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从高高的石窗透进来,落在了亚瑟的床上。
整个屋子都是用石头做的,黝黑,坚硬,冰冷,毫无装饰。
床也是石头做了,考虑到储君娇贵的身体,还额外发放了一层褥子,来抵御石头对骨骼的折磨。
毫无用处,那层比棉布厚不了多少的褥子,亚瑟躺在石床上,烙煎饼一样辗转反侧。他的身体也就真的像煎饼一样,哪一面接触到了石床,哪一面就传来备受煎熬的疼痛。
亚瑟干脆坐了起来,他不睡了,也根本睡不着。
不如直接去静室坐禅,这样的话,明天被发现Jing力不济的时候,还可以用储君为了体味清修之苦,兢兢业业地坐禅,一夜未眠,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辩解。
打定主意,亚瑟下了床,幸好储君例行的苦修只有三日,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如果建立帝国的亚力一世大帝,希望后世子孙依旧能够感念生活不易的方式,不是在苦部修道院呆三天,而是三个礼拜,三个月?亚瑟只是想了想这种可能性,就打了个哆嗦。
那他可能会重新考虑出任储君这件事。
如果维维夏大将作为反对亚瑟的中坚力量,知道这样轻易就能够动摇亚瑟出任储君的决心,不知道会倍感开心,还是因为事情突然如此没有挑战性而倍感失落呢?
无聊调侃的乐趣,当然是无人可共享的。
亚瑟穿上苦行僧的黑袍和黑色的布鞋,打开了房间的木门,一个人披着月光,静静地前往静室。
帝国建立之初,就建立起来的苦部修道院,全部都是用石头建造的。不知道是苦行僧教义使然,还是被这座石头修道院所感染,苦部修道院里的修行的僧侣也如同这座修道院一样,坚硬,冰冷而不近人情。
亚瑟在此回想了一下院长格林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往下拉了拉嘴角。
还没有走近静室,远远便看见从高高的石窗里透出来的烛光。
静室是烛火长明的吗?亚瑟并不清楚修道院是否有这样的习俗,毕竟,这不过是他来修道院的第一天晚上而已。不过,亚瑟不由得感慨:“大晚上不熄灯,还真是不像苦部修道院会干的事情啊。”
这群苦行僧以继承先辈的吃苦耐劳的Jing神为教义,每天干的事情就是让自己活得辛苦和思考如何让自己活得更辛苦。克扣一切能够克扣的物资,食物、饮水和炭火,加重一切可以加重的苦役,洒扫、耕种和牧马,动不动还要跪拜、负石和鞭挞自己,便深信能够因此得到救赎。
再次用内心调侃自我愉悦一番,亚瑟走到了静室前,门竟然是虚掩的。
这是继大晚上不熄灯,第二件使亚瑟惊讶的事情了。
修道院的门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常开,当屋里有人,就必须是常开的,为了契合教义“行不避人”。一种是常闭,当屋里没有人,则需要将房门锁上,是教义“不使魔鬼有入侵之机”。
亚瑟虽然只来了修道院一天,但见的都是常开或者常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门是虚掩的。
即便是教义传到现在,已经传承得十分稀松了,但这三天,可是储君在修道院里修行的三天。不出意外的话,是数十年才有的三天,现任的亚力七世,作为储君到苦部修道院苦修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哪怕是做些表面的功夫,不应该做得更好一些吗?毕竟只有三天呢。
“啧,啧啧,啧。”
太过于专注内心的吐槽,亚瑟这时才发现一些难以形容的声音,正通过门虚掩的缝隙从静室里传出来。
静室里居然有人,在这样寒凉的深夜,想要追忆先辈艰苦的,竟然不止亚瑟一个。
亚瑟走了进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跟自己这样不谋而合。
下一秒,亚瑟顿住了脚步,他看到了静室里的人。
空敞的静室里,昏暗的油灯下,一具高大挺拔的健美身体赤裸地趴跪在地上。
亚瑟在走进静室的第一时间看清了对方的脸,认出那茶色的眉毛和碧蓝的眼睛。
错愕地愣在当场,还抽空乱七八糟地想着,继承了优秀的基因又经过战神院淬的圣骑士的身体,自然跟他这种半吊子的魔法师学徒不一样,是高大挺拔优美健硕的。
菲尔斯,亚瑟的哥哥,亚力七世的儿子,隶属战神院的圣战士。
不久之前的暗黑森林里,菲尔斯身着圣骑士铠甲,一柄重剑,从天而降,劈开地狱犬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亚瑟实在无法将此时的菲尔斯跟记忆中可以媲美战神的菲尔斯重叠在一起。
但这又的确是菲尔斯。
浑身赤裸着,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被面无表情的格林院长从后面用Yinjing叩开了屁股,抽插着肛门不断发出啧啧声的菲尔斯。
“鸡巴插得舒服吗,王子殿下,”格林院长微微一顿,面无表情地调整了措辞,“不,婊子殿下。”
安静的深夜,格林院长粗鄙的言辞非常清晰。
亚瑟一下子惊醒了,忍不住后退。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