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夫馆的大红灯笼依旧日日挂起,大堂中的花牌子有新有故,每月的“上新”拍卖和“生产”拍卖也依旧火爆。
喧嚣热闹中,显得紧邻后院东侧的这处小四合院显得格外僻静。
屋中,烛火并未点燃,张炳穿着馆里为妊夫接客准备的薄衫,静卧榻上。
今夜的月很亮很圆,他下意识地抚着已经隆起的肚子,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地等候着金主驾临,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思绪有些放空。
金主虽包了他,但自他被确认有孕后,已有数月不曾来过。反倒是大掌柜常来问候,嘘寒问暖,吩咐小仆们妥帖照料,起居饮食也比以往在后院里舒适许多。
张炳身体底子本就不错,如今又比过去生活舒适许多,这胎便养得格外稳妥。除了头先个把月偶有晨吐、欲呕,人略嗜睡,其他并无不适。眼看着肚腹渐渐隆起,人也面色红润,肤白少须,令原本粗粝发黑脸庞竟逐渐柔和温润起来。
张山戴着穷奇面具,推门入内时,看到的便是月下人临窗倚榻,轻抚肚腹,神思远飘的“夜光美人图”。隆起的腹部光滑莹白,在轻纱下隐约透出美妙的弧度,不仅不显怪异,反而在嫩黄色轻纱薄衫与月光清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圣洁,仿佛整个人都由内而外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不得不说,能对张炳这样的汉子看出圣洁柔美的特质来,也真就是张山这样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想什么呢?”粗哑声音响起,将张炳从思绪中惊醒,这才发现Yin影中站立的颀长男子,面上有一副面具。
男人微俯着身,神态自然地勾起张炳的下巴,面具间显现的明亮眼眸隐隐流露出几分熟悉的情绪。
“呃,没想什么。”张炳身体快于思维,下意识在男人接近时伸出双臂环住了男人,待反应过来时不免有些羞赧。幸好,夜色遮掩了他微微红起的脸庞颜色。
“噗~”男人笑了起来,声音中带者愉悦,手臂顺着张炳贴近的身子自然环住他日益粗壮的腰身。唔,孩子又大了呢。
“知道你是想爷了,爷也想你了。”粗哑的声音今夜显得格外柔和。半明半昧的夜色中,带着熟悉体温的身体从一旁贴近,在夜色的笼罩中增添着几份流动的情欲与意外的安全感。
“唔……”张炳孕中的身子十分敏感,被男人带者热气的肌肤相触激起阵阵悸动,后xue迅速shi热起来,身体从内而外地自然散发出对男人的无言邀请。
“呵”男人一个翻身,小心将张炳托举至自己身上,促狭地轻拍了拍他因孕而分外圆润的tun部,“真是诚实的想念,爷很开心,今晚就赏你吧。”
“嗯~哈~”张炳不小心溢出几声带着喘的破音。可能身子久旷,今夜的他感受到体内一股从未有过的热chao,令他忍不住想要被深入,想要被探寻……“爷,”他喘息着拉住男人犹在开拓的手指,“给我,我要——”
“要什么?”男人很喜欢他不多见的热情,心里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要爷、呃~”张炳难耐情欲,求而不得的躁动令他抓心挠肝,眼角溢出几分泪意。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狂野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欲求,但男人却非逼着他说。
“说出来,说出来爷才给你。”男人忍耐着,不愿意向前一步,非要听到自己想听的。
“呜呜~呃呵~~要、要爷的大家伙——”张炳实在耐不住了,他自暴自弃地伸手探下男人下身,主动挺起有些沉重的腰身,握住对方早已坚挺的凶器,迫不及待地引向自己的后xue。“快,爷,动一动,动一动嘛。”连声音都在不经意间带上几分撒娇。
男人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一个挺身,深深进入。
“呃哈——”两人同时感到一阵酥麻的舒爽快感,从身体结合的地方一下子爆发出来。“啊哈……”两人双双叫了出来。
窗外,风吹云动,遮上明月,几许雾气缓缓升起,令夜色更加深沉起来。窗内,床榻吱呀晃动着,云纱摇曳间两具汗淋淋的赤裸身躯交融在一起,演奏着人类最古老的韵律。
酣畅淋漓的快感令张炳不断沉醉。他能感受到身上男人即使在纵情时也依然呵护着他的身子,小心避免自己压着他的肚子,小心垫起他负担过重的腰部,甚至在激情时感受着他的肌rou和情绪,带他一次次进入高chao,体验无以lun比的快乐。那一刻,他忘记自己也曾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忘记自己曾经承担着的家族使命,也忘记自己遭遇和面临的那些坎坷世道,只想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内心微妙地动容,令张炳下意识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寻觅着男人。他知道,男人的面具已经在动作中取下,他本能地想在心里记下这个男人,想看看他,看看他的容貌,看看他的神情。或许天意如此,或许命中注定,在张炳睁眼在黑暗中努力看去的那一刻,云开雾散,光辉撒入,令床帐间一下子明亮起来,也令他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是张山!
当曾经隐秘的预感俨然成为现实,张炳只觉得心头震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