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要的事情,大使馆必须得到国内的指示,邱晓华于是希望李立即向国内有关部门报告,并向使馆通报有关情况,以便提供必要的协助。
可是,他无可奈何。此时的力量对比悬殊,他无法制服对手,既使得手也无法将其押回江陵,这个时候,邱晓华感觉祖国特别亲切,特别有力量。
邱晓华忙点头说:“要的要的。”柬埔寨人听不懂汉语,但邱晓华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也传达了心声,他把邱晓华拉上车。这时,光大公司的人也走到跟前了,邱晓华顺手拉住其中一人,那人抬头一怔,随后跟上了车。
走空中不可行:金边与中国大陆不直接通航,必须经香港,或者泰国,不与泰国事先联系好就休想过去。以武力押人上飞机还会触犯当地法律。那样一来,犯人未押走,自己先被人家给扣下了。
使馆临时代办肖正荣和一秘李远全会见了邱晓华。肖正荣相信光大公司,也相信光大公司为他介绍的邱晓华,他对邱晓华的精神甚为钦佩,对他目前的困难深表同情。不过,假若你是华侨,在国外遇到困难了,大使馆一定尽力帮助解决。如果你要办的是公务,对不起,只能公事公办。
几个月来废寝忘食,蹲坑踩点,无昼无夜,周日不得休息,春节不能与家人团聚。绞尽脑汁,费尽周折,就是为了寻找白秋。现在白秋就在眼前,邱晓华激动得心都要跳出胸腔,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真想冲上去……
他成功地办过一些案子,他也曾孤身一人闯入犯罪分子的巢穴,大家称赞他能干。这时,他才终于发现,不是自己个人多么英雄,而是因为身后有国家作后盾。在国内,只要亮明自己的身份,这便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无形的又是巨大的,对犯罪分子产生不可抗拒的压力。但在这里不行啊!
穿行两三公里,来到繁华地段,姓胡的把车停在路边。邱晓华下了的车,打发司机走,他来到路边一家小商贩前帮人支撑防雨布,借以遮掩自己,以便窥视目标。
两辆车挨得很近,邱晓华不认识前车牌照,但他把牌照形象已牢记在脑海里。
吃饭的人们从酒店出来了,姓胡的驾上自己开来的车,光大公司的人为躲避泥水,低头回走,邱晓华蹿上去想紧紧跟定姓胡的,可是,双脚不抵四轮。
不过邱晓华死死地记住了这个地方。临行前,为这次行动拟定了一套周密的方案:一套方案走水路,捉住白秋后从海上走;二套方案从空中走;三套方案走陆地。
所有方案均不可行!
邱晓华让光大公司的人用当地话告诉的士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光大公司的人不会柬语,就试着说英语,司机总算是听懂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人曾大批进驻柬埔寨,束埔寨也就有了不少能听懂英语的人。
也只有如此了,邱晓华抓紧时间申请,马上发回江陵和省城,之后便是耐心等待。
邱晓华想向国内汇报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现在身在他乡,远离祖国,国内也无能为力了。
一边等待北京方面的消息,同时邱晓华租了辆车,每天到白秋住地附近兜一趟,这是一栋巨大的庄园式样的建筑,里面有好几栋别墅,白日里高墙壁垒夜晚狼狗狂吠。
经过调查了解,发现从海上走行不通:一年365天,只有三五条船在柬埔寨的磅逊港靠岸、而且清一色来自香港,而香港是国际自由贸易区,新闻媒体对这些非常敏感,就连中国犯人逃到那里都不好直接逮捕引渡,押解犯人从那里路过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外.从金边到磅逊200多公里,途中要经过3个军阀割据之地,又有红色高棉出没其间进行骚扰,根本过不去。
走陆地:必须穿过越南、老挝、泰国三国中的一两个国家,路线之长,道路之险阻,根本行不通,不必考虑。
天下起小雨,路面由潮湿变得泥泞,脚踩上去吧叽吧叽直响;邱晓华头脸湿漉漉的,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邱晓华正在心急火燎,一个柬埔寨人拦住他,冲他说了一通什么话。他听不懂,柬埔寨人急了,冲他连说带比划。忽然,那人嚷“TAXI”。邱晓华的心豁然明朗,不禁暗叹:天助我也!
白天经常看见有衣着艳丽的女子成群结队乘小车和中巴进进出出,听说都是白秋的姨太太小妾啥的出外购物逛街,数量多得让邱晓华数不胜数。原来还说白秋是个情种,为个驾车落水的小老婆找自己
邱晓华思想准备不足,等几天就急了,竟越级与高检联系,催余国庆处长赶快办,有时火气还挺冲,余国庆体谅他在国外的难处,并不与他计较。
这栋建筑物其实就是金边商场,姓胡的从楼里找一个人出来,一看是白秋。对,就是他!邱晓华看过白秋与情妇亲吻的照片,虽然只是个侧影,但仍然辨认得出来。
最后,邱晓华想到了大使馆。光大公司是中国在柬埔寨投资的一家大公司,跟大使馆很熟。光大公司知道邱晓华他们的真实身份,于是,光大公司作为中间人,把邱晓华引荐给中国驻柬埔寨大使馆。
便在街头倘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