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躬了躬身,平静的道:“好!好眼力!”
任中杰淡淡道:“只要你跃到窗外朝屋里看,就会知道怪在哪里了!”
“她刚走了几步路,猛然间窗边有亮光一闪......很亮很亮的光......就像是最灿烂的烟花,然后她就倒了下去,我......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仔细一看,她身上竟多出了千疮百孔......鲜血......鲜血不停的标出来!我惊恐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才......才喊出声来......”凌夫人说完这段话,似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小嘴微微的喘着气,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柔样子,瞧来令人万分的怜惜。
祁楠志忍不
孔威足尖一点,飞身拦在了他的前面,沉声道:“且慢!”
阿平的双眉倏地上扬,似乎想要发作,但片刻之后他却终于沉住了气,缓缓道:“我留下!你开始查吧!”
任中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光华内敛、藏而不露,和一个弱冠书生的眼神没有什麽不同。他凝视了良久,忽然笑了,赞许的道:“好!好刀法!”
“这间屋子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太暗了,我们进来后,一时间竟连蜡烛都找不到。这时我觉得身上的烟灰实在......实在难受,就脱下那件脏袍子,侍芸伸手接了过去,说要拿到窗边去拍掉灰尘。可是她刚走了几步路,就......就......”凌夫人说到这里,俏脸上已满带着惊骇之色,娇躯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显然那一幕血腥可怕的场景,已经把这美人儿吓的六神无主、举止失措了!
任中杰温柔的凝望着她的美目,柔声道:“你慢慢说,不要害怕!有我们这麽多人在这里,谁也无法伤害到你的!”
那少年沉默了一阵,淡淡道:“我叫阿平,平凡的平。”
“任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这少年的声音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找不出一丝特点:“还请原谅鲁当家的无心失言!”
祁楠志二话不说,立刻纵身飞掠到了窗外,片刻后又跃回了屋里,脸上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很奇怪......果然......”他顿了顿,向茫然不知头绪的众人解释道:“外面燃烧着许多火把,相对来说,这间房里的灯光根本暗的微不足道。凶手若埋伏在六、七丈远的那棵树上,是无法瞧见屋中之人的身影的,那麽他又如何发射暗器呢?”
罗镜文一怔,又问道:“请问少侠师承何人门下?”
鲁大洪掌下逃脱,抖了抖满脸的横肉,仍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凶样。罗镜文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到后面,对着那少年笑道:“少侠好矫健的身手!请教高姓大名?”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把手抽了回来,心中各自佩服。只有任中杰才知道,刚才这少年用的虽是空手,使的却是刀招!也只有这少年才知道,若不是任中杰忙于对付其他人,自己的“手刀”只怕也无法架住那天下无双的妙手!
的无影无踪。唐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能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谁知就在这一瞬间,任中杰的脸色竟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发现自己击向鲁大洪的左掌竟被人给架住了,准确而巧妙的架住了!
罗镜文皱着眉头,凝重的道:“嫂子,你可看清楚了?那道亮光确实是在这个窗户上闪亮的吗?”
凌夫人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罗镜文一手敲击着额角,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阿平答非所问的道:“我是跟着卫天鹰大侠来的!”言毕一抱拳,飘然掠向屋外。
阿平顿住了身形,冷然道:“怎样?”
住道:“这个窗户是暗器惟一可以射进来的通道,有什麽好质疑的?你和小任都说奇怪,我看你们俩才有些莫名其妙呢!”
站在旁边倾听的卫天鹰沉吟道:“也许就是因为他找不准目标,才误杀了侍芸姑娘吧。”
凌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隐隐约约的流动着感激和依恋。她不由自主的把娇躯坐的更靠近了他一些,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孔威一字字道:“今晚在总坛里的人,个个都有杀人的嫌疑!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轻易离开!”
架住这一掌的是一个少年,谁也没看清他是什麽时候掠进来的!他长着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平凡的眉眼,平凡的口鼻,平凡的气质!这样的人,每天你都能在街上遇见一大把,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最常见不过的一种人了,可偏偏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少年,却架住了任中杰威震天下的一只手!
罗镜文摇了摇头,道:“这人有备而来,绝不至于这样卤莽,在没找到目标之前就胡乱出手......我想,侍芸虽然是被误杀的,但其中一定另有缘故......”任中杰突然走到了侍芸的遗体旁,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一个时辰以前,她还是一个活泼可爱、青春热情的少女,现在却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肌肉的尸身!她几乎被密集的暗器射成了刺,两只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