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的一下,那是善于拉琴的漂亮手指瞬间拍在内里满是氤氲水汽的玻璃浴门上的声音,但其主人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一丝心疼这般开门-习惯了而已,拳峰上的茧子足以说明。且开门又不是打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话说回来了,那从里面踩出来的脚也是好漂亮,饶是那小腿上的肌rou已表明属于男人也架不住从里到外的白嫩匀称。浴室里的橙光打在粉粉透透的脚趾上居然也反起炫目斑斓的光来。
确实,殷旻打小就白。
幼儿园的次次照相没有哪一回将他拍的不像个常年被母亲虐待因此从未出过门的瘦弱自闭症儿童,而后哪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死掉了的小鬼……他脸上实在难见血色,轮轮新来的老师都会十分担心的询问着其怎么了,后经过管家的一番解释才知道只是皮肤雪白的原因。其实也不全然是那冷冷白白的错,他那要别人老命的洁癖也占有挺大一部分的。
不然何来的管家?
殷旻一受不了与人面对面的交谈,想想张口闭口唾沫横飞的那场景就瘆得慌。当初有一老师皮肤天生黑黄,他就认为人家一星期才洗一次澡,于是乎做法更是过分。踮起脚尖在管家耳旁说完自己想要人转交的话后,就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跑到挺远处,等管家做好手势后他再回来继续亦或者是事情就那么告一段落。
二来小孩儿本就爱挑食,又加上殷旻官能敏感的紧,他一闻到什么自认味道不正的东西,又是人家恶心了。比如说大过年煮的萝卜羊rou,多香啊,可那小翘鼻子一动就老觉得有一股怪味儿隐藏在那萝卜与rou类的清香下。好家伙等正式动筷子吃年夜饭的时候,殷母用公筷夹了一块大羊骨放在自己宝贝的小小印花的饺子盘上,就等着这一娇气鬼颤颤巍巍的夹起啃呢。谁曾想小贝齿刚咬下一指甲盖儿大小的rou来时,殷旻就开始不管不顾这好不容易聚齐的一大家子人的感受侧着身子张口就吐了。
嚯,那吐出来的东西跟殷父殷母脸上的难看表情有的一拼……总而言之,真·丢人丢到二大爷家。
三嘛……花花颜色的化工染料他也觉得脏,于是乎那穿在身上的衣服什么都要面料的自自然然的本色或者是白。如此白皮又白衣的鸡崽子,那人怎么能不认为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否则出来的照片里那个脸上嘛表情都没有的又小又瘦的臭屁鬼娃是谁?
自然是殷旻啊,作为高高在上的,会将满头茂密且顺滑的头发拿起一层绑为马尾余下全都放在耳后,从而露出比形状妖冶的白色曼陀罗花瓣还要柔软的面颊的成熟长公主。他永远将末端布满上好绸缎的服饰口子系的好紧至最后一颗纽扣,永远坐在金碧辉煌的马车上透过小礼帽,冷酷俯视着近乎所有人都是因战败欠下本国高额赔款的俘虏架势好似从未变过。
但物极必反,上帝实在看不惯他这一路顺风顺水,偏偏安排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东西来打搅其Jing致自律的生活来上演狗血纯爱剧。正如他现在刚擦完身子不知道该把毛巾放哪里才好………毕竟这种东西那么私人,以前一直都是和林子雄分开来放的,免得阿姨一下不注意搅一起洗了多脏啊。
算了,这回就万事开头难吧,先迈出一步试试,回来再看看擦身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感。想着殷旻就把自己的擦身巾放进了那被堆的乱糟糟的洗衣篮里,但他还是有所顾虑的-稍稍用手把旁边的那一团毛巾给用手撇开足够大其中还留有一些缝隙的空间后,他才把自己的给折了几下放进去。好容易完成这“艰难”任务,殷旻已穿好浴袍准备吹头发…可他还是不放心,蹲下看着那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出神……伸手一拿,一叠,好了,这才舒服的安心。
啊,当然了,也如他现在因为知道外面的人该是睡着了的状态所以把吹风机的档位调到最低,还安了一个柔和风嘴才对着那shi哒哒的毛发进行完全没必要的长达两分钟的吹干。
或许这就是各位口中所提的家吧,哪怕再大,只要屋子里有一个钟意的人就已足够…………
啧,实在太矫情了,殷旻这么想着自己,他看着浴镜前面自己已然上扬的嘴角突的抖了一下,而后冷哼一句傻逼便打开卫浴间的门走出去了。
啊?真的在睡觉啊。
论装睡这件事到底能有多容易看出来?就算包揽几大项演技奖杯的林秋砚,哦不,林子雄也没有办法隐藏那种不自然,被人家的唇从后颈一直亲到肩胛骨然后还被问真的是困了睡着了是吗……亦或者是说,殷旻实在太懂他了,整个人僵着的姿态与在闭着的眼皮下仍能瞧见的眼球震动,这不是在装睡,谁信啊?
“唔……嗯…好困…别吵我……”
“你撒谎,宝宝。”
说完这句话的殷旻便继续着那细碎的亲吻。从那布满好看肌rou的背部骨头又回了粗粗壮壮的脖颈处,这里皮肤虽不如他现在手上把玩的那半边routun细嫩但他也喜欢亲亲碰碰的。有时候牙痒了一咬,也好玩的紧。
林子雄如何敏感,如何背后抚摸着自己已然半勃的青年是唯一能带给他快感的人就不提了。关键是今夜的长公主不知是怎么,冬雪消融成春水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