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跟这俩刁民争论什么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儿子这种事情,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你们到底想怎样?今天把话讲清楚了,以后花草的事儿与你们再无干系!”
那妇人瞧了瞧花草,见她如今不管是穿着还是仪态,都与过去是大大的不同,脑子里的想法,便越发多了起来。
“我不想做什么,花草害我没了儿子,她得赔我养老的钱,还有啊,我的算算,我把她养这么大,这不得花笔钱啊?”那妇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想要钱。打着儿子没了的幌子,可却在提到钱时,眼睛发亮。这人啊,最终就是自爱自己。
要是以前,这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于温疑来说,还真不算事儿。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问题就是没有钱。
温疑回头看了看陆凛,借钱的意思十分明确。
陆凛会意,朗然一笑,“我的便是夫人的,夫人要多少,只管说就是。”
温疑一脸难看,倒是那妇人,一听陆凛这般‘豪言’,忙不迭的就接口了,“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给个一万两就差不多了。”
温疑还来不及腹诽陆凛呢,到先是被这妇人这个要价给惊住了,“你这还不算趁火打劫?一万两?你莫不是疯了?”
“我这怎么还能算趁火打劫呢?我这可是两个人的赡养费呢,再说了,一条人命啊,赔个万把两的,哪里多了?”那妇人理直气壮。
温疑深吸一口气,凑到花草耳边,小声问道:“那人真是你杀了?”
花草板着个脸,学着温疑的样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回到:“他想非礼我,结果被毒死了。”
花草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光是这内容,便让人知道,肯定简单不了。
“那他该死……那你,没事吧?”温疑担忧的问。
“我没吃亏呢。”
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妇人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给不给呀?不给就送你们去见官了!”说完这话,她似乎才想起来,自个儿刚刚还在城门口看那贪官的热闹呢,又接着嘟囔几句,本以为没人听见,却不知,在场几人,也就花草没听清而已。
“那知府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却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回来,真是太没用了,活该他倒台,就是可惜了我的那些钱。”
“……”
“好了好了,少说几句。”那老头儿拉了拉妇人,“我看各位都是明事理的人,你看我们,老来丧子,已经够惨了不是吗?”
温疑就好奇了,“你们说你们儿子死了,没人给你们养老了,那你们有想过,你们还有个养女吗?难道收养这个女儿的初衷,不是为了养老吗?”
“这……这是倒是,只是这女儿杀了我们儿子,是个杀人凶手啊,我们这不是害怕,也被杀吗。”那老头儿面上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又有些急切的解释到。
温疑点点头,这些平明百姓,也不能以江湖人的观点来要求他们,他们会有这个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于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转头望向陆凛。
陆凛倒是老神在在,就等着她开口了。这钱到时候不管说是借出去的,还是送出去的,总归是个人情。
更何况,他刚刚那句话,便是一种提醒,想要温疑直面他们之间的感情。
温疑心中不愉,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认栽,“一万两没有,三千两,够你们吃到下辈子了,要不要?”虽然认了这个结局,但也不代表温疑愿意做那个冤大头,三千两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那边那俩老人也没话了,三千确实也不少了,之前看这帮人穿得好,才贪心的想多讹点儿多,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人,见好就收就行了。
温疑看了看陆凛,嘟囔一句,“三千,算我借的,将来还你。”
陆凛笑了笑,“不用还。”他不想把人逼太紧,现在温疑还愿意搭理他,他都已经很满足了,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去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解决了花草这里的事后,车队再一次上路了,车队再次来到潼安道,温疑心里一阵唏嘘。当初要不是在这里和赵沛儿失散了,也不会又何过去纠缠上。不过根据后面的事一想,感觉这样好像也不坏,否则自己单枪匹马,又怎么救出温庭一众人呢。
陆凛见温疑感慨一声,便询问了一番。温疑想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当初遇到山匪,最后被云端救了的事儿同他讲了,没想到陆凛听完,表情就变得很是奇怪。
“怎么了?”
陆凛低咳一声,凑到她耳边,小声讲明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潼安道一带,早就被划为青羽门的地盘了,云端作为门主,自然不可能允许山匪在他地盘上撒野。
温疑他们遇上的山匪,根本就是青羽门的人假扮的,为的就是收点儿过路费之类的,那些遇到山匪的人,其实最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何止是没有生命危险啊,一个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