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吧,我没事。”
“我就当这是夸我吧。”
夜晚。
“什么意思?”
“就这样,有问题吗?”
“所以我确定他现在一定还活着,或者说在什么地方又复活了,只是因为某些理由还不能回来公开露面。他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没有告诉我。现在我必须要靠自己把真相弄清楚了。”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时间她还没回家,我们先在她家里藏起来,等她回家睡着之后,我就用那个能力进入她的梦,然后从她的记忆里面把关于爆炸桉的消息找出来——上次已经试过一次了,入侵她的梦还是很容易的。”
每次和你谈话,总觉得你如果蠢一点就太好了。”
“我看你说的找情报是就是个借口,让我帮你偷翻人家的衣柜才是真的。”
“其实我对此也很好奇。”
胡小黎问。
“但恐怕没那么容易,”
胡小黎的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程中捏住她的手,暂停了讲述。
“嗯。那一次抓的是个杀人犯。原本抓捕应该很顺利,但当时我们没料到他还有个同伙在暗中埋伏,而且手里还有枪。虽然我们及时察觉到了,但对方毕竟抢占先机。最后两个犯人都被击毙,但我哥喉咙也中了一枪,眼看就要死了。结果他指示我用布把其中那个大个子杀人犯包起来——我照做了。我刚刚包好,尸体忽然动了起来。要不是里面传来大哥的声音,我差点就照着裹尸布补了一枪——他就这么活了。而原本的杀人犯躺到了他之前躺着的地方。最后我们只是上报说犯人开枪拒捕、被全部击毙。对于我哥死而复生的事情,一点也没有透露。而从那时起我就明白,那个故事是真的。”
床上的被子迭得四四方方,像块豆腐。
胡小黎说,“从报纸上写的内容来看,安保部队似乎想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么重大的桉件,最后却结束得这么草率,太不正常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爆炸桉绝对不简单,背后一定有人在施压。”
“好了,现在我们等她回家就行了。”
“但这就是个故事而已。”
“我也深有同感。或许这也就是大哥到现在还没露面的原因。唉......他到底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或者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款式单一,颜色朴素。
“难得你没反驳我。”
“没有。”
“你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迄今为止你都欠我多少人情了?”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厚颜无耻,我却还非要答应你不可。”
到了闵雁家外,胡小黎很轻松地进了门,开了锁,放程中进来。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床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面积,衣柜在房间一角,斜对着床尾。
“我用不着算,因为我知道我本来就还不起。既然还不起,我就想不如再多欠一点吧。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些得了绝症的,临死前各个都想方设法找人借钱,等花光之后正好一死了之。”
“那倒不至于,我真的只是为了找情报来的......不过顺便看一看倒也无妨。”
胡小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椅背放倒,两腿翘在台上,表情嫌恶地望着窗外。
程中把衣柜门拉开,里面只挂着一套备用制服、几件里衬和几条长裤。
“你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肯定会连本带利扒层皮找你把债要回来的。”
胡小黎长出一口气,说道:“这种事或许以前我不会相信,但现在都见识过那么多奇怪的事了,死而复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还真是个没有生活情趣的人。”
此时闵雁果然还没到家,两人也不敢开灯,只借着手电筒的微光四下探索。
“当然不会。我肯定得拉上你一起去。”
“应该就是这样吧。后来我家还特地给那个被车撞死的小孩家了送了不少钱。”
“如果只凭一个故事我当然不会相信。一开始听的时候我也不信,但后来我亲眼所见,才知道这是真的。那是之前我还在安保部队的时候,我哥带我一起去抓人......”
闵雁家住北城区的一栋老式楼房的一楼,一室一厅,装修简单,家具不多,从进门到卧室只用走五步。
“那你还打算一个人查下去吗?”
“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找闵雁?我可不觉得她会把内部情报告诉你。而且我看她好像很讨厌你,可能一见到你,话都懒得说,就先一枪把你打死了。“我也没打算去问她。我会直接从她脑子里要出来。”
路边的哨卡都已经被撤去了,巡逻队已不见踪影,道路两边的商店都在正常营业,行人络绎往来,似乎爆炸桉的风波的确已经过去了。
“所以说,你哥就这样活过来了?”
汽车一路颠簸往北开去。
“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