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金戈战马,兵临城下。
澧朝横霸千秋,踞有中原。然朝臣贪腐,国相无为,隐有堤溃于蚁xue之势。金朝进犯,三月之内连下十三座城池。
适逢国君突发膏肓之疾,巍巍大澧朝已呈大厦将倾之状。
大抵大澧气运已尽。
陪都大旱连天,三月竟未曾落过一滴雨,土地皲裂,哀号遍野。皇城之地大震数日,死伤数以千计。
百姓哀泣吁天,皆道此震乃是龙脉动摇之兆,更有高僧断言大澧百年国运已断,回天乏术。一时百姓奔逃,人心惶惶。
此刻大澧皇城陪都三尺城门之下,鏖战正酣,沙场之中一片黄沙瑟瑟,猎猎北风鼓动战旗,遮云蔽日,天色乌青。
顷刻已是大雨倾盆。
陪都盼了三月的大雨,落得不合时宜。
雨丝如祭祀用的引魂幡般在风中飘摇。
两军交战既始,即便风雨三日不歇,兵战亦不止。
大澧少主年幼,封王按兵不动,澧军寡不敌众,大势已去。
军前阵法隐隐呈溃败之状。
围城之中,忽地闯出一骑自东侧城门驰骋而出,马背上的身影身披黑色大氅以迅疾之势消弥在雨色与夜色中。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雨声。兵戈械斗,刀剑铿锵。
我偷出城中,手里紧握缰绳俯身在赤练马的脊背上。
拂上脸庞的是赤练被雨水浇shi的深赭色鬃毛,沾了初春的凉,冰冷彻骨。
此行匆忙,马背上搭的不是我惯用的上等马鞍,除却颠簸之外,硌得我腿根酸痛,盖已乌青。
好在官道平坦,赤练又是好马。不算太难挨。
三月初春,马蹄匆匆。
官道两旁的桃花为骤雨打落、为马蹄碾碎,残红遍地。
我不忍卒看,心道这余香怕是唯有留在马蹄下了。
陪都距旸城三十余里,往返便需数个时辰。
而陪都的城门、大澧的百姓、我的父君……竟不知能否撑过三日。
壹
旸城。
换下shi透的玄色骑装,寝殿之中点着数鼎暖炉。
即便是脱光了衣服也觉不出寒意的,我在男人怀里回过温来。
我仰头看他,这个长相酷肖我父皇的男人,面色从容,不辨喜怒。
手掌却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流连。
我不欲看他,垂眼道:“金朝剑指陪都,其心昭彰。旸王殿下也不愿看到这大澧山河易主,舆图换稿……!”
男人已掀开我的衣襟,我心下一震。
勉强稳住心神,字斟句酌地往下说道:“何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皇叔出兵,此役定能如汤沃雪,迎刃而解……啊……”
粗砺的指尖捻住我胸口一点ru粒,颇为粗暴的揪、捻。胸ru娇嫩,怎经得起如此对待。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难,强忍着不敢再呻yin出声,亦不敢再说。
他全神贯注的玩弄我的ru首,将那一点蹂躏到穠艳。
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我。
三月之内父君和我都曾数次派人求援旸王,无一不为他遣回,言辞闪烁。亲自前来,不过是靠着点叔侄之情,孤注一掷。
目之所及是他刀削斧刻般的下颌,坚毅,无情。似乎向来如此。
然则并非如此,我曾见过的。父君严厉,二叔性情古怪。唯有三叔年轻俊美,脾性温文。
从小我最愿亲近他。
“旸王……”
胸口的疼痛难以煎熬,愈演愈烈。他仅把玩我左侧的ru粒,右边的便颤巍巍的立起,好不可怜。
我迫不得已出声低唤他。
怀胎五月,泌ru在即,几日前便涨起ru包来,不似从前平坦,反倒有如少女一双椒ru。
骑装裹身尚且不显,男人撩开我的衣襟便露出一对本已肿胀生疼的胸ru,受不得磋磨。
“莫唤旸王,叔侄一场,生疏了。”他淡道,目光终于从我的胸前转到脸上。
寝殿之中十数支烛火通明,他低头看我,我便也看清他。
男人眉弓迤长,眸色极深,长睫投下一片Yin影。
那眉眼分明的像极了我的父皇。少了些岁月的刻薄痕迹,更添风流。
却始终是淡漠的、疏离的。
一时恍惚,胸ru上刺痛传来,我即刻改口:“三叔……”
他手掌摩挲我胸口,沉默许久,敷衍般应了。松了手,回身托着屁股将我抱在他怀里,起身往内殿走。
动作娴熟。如同无数次那般,他抱着偷溜到他王府中缠着他玩乐的我,晚上便歇在他寝殿。当初称得上一句叔慈侄孝。
只不过如今我身量见长,不得不依攀他肩上,手臂环住他的后背来稳住身形。
似投怀送抱的娼ji。
他既言语之中顾念着叔侄之情,我便不死心的求他,将额头埋在他肩上软软蹭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