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所以这辈子,殷玉娇可以勇敢地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人事物,而不是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追求学业失败、被迫结婚生子,做一辈子如菟丝花的柔顺女人。
毕竟这可是八几年,这是一个改革开放浪chao掀开后,国家欣欣向荣、全力奋发的时代,也是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奋力拼搏的年代。只要心存积极的信念,这就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年代。
天边一轮光芒四射的朝日冲破云层,金色满溢人间。
殷玉娇从床上苏醒,她流着眼泪,抱着殷明麓,笑道:“小宝,我刚刚做了个梦,我梦到上辈子,考上了一所大学,结果在录取通知书发来时,我烧坏了脑子,家里人把大学资格让给了玉娥,她代替我去读了大学。”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玉娥想害他的真正原因。她只知道,梦中的一切无比的真实。烧坏的脑子,意味着她无法继续学业,于是她只能嫁人。
“我脑子烧糊了,平时看着还行,但是嘴里经常不会说话,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傻子。不过处久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村里的秦茂不嫌弃我,我们俩结婚了,他努力挣钱,是个很好的人,我就待在家里……”她不是不想出去,她是不能出去,她这样的人出去就容易出事。于是在秦茂功成名就后,她也只能温温柔柔地待家里,穿得很漂亮,像个不给丈夫丢脸的富太太,逢人就笑,像极了一只甘愿被锁的鸟儿。
也许有人向往她这样的生活,但她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
看到小家伙那双乌黑平静仿佛洞悉一切的孩童眼眸,殷玉娇突然又敲打了一下自己脑门,神智回笼:“我真是睡魇了,怎么把梦里的事情当真了呢。”比如说小宝就好端端的,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变坏。她也顺顺利利考上大学了,比上辈子成绩还要好。但到底,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宛若前世,她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她终于说了来意,“小宝,秦、秦哥哥的婚礼,姐姐就不去了。”她不会再听玉娥的话,误会秦茂的人品,但知道梦中的事情后,她也不会再去见秦茂。他们已经各自有了新的生活,那就如两根平行线一般,再也别相交了。
“好。”殷明麓点了点头,拿着一盒红绳糕饼,自己去参加秦茂在村里办的酒席了。
殷家就他这个九岁的小娃娃出面了,但秦茂完全不在意,甚至在他登场后,还感到了受宠若惊,仿佛小家伙的面子,比殷家全体人的面子加起来都要大。得到小家伙的原谅,就等同于得到殷家所有人的原谅了。
为此,夫妻俩还共同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捏着小红包,殷明麓回家去,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沈秋宜。
沈秋宜腼腆地对老太太道:“我想带小宝回娘家看看。”说罢,又揉着小家伙的脑门道:“小宝,你愿不愿意跟妈妈一起去看你舅姥爷,明天是他七十大寿,我们去去就回。”
殷明麓知道,作为被娘家卖出去的女儿,沈秋宜一直是有恨的,尤其是丈夫逝去后,娘家的兄弟们一个个非但不帮衬还落井下石,她都看在眼底,苦在心头。现在苦日子总算否极泰来了,这一次与其说是去参加父亲的七十大寿,说白了还是想带小童星回去炫耀,示意自己有儿子撑腰,未来的日子只会过得很好。
这种心态,属实是人之常情。
殷明麓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于是母子俩回娘家打了一趟脸后,就施施然回来了。回来后的沈秋宜,牵着小家伙的手,仿佛释然了许多,往日的心结如春雪消融,直至不见。
不过她更加忙碌了,忙碌自己的新生活。
因为她和老太太两人厨艺好,在小家伙的建议下,开始熬制豆瓣酱、韭菜花酱,学着做麻辣兔头、麻辣鸭脖等口袋真空零食产业,作为家族酱料的分支,再次扩宽市场。
这些生活中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殷明麓写进信里,寄到了北京。有时候,一个月就有十来封。
等到家里安了座机后,他和少年通信的频率也丝毫没减,毕竟有些话,永远是话语交流说不出口的。
殷玉娥吃牢饭的第二年,整个牢房的人都在黑白电视机里看了春节联欢晚会。大年三十的晚上,一个打扮得如同观音座下小仙童的孩子,眉间点着红痣,脚踩着莲花,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献唱了一曲。清越宛若天籁的童声,很快就将这首声调甜美又朗朗上口的歌推向了全国。
大屏幕中,孩子那玉雪可爱的脸庞,和扑闪着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也令殷玉娥震惊的扶住了墙,大呼:“这是我弟!”所有人听了,只当对方在吹牛皮。人家小童星,怎么会有你这个吃牢饭的姐?人家姐姐明明是水木大学的优秀大学生。
等殷玉娥重见光明后,她贪婪的心还是没有收敛,这近十年的光Yin放大了她骨子里愤世嫉俗的一面。她愤恨自己身为家里人,为什么不能过上如此滋润的生活,她盯上了家中发展得红红火火的酱料厂,想把方子卖出去,但不知道家中的酱料早已经申请专利,且背后有京市傅家支持,瓶身上也有小家伙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