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能遇到竭尽心力带大伙儿的教练们,还遇到了肝胆相照的队友。”
一番正直言论下,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暧昧,只有听得懂的人能懂。
比赛结束,大家各自回家。
高铁列车在轨道上飞快地滑过,留下沉沉的轰鸣,盛星河困得要死,吃了点水果,枕在贺琦年的肩上睡着了。
抵达A市火车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火车站外的天色已完全黑透,贺琦年轻轻捏了捏盛星河的下巴:“哥,醒醒,我们到了。”
盛星河皱眉嘟囔:“这么快。”
贺琦年问:“饿吗?咱们去吃点夜宵?”
刚睡醒,饥饿感并不明显,不过贺琦年既然问了,就说明他自己肯定是饿了,盛星河点点头,起身去拿架子上的行李。
A市是终点站,待他们下车时,列车基本已经空了。
随着人chao涌出大厅,贺琦年伸手打了辆出租,报上家附近一条商业街的地址,盛星河在车上昏昏欲睡,脑袋蹭在贺琦年的脖子里。
昏暗之处,两人的十指纠缠在一块儿。
贺琦年捏了捏他的指尖:“你别睡了啊,一会就到了,想想看一会吃什么?”
盛星河“嗯”了一声:“要不然叫外卖?我美团上还有好几张券没用完呢。”
贺琦年摊了摊手:“那你把手机给我吧,我来看。”
两人的锁屏密码都改成了生日的结合,403082,贺琦年点按解锁。
APP自动推送出一个情人节优惠的广告。
“今天是情人节啊!”贺琦年像条惊喜的萨摩耶。
盛星河:“然后呢?”
贺琦年顺嘴就接了一句:“过情人节呗,咱两好像还没过过吧。”
司机八卦的眼神扫向后视镜,盛星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声骂了句“白痴”。
“我要回家睡觉了,累了一天,困死了,你自己一个人约吧。”
话虽这么说,但一下车,盛星河就被贺琦年拽去压马路了,从小学聊到高中,又从比赛聊到未来。
情人节,街上人挺多,商铺基本都开着,还有推着破三轮车卖玫瑰花的,几个大老爷们在那吆喝。
八块钱一支,买多可以优惠。
贺琦年看了一眼微信余额,放弃了耍浪漫的想法,不过在经过水果店时,没忘记买盒车厘子。
这条街并没有多长,从街头到街尾总共也就一公里左右,腿长,没走几步就感觉到头了。
街头靠近商场和住宅区,很热闹,快到街尾时,明显感觉人流稀少,有些店铺已经准备打烊了。
盛星河准备往回走,无意间看见一家男装店亮着灯,透明的橱窗内立着个男模,上身赤裸,下身套着条海绵宝宝图案的卡通内裤。
男模的脚边有一张黑色的广告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文身、文眉、采耳、理发、修指甲请上二楼。
业务还挺齐全。
盛星河的脚步停在门口,贺琦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怎么,你要买内裤?”
“不是!”盛星河说,“我想文身。”
“啊?”贺琦年打了个哆嗦,“文身很疼的。”
盛星河很镇定:“我不怕疼。”多痛苦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这点小疼算什么?
店内只有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在,盛星河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推门进去。
男人很热情地招待:“喜欢的衣服裤子都可以试穿一下。”
盛星河:“这边能文身?”
男人点点头:“可以的啊,你们想文什么?大概多少面积?”
“翅膀,文……”盛星河想了想,“文我的肩胛骨上可以吗?”
贺琦年“哇哦”一声。
男人从柜子里翻出几本厚厚的画册,上面印有各式各样的文身图案,平面、3D、中式、日式、泰式、欧美。
盛星河一眼就看中了一对黑色羽翼,从脊椎延伸到肩膀,画工Jing细,栩栩如生,看着像是动态的,还有几片抖落的羽毛。
咨询完价格之后,老板将他们带上二楼。
文身师看起来比老板年轻一些,裸露的腕骨和脚踝处都文有青色的图腾。
挺酷炫。
老板问他们需不需要吃的和饮料,因为图案比较复杂,起码要几个钟头才能文好。
盛星河要了杯柠檬水,贺琦年坐在沙发上,接连啃了好几块面包。
盛星河怕他无聊:“要不然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一会自己走回去就成。”
“不要,我就在这儿陪你。”
当文身针刺入皮肤的那一刹那,贺琦年比盛星河还要紧张,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问:“疼不疼啊?”
盛星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食指指尖飞快地在手机上戳了几下。
贺琦年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来。
【老婆:还好,没你弄得疼。】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