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眼里没有任何人,穿完衣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蒙头躺在床上的舒帆,一言不发的推门走了。
舒帆将被子从头上拿开,看着头顶明晃晃的节能灯泡,觉得自己好没意思。
蒋维元只是想跟他有rou体的欢愉,可他却总摆出老师的架子,长者的姿态对他的人生说三道四,谁会想要个这样的床伴呢?
舒帆头疼,心想无论如何也得考上研究生,以后宁愿饿死也不当老师了。
舒帆与蒋维元一周没有说过一句话,蒋维元照常上下学,舒帆照常上下班,只是舒帆不再用蒋维元这个英语课代表了,讲义他自己发,作业他自己收,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手机再也没收到男孩发来的消息,舒帆恍然间觉得跟蒋维元的这段露水情缘是个错觉,是他想象出来的一段故事,可每当英语课上看到蒋维元低垂的脑袋,他知道不是,蒋维元生他的气了。
但舒帆绝不可能去道歉,他难道要跟蒋维元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劝你好好学习的,咱俩只要做爱就好了吗?
舒帆每天都会最后一个下班,路过上次蒋维元被打得巷口时都会特意看看,怕他再被人堵着打。
舒帆说不上自己为什么替男孩着急,也许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往日的自己。
他没与男孩说的是,他的恨到念了大学并未自动消解,他没同原生家庭和解,而是放纵自己沉溺在rou欲中,拍了无数yIn荡的自慰视频,在被人追捧中夸赞中找到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不是个无用的没人爱的可怜虫。
然而现实中他却连男朋友都不敢交一个,他并不比蒋维元强到哪里去。
十点还有一章
第九章
周末这天,舒帆与范骏杰一起去餐厅吃饭,没想到遇到了蒋维元。
范骏杰是舒帆高中好友,两人先是在高一坐前后位,在高二文理分科后坐了同桌,缘分不可谓不深,更何况他还是舒帆暗恋过的人。范骏杰人长得阳光帅气,成绩好,家境好,当时班级女生没有几个不暗恋他的,多一个舒帆也不稀奇。
只不过范骏杰是个十足的直男,而舒帆也随着考上大学,离开家乡,眼界开阔了,心胸舒展了,有了更多可以移情的兴趣,这份暗恋也转为真正的兄弟情。
范骏杰从来把舒帆当作可以照顾的小弟弟对待,大学毕业后回家乡刚考上公务员,所以当舒帆回乡教书后,他也希望小老弟可以留下来,兄弟俩还能再续高中的前缘。
于是当蒋维元一进餐厅时,就看到舒帆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吃饭,他便故意坐在他们相邻的一张餐桌上,他听到那个男人对舒帆说:“你看这样多好,咱们周末还能坐在一块吃吃饭,聊聊天,你要是在外地,咱俩什么时候才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呐?”
蒋维元一走过来,舒帆就看到了他,还看到他身后打扮Jing致的中年女子,两人坐在隔壁,舒帆登时伸长了耳朵想听听两人说了什么,可惜的是,两个人面对面玩手机,谁都没说话。
范骏杰见舒帆走神,不高兴的推了他一把,“我说话呢,你走什么神?还在想着去外面工作?在高职当老师不就挺好的吗?你有教师资格证,等明年再考个编,多好,清闲又安稳,可比我当公务员强多了!”
“.......我准备考研呢。”舒帆说,“我不太适合当老师.......也当不好老师......”
范骏杰皱眉,见老友心情瞬间低落,知道里面有事儿,便问:“怎么了,在那里不开心吗?谁找你麻烦了,跟哥说,哥给你解决。”
范骏杰确实有这本事,他家庭条件好,本县城少有事是他家摆不平的。
舒帆叹了口气,这事无法细说,转而调笑他:“范衙内好大的口气,以后小的就跟在范衙内屁股后面混啦!”
范骏杰哈哈大笑,舒帆不想说也不强求,正巧服务员上了菜,手撕包菜里面竟然放了葱姜,他便招呼服务员道:“不是说了菜都不放葱姜的吗?我们这里有人不爱吃。”
服务员连忙道歉,要给他端走重新上一盘,范骏杰道:“算了,这盘我吃,再重新上一盘吧。”见服务员一脸为难,又道:“两盘菜的钱我都付,去吧。”
舒帆心想自己年轻不懂事时暗恋他是有道理的,他总是这么体贴细心,如果成为了哪个女孩子的男朋友,那女孩真是有福气了。
蒋维元在一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那男人与服务员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舒帆看着那男人的眼光,眼里含着笑,整个人十分温柔,不像每次待他时,不是凶巴巴的就是可怜兮兮的。
他们两人一个俊秀温柔,一个阳光帅气,十分养眼登对,连坐在他对面的名义上是“姑姑”的女人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蒋维元心想,这个男人吻过舒老师吗?会像他一样对舒老师的嘴唇着迷吗?他Cao过舒老师吗?Cao过那个温热紧致的小xue吗?会不会Cao的时候也像他一样爱两手握着舒老师rou乎乎的屁股呢?
越想心里越烦,蒋维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