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某个下午,迟景用家里的医疗设备检测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了检测报告很久。
他没有怀孕。
在意料之中。不是发情期,又没有射到生殖腔里,怀孕的几率本来就很低。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战争在即,也不是合适的时候。即使他已经空出时间,安排好了一切,可以备孕。
楼渡还说了那样动听的话。
迟景销毁了检测报告,理性知道最好不要有,但真的没有,他还是有些失落。
晚上楼渡回来,迟景照常地和他一起吃饭,说话,抱着玩一会儿。之后楼渡去书房继续工作,迟景早早地洗澡上床躺着看书。
快十二点楼渡还回到卧室,迟景已经躺下,闭着眼睛,但楼渡知道他还没睡。看了他一会儿,楼渡冲了个澡也躺上床,从背后抱住他。
“老婆今天怎么了?不高兴?”一回来就发现了,迟景今天情绪不高,做什么都恹恹的。
迟景翻了个身埋进楼渡怀里,小幅度地摇摇头。
楼渡看着他头顶心都要化了,亲亲他的脑门儿,手掌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不知迟景怎么了,但他还是安抚说:“乖,没事儿,我在呢。”
他哄了好一会儿,自己都快睡着了,突然听见怀里的人小声说:“他没有来。”
楼渡懵了几秒钟,“谁?”
“”迟景咬他的ru头一口,“我没怀孕。”
“哦,你说宝宝啊。”楼渡粗鲁地搓搓自己的胸,被迟景的牙齿弄得有点痒,复又抱着他亲脸,“因为这个不高兴?”
迟景否认。
不知是否认自己没有不高兴,还是否认不是因为没怀上不高兴。
楼渡好笑地亲亲他的鼻梁,说:“也许是因为他很懂事,知道爸爸最近很忙,知道局势不稳定,所以不想让我们担心,准备晚一点再到家里来。”
楼渡抬起迟景的下巴,在他浅粉的嘴唇上轻轻地舔吻,“老婆好乖,把腿分开,我给你好不好?”
“”
“嘶——啊!”楼渡捂着下体尖叫。
迟景听他瞎逼逼了半天,忍无可忍,冷脸给了他硬着的玩意儿一下。
“不要打扰我睡觉。”高冷面色浅淡,无情地卷走被子,背对,闭上眼睛睡觉。
楼渡咬着牙,眼含热泪,“嘶嘶呼呼”忍着不叫。
半响,约莫着迟景睡着了,楼渡才拉开裤子,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宝贝看了看,摸了摸。还好还好,没下死手,还能用还能用。
不再备孕,迟景又忙了起来,不过忙碌的内容基本上是为配合军部的医疗器械生产和药物运输等,而准备专门开辟一条新的生产线。特殊时期,需要高度重视。
战争的锣鼓已然敲响。
星际元年1311年始。
原本和联盟互不干涉的维尔星系举旗入侵,在联盟各个星球、空域发起攻击,攻势猛烈。军部一级警戒,因为前期已经布置了严密地防卫线,此时和维尔星系的对战还算乐观,严司柏作总指挥官,部署军队作战。
楼渡看他游刃有余模样也稍微放心,和法部联合开会,专注于在特殊时期安抚群众,平缓经济,稳定政局等工作,为军队的战斗提供坚固的保障。
期间迟景有过一次发情期,他二话不说给自己打了抑制剂,打完和楼渡说了一声,把楼渡愧疚得不得了。
自己老婆的发情期到了,还要用抑制剂,算什么男人!
迟景默默翻白眼。
战争冗长而纷杂,从一月断断续续打到四月,维尔星球几次进攻都被联盟打退,却依旧不放弃,不依不饶的,隔三差五地在联盟的各个角落里跟联盟打游击。
4月16日,楼渡前往星和严司柏合议之后的战略以及两个部门的打算与安排。
4月18日前夜,迟景批复好最后一份文件,连夜赶往楼渡所在的星。因为路程遥远,中间需要连续几次空间跳跃,迟景到达时已经是18日的凌晨三点多了。
快到楼渡住的酒店,迟景看了看时间,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地抿唇笑了一下。
因为楼渡给他开放了最高权限,故而他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扫描身份信息进到了楼渡的房间里。
楼渡不在,套间里空荡荡,只有两个行李箱,几瓶空的水瓶和营养剂袋子,两套来不及清洁的衣服。
迟景到卧房看了一眼,床铺整洁,楼渡应该是还没回来过。他稍微收拾了下房间,把垃圾交给自己的助理处理,又叫了客房服务把衣服拿去清洁。
而后从自己随身带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套家里带来的床单被罩套上。
因为是家里带来的,所以有很安心很舒服的味道。
迟景铺好床后,就进浴室洗澡。
恰好楼渡此时回来,他一开门就察觉到异常,迅速打了一个手势,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围在他身边,两个保镖缓慢又利落地步入房间,扫描全屋是否存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