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了,快走吧!
祝斯宁将银子放到杂耍艺人收取银钱的铁盆里:“我想问一下,之前你表演的几个戏法,能教我吗?钱不够我可以多给。”
这和上次与壮士说的话有什么分别?!
杂耍艺人怕死了:“教教教,不收钱都教。”
“唉,那怎么行,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人都要靠你过活,也是不容易。”
“没关系的,只要公子你觉得容易就行。”
“你这是看不起秦-王府?既然要学你吃饭的手艺,我就不会让你过不下去,反正我是学着玩的打发时间,你不用担心。”
“秦……秦王?是……是那个秦吗?”
“这儿还有另一个秦王吗?”祝斯宁背后传来一声朗笑。
一回头,祝修永换了身便装,就跟在他后头。
祝修永瞪他一眼:“就知道折腾人,府尹都找到我这儿来了,问你是不是要和市场督查抢饭碗。”
祝斯宁笑嘻嘻道:“没,我哪儿能啊,就是弘扬一下正义。”
祝修永敲了敲祝斯宁的脑袋:“三天砸了两个摊子,也就你做得出来。”
游手好闲不说,还编什么大家族庶子受嫡母兄长欺压的荒唐事,转头砸了人家的生意,将人送入大牢。
就算是目的是好的,旁人传开也不见得懂祝斯宁这么做的最初用意,只会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
祝修永比祝斯宁的知名度更广,时常骑马带兵穿过城中大道归来,不少人都认得他。
“原来是二公子。”杂耍艺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公子若是想学,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还给钱……”
祝修永道:“他要给,你就收着吧,不白学。”
祝斯宁闲得发慌,每日花样不断,搞出一个纸牌就让府中不少人暗暗开始赌起来,祝修永真是怕了。
戏法杂耍也算是传统艺能项目,祝斯宁应该搞不出更多的花样了。
祝斯宁到底没好意思把人家的看家本事都学尽了,就学了半吊子戏法,偶尔也能拿出来充场面逗乐打发时间。
“殿下还学过戏法,真是令人意外。”萧逸明听祝斯宁说完,感慨道,“秦王与世子又忙于公务,秦王妃又……那时殿下尚且还能在市井里找到些许乐趣,现在入了宫,就什么都没了。”
“好像是这样吧。”
祝斯宁随口应了一句,他不爱回忆受伤一事,是觉得自己是在秦王妃死后才穿来,原主早已在乱箭中死去。
之前的事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讲述,只好淡化不提。
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再要求一双完好的腿未免太贪心,已经造成的事实无法更改,他既然接替了这个身体,就要好好活下去。
“边城多战事,也不知何时才能安宁。”萧逸明抽出一本书低头翻阅,转头道,“我听说上过战场的老兵退下来,时常会遗留暗伤,而朝廷的抚恤金往往只够支持饱腹,抓药看病是不够的。我想着,如果这些人多少都是有经验的,能不能好好地利用起来……”
“安置老兵,让他们有所养有所用可不是易事,若是没有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死去。”祝斯宁跟着感叹。
“殿下也是希望边城能安定下来?”
“当然……”
祝斯宁忽而一顿,如果按照原剧情,这个时候萧逸明应该准备和谈才是。
难怪要查这么多资料。虽然现在系统没有发布任务,但他还是要为促进剧情而努力。
“当然是这样,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萧逸明收了书,笑道:“看书总觉得还欠缺些东西,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给我讲讲,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战争场面?”
印象比较深刻……
祝斯宁脑中迅速回想过几个画面,最后是漫天的箭雨中一个清丽女人的面庞。
她开了城门冲在最前面,吸引了敌军的注意,视线的终点却远远落在远方的一个小点上,嘴巴无声开合。
“快走……”
——这是秦王妃。
“抱……抱歉……”祝斯宁忽然觉得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痛,“陛下那边好像差不多要结束了,我该回去了,有机会再给萧大人讲讲吧。”
明明他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上次和祝修永说起此事,也没有太多的障碍,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
萧逸明目送祝斯宁收了东西,急匆匆出了藏书楼,出了门还平地摔了一下,然后迅速爬起来,拍拍衣摆继续往前走。
取出一个铁制镂空书签,上面是懒猫卧在梅花树下的图案,萧逸明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页内做标记。
做好这一切,他忽地想到一个问题——
那老道士指的方向,别是京城的方向吧。
若论权势,还有谁能比得过坐拥江山的帝王呢?
只有天下最尊贵之人,有无数的珍宝才能供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