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急得跳脚,转了两圈走到沙发前,抬头冲沈时元喊:“我睡这!”
江暮不行,江暮太完美太神圣,她做不到对着视作高考动力的人生导师,双腿大张说些什么“鸡巴”“小逼”之类的污言秽语,也想象不到他会像沈时元一样粗鲁地摁着她的头让她吃精液。
魏皎好奇地凑过去,看纸上除了有要点笔记,角落还有讲课老师的Q版肖像画,寥寥几笔,惟妙惟肖。
沈时元也笑了,刮刮她鼻子,在纸上写:“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她自己也后悔了。
除了喜欢重口味的性行为,沈时元和她在床上很和谐,她内心庆幸与他初见那一晚的不计后果,所有以前只能存在于幻想里的淫秽,都可以在他身上实现。
“美女见得多了,麻木了。”
程芮芮撞撞她肩膀,坏笑:“注意安全。”
沈时元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你还敢提江暮?”
魏皎拿出军训精神,三下五除二打沐浴露、冲水、拧干头发,估摸还剩一分半,把头发吹到起码不滴水了,踩点冲出了洗手间。
“麻木不是说完全没感觉,是不会像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一样轻易动心。”
魏皎原本只想赶紧把他气捋顺,这会儿却不免情动,乐着点点头。
“那你走吧。”轻飘飘甩下一句话,沈时元转身消失在走廊。
沈时元正在拆卸皮套,她跳上床从身后抱住他,轻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是真心的,你别生气。”
魏皎撇嘴:“骗人,那个特有名的富二代李思姜,那前凸后翘的美女情人一茬接一茬地换,也没见人家腻。”
魏皎瞅准时机,连忙跑出去。
沈时元:“睡吧,等你睡着再绑。”
一回卧室,魏皎就傻眼了。
晚上,沈时元端着酒杯站浴室门口看魏皎洗澡,说:“你那同学不错,漂亮,性格也好。”
魏皎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嘴,心里后悔不迭。本来都快哄好了,怎么这嘴这么贱呢。
沈时元已经摘下皮套,走下床,她顺势搂着他的腰在床上跪姿定住
乐于撮合,压根没想过是沈时元想找个盯梢的。
魏皎佯怒,轻轻回撞。
魏皎反应极快:“你不会也是B大的吧?和江暮是同学?”
“跟你一样,计算机。”
沈时元来的目的,魏皎心知肚明,所以她万万没想到,他不仅没偷摸揩油,居然还在认真听讲。
“没有。”
“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求有用吗?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快上来。”
魏皎怕了。她三步并两步跑回卧室。
魏皎定在原地,一时情急,喊道:“我现在就和你断绝关系!”
“对了,你学什么专业的啊?上课听那么认真。”
她抵触沈时元的这些粗鲁与重口,可她会从这种受迫里感受到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她指了指,竖起个大拇指。沈时元模仿起老师的标志动作:想不上来词的时候,蹙眉眯眼皱鼻,手掌轻拍脑袋,逗得魏皎闷声笑倒在他臂弯里。
选修科目是《电影理论》,沈时元时而托腮转笔,时而听到有启发处在纸上迅速划拉。
“哈?男人不喜欢美女?”
魏皎脸一红,摇摇头。
程芮芮不再搭话,用微笑和沉默回绝了他。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沈时元摇头叹气,跳下床,不紧不慢走出去。
他顺着魏皎的目光抬头看去,说:“下午加急装的,很棒吧?”
魏皎快吓哭了,求他:“别,求你了。”
待她身子离开沈时元坐直,程芮芮才凑过去:“晚上还回来吗?”
胳膊肘撑在走廊栏杆上,看魏皎站在大门前想起没穿衣服进退两难,沈时元得意洋洋地冲她勾手指。
“三分钟之内出来,我让你长记性。”放下狠话,沈时元就走出浴室。
沈时元站在床上,手里握着个皮套,连着房顶吊钩。
魏皎搓揉头发,回说:“岂止是漂亮,大美女,校花来着。有兴趣了吧?”
魏皎只想着自己和沈时元只是肉体关系,没想到对外人而言他们是正儿八经的一对,可不管怎么说程芮芮的表现大方有度,让魏皎肃然起敬。
魏皎不明白,凑过去问:“为什么不答应?让他请啊!狠狠敲他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