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三道有规律的叩门声,霍启沉声,“进来。”
来者不是警卫员,而是少数几个不怕他冷脸的兄弟兼中校王宇,正笑眯眯的递过衣服和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
霍启眼疾手快的接过蛋糕盒子放在祁言视线死角,对王宇点了点头就准备赶人。
啧,霍启这个见色忘友的男人。王中校在心里鄙视他,随即眼尖的瞄到霍启脖子,揶揄地朝那道牙印挤眉弄眼。
霍启长得周正,一看就是个硬朗的典型北方爷们儿。当初世家里不少小姐就吃这种霸道军官的人设,纷纷心花怒放的向瞎子表达好感。霍家也摩拳擦掌地给霍启砸了各种相亲会,然而霍启以“你不是党员吗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和“光腿不冷吗要多喝热水”两句无敌金句,无情的给她们上了一门叫“认清直男”的课。
军队里亦然,霍少将的冷脸和严肃可是出了区的。当年他带手下新兵训练,五十公斤的负重拉练五十公里,一群血气方刚的Jing神小伙儿差点没死在他手里。“霍五十”的凶名就这么传开了,50也成为了二区最可怕的数字。
就这样的霍启,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突然铁树开花,对自家的白菜起了歹心呢?
当初一群兄弟聚在一起喝酒时,霍启突然投下一颗惊雷,颇为苦恼的和几个兄弟求教怎么追祁言。在一堆被酒呛到的咳嗽声中,心理素质最好、泡妞经验最丰富的的王宇磕磕绊绊的给他介绍起了追人大法。
祁言成年礼那天,本来打算捅破窗户纸的霍启却拿到了祁言新鲜出炉的开房记录,黑着脸杀向酒店。
众人都在猜测霍启会不会禽兽,圈子里一个水旱路并行的兄弟推了推眼镜,问你们猜谁上谁下?一片嘘声中王宇下注慢了,恼火的把瓜押在了当时大腿跟霍启胳膊一样粗的祁言身上,没想到之后奇迹般地赢了一辆小型游艇。那之后王宇每次见到祁言,都恨不得对他行一个脱帽礼,心里怒赞666。
霍启被他的打趣弄的老脸一红,用死亡瞪视逼退了看热闹的损友。王宇友好的和从霍启身后探出脑袋的祁言打了个招呼,向一脸独占欲的男人做口型说下午有会,便乖巧的带上门走了。
霍少将还红着耳朵,转头便看到祁言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不尴不尬的咳了一声,“噫,这不是王宇今早买的x记家的红丝绒吗,怎么不小心落在我这了——言言肚子饿了吗?”
祁言嗜甜但又死不承认,特意跟他说我给你带了什么蛋糕和糖果,他还扬着骄傲的小下巴不理你,但其实一会儿摆在桌上的甜品就神奇消失。果然祁言眼睛亮了,矜持又勉强的答应了,嘴里还说着,“谁喜欢蛋糕了,我又不是小白。”
正说着霍予白呢,祁言的手机就仿佛有感应般的响了起来。
呵,可不就是某块牛皮糖。
祁言咬着勺子,唔唔嗯嗯的应着霍予白例行的问好瞎扯淡兼撩sao。刚听到一半就耳边一空,抬起头发现霍启拿开了电话,递给他一杯刚沏好的普洱。
祁言难得跟老干部有个共同爱好,便接过茶盏,稍稍正了身子细品,刚好解了蛋糕的丝丝甜腻。
那边霍予白正兴致勃勃的跟祁言吹牛皮说他xx比赛得了第几名,有几个女生男生给他写了rou麻兮兮的情书,失恋的校霸过来堵他结果见识了什么叫做真的校霸……说着说着正奇怪没有回答,疑惑的叫了声“言哥?”就听到他最讨厌的某个老男人的声音。
霍予白嗓音卡了一下,“怎么是你?言哥呢?把电话还给他!”
霍启看一眼眯着眼睛品茶的祁言,“你言哥在我这休息呢,刚刚累着他了,我怕他说太多话伤嗓子。”
电话那边炸毛,少年爽朗的嗓音一秒凶巴巴,“霍启你哪根葱啊!你怎么我言哥了?!”
霍少将淡定的翻开刚刚收起来的书,“真是没礼貌,你要叫我叔叔。对了帮我谢谢你爸,他上次送我的家具质·量·很·好。”
霍予白一向看不上霍启这个年龄的老干部爱好,闻言回想了下上次拍卖会还是他爸带他一起去的,好像顺便拍了一套老木家具?
质量很好?好在哪?干什么了?霍予白一脸问号,当即不客气的回敬,说什么家具啊臭叔叔你老了脑子也生锈了?
霍启扶额,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小霸王的纯情程度,对面要是玲珑心窍的叶沉,早就醋溜溜的回骂了。
炫耀都get不到,欺负小学鸡真没意思。
霍启声音里带了点怜悯,“高三就应该好好学习,不然没收手机。”
霍予白被老男人Yin阳怪气的语调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气急败坏嚷嚷起来,“霍启你有毛病啊!不要脸的老男人!”
霍少将抿着茶,淡定的把手机从耳边移开,“老男人也能和你言哥卿卿我我,”片刻扬起嘴角补了一句,“对了,你爸好像还送了配套的床,我和你言哥回家也试试。”
另一边市一中,趁着下课间隙打电话的小霸王被“啪”的一下撂了电话,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一把摔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