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啷──
零奋力扯着手腕,手铐铁链的金属碰撞声在小房间里造成回音,空气中也夹杂着淡淡血腥味。
长时间被监禁,他的Jing神已经接近极限。
挂心组织里的人、对外面世界的渴望,让他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出现撕裂伤後结痂、未痊癒又再扯裂的惨状。
只有进入发情期,才会没力气挣扎。
而弄伤自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反抗,也是为了逃脱做准备。自从他发现手腕受伤,泷祸会解开让他休息几个小时,上过药後也会换上稍微大一点或有柔软内垫的手铐,於是这几个月他便一次次弄伤自己找寻突破口。
框啷──
框啷框啷──
皮rou被撕扯开的疼痛钻入神经,鲜血在久未晒太阳的苍白肌肤上漫延,今天都腾闹了大半个小时、伤口也比以往大上很多,可关着他的厚重铁门依然紧闭。
距离上次发情已经过了将近一周,泷祸很少隔这麽多天没来探视,这让他更加焦躁。平常那只性慾旺盛的总是隔两天泄慾、五天纵慾,到发情期更是没日没夜的狂Cao。偶尔是有几次隔比较久,那时泷祸身上几乎都会染上带罂粟香气的血腥味,眼中杀意也格外清晰。
罂粟花香,是龙祸的信息素味道。
这次你又会在哪弄得一身伤?
突兀念头闪过,零惊觉自己竟然担忧起敌人,烦躁感让他产生强烈的自我厌恶,也致使他的反抗程度比平常更加剧烈。
框啷──
「啊啊啊啊──」
大片鲜红染污了白色床单,对暗杀者来说最重要的双手渐渐失去知觉,剧痛及绝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哔──
电子锁被解开的声音,让零停下宣泄情绪的怒吼。
会是谁?
是那些戴面具不会跟他有任何交流的侍者,还是泷祸?
框啷──
零气愤的再次甩动手铐上的铁链。
「会痛就不要故意弄伤自己。」泷祸推开门走进地牢,冷冷看了眼床上的惨状才到墙边拿取手铐钥匙。转身前捕捉到零眼中一闪而逝的期待,他扬起嘴角浅笑。
驯服似乎差不多了。
看见泷祸脸上的浅笑,零气的大声抱怨,「你不让我走就别帮我上药,不过就是废了双手。被关在这里,留着这双手也没什麽用处。」
「怎麽会没用?」泷祸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邃,「性器被你那双手抚摸的触感绝佳,我才舍不得让你的手废了。」
「我才没摸过那种脏东西!」
框啷──
零的怒意被激上顶点,大吼的同时,也跟着用力扯动已经血迹斑斑的左手。
浓重血腥味钻入泷祸鼻腔,他冷下脸走近床旁,「再一次,我会直接砍断你的手。」
降到冰点的声音震慑了零,来自强者的威压让他不敢反抗,而源自於本能的顺从与理智上的反抗也产生剧烈冲突。
最後在眼角瞥过一把某次反抗,泷祸刻意插在墙上警示的锋利短刀时,他选择停止挣扎。
反正也不是真的想废了双手,闹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了。
零试图说服自己,这些都是为了逃出去所做的准备,并不是真的顺从。
静静欣赏完一轮零眼中不停转换的情绪,泷祸对於听话的稍微放轻声音,「让你离开的条件早就说过很多次,成为我的人就能离开。」
「作梦!」
「原来你这麽喜欢被圈养,我们挺合得来的。」泷祸带着坏笑拆掉手铐,可目光一触及那双手腕上的严重新伤,他的笑容跟着冻结,「竟然将自己弄成这样,身为饲主不给调皮宠物一点处罚不行。」
「我才不是你的宠物」零压低嗓音抱怨,双手一获得自由,他也全神贯注寻找空隙。
「准许你稍微活动,等下要是乖乖让我上药,今天不会做任何你讨厌的事。伤好之前先给你换个大一点的手铐,舖着厚垫的那个会闷住伤口影响癒合。」泷祸牵起零的右手详端,表面不规则的撕裂伤很容易留下疤痕,他有点不舍。
「乖乖乖的?」零歪着头满脸困惑反问。
难得零会露出这麽可爱的表情,泷祸跟着准备轻哄,「对,乖乖」温柔嗓音未落,刚才还一脸呆萌的猛然起身,右手握拳瞄准他的心窝重击。
结果一如既往,攻击被直接拦下。
「你真的学不乖。」泷祸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语调低喃,「难得我今天想用温柔攻势。」
零恶狠狠瞪着泷祸,下一刻,他也被反身压制在床上。
「比起温柔,你果然更喜欢粗暴,我们真的很合得来。」泷祸右手攫住零的後颈,将苍白脸庞压制於床面的同时,他也跟着俯身轻舔零的耳廓,边以兴奋声音低语。
那话语中的恶意,让零颤栗。
视野被姿势局限,只剩狭小范围,而压制自己的人在身後似乎有些动静,不能确认状况让零不知该做何反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