不多,但十分有技巧。磁性的嗓音让一教室的人听得都沉醉,聚Jing会神地睁大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盯着他还是盯着黑板。
只有一个人低着头,微长的刘海掩住一双眉目。鸦羽般的长发柔柔披在肩膀,衬得整个人愈发单薄,几乎有种弱不胜衣之感。从沈宴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苍白尖俏的下巴,以及被贝齿几乎咬出血痕的红润下唇。
沈宴眸中Yin雨沉沉,几乎泛起残虐。心间戾气翻涌,将尚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尽数击碎。
原来如此,他在心底冷哼一声。
一别六年,趁他不在的时候,被别的男人调教成了一个不知羞耻,欠Cao到穿着女装来上学的sao货。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个函数的值域是什么?非常简单的一个问题。”
目光变得玩味起来,“这个名字叫……颜清述的同学,来回答一下。”
颜清述正坐在最后一排,身体几乎软到桌子底下去,只能咬紧牙关竭力用手撑在桌面上。
他并非是不愿意听课,想要偷懒的坏学生才要一个人坐到最后,只是他实在无法承受那些从背后投来的会发现他异样的目光。
他的养父,他的丈夫,他的主人,在他身体里塞了一颗跳蛋。
沈宴的问题半天都没有得到回答,被提问的那个人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同学们感到匪夷所思,好奇扭头,目光直直地向后排投过去。
颜清述不得不勉强着起身,双腿都微微发颤,摇晃着支撑身体。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再也抑制不住羞耻的呻yin。
他敏感至极的身体刚刚已经被体内的东西玩弄得高chao了太多次,内裤和裙子都shi答答的。可是周围人的注意已经像只巨大的手,攥紧了他的领子提到半空。
如果有有心人往他的椅子上一瞥,说不定还能发现上面沾着的yIn靡水渍。
难堪地抬手捋了一下头发,眉目依旧低垂,细如蚊蝇的声音传来。“是……零到正无穷……”
这下班众人都哑然了。x立方的值域,这几乎是初中生都能掌握的基本知识,颜清述没有不会的道理。看来老师早就看出来他走神了很久,才故意喊他起来提醒提醒。
“坐下吧,颜同学。看来你的基本功不是很扎实啊。”
颜清述如获大赦,几乎是倒下去地扶着桌沿坐在椅子上。动作间跳蛋又在体内一阵摩擦,顶在体内最要他命的地方震动,过度的快感逼得他几乎落下泪来。他趴在桌上咬住衣袖,才能止住快要融化一般的喘息。
颜清述长了一张引人注目的脸。
皮肤白的仿若瓷器,鼻梁高挺的恰到好处,柔软嫣红的唇瓣总是紧抿。下巴也尖,本来是个清冷得不易近人的轮廓,偏生眉目温柔的好似春水盈盈,看人一眼便叫人觉得世间风花雪月都失了色。
但一般人都无福消受这一眼。颜清述几乎从不直视他们,不和他们搭话,被问了问题也是尽可能简短的回答。
即使如此,颜清述依然不乏追求者。两年的大学生活,他觉得自己丢掉的情书可以塞满两个垃圾箱。
高岭之花。男生们这样评价他。
每每想到这里,颜清述都几乎要笑出声。高岭之花?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他是抛弃了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的贱货。
他是留了长发,穿着裙子示人的不男不女的怪物。
沈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