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风秋本要辩驳,西门吹雪却道:“你骗人的招数都是和他学的?”
风秋:“……对,都是大李教坏的!”
怜星淡笑不语,邀月已经从座上起身。他对玉罗刹道:“玉教主,多谢你对她的照顾,告辞了。”说罢,他便起身欲走,而怜星也再自然不过的拉起了风秋的手,就这样要带她离开。
风秋:“等——”
一直安静坐于上首的玉罗刹终于开口,他道:“等等。”
他支着下巴,声音辨不出喜怒:“我的沙漠之秘未解,宫主就这么带走我的引路飞天,怕是不妥吧。”
邀月闻言冷冷瞧来,“哦”了一声,再平淡不过问:“你待如何?”
玉罗刹冷笑了一声,他漫不经心道:“我敬移花宫故宫主三分,不代表我会真怕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儿。明玉功的确是天下奇功,但若我执意要留下你们,你们也讨不到好。”
邀月讥诮:“的确,我师父同样敬重西方魔教,所以才一生不曾踏足关外,就像教主在他生前再未踏入中原一样。”
玉罗刹笑道:“看来你是不想遵守你师父的故愿了。”
邀月道:“教主这话说的有意思。”他露出了自踏入地堡来的第一个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比案上隔着的宝石还要令室生辉。绝对的容貌让他哪怕在说些极为过分的话,也往往让人生不出气,风秋可算是体会最深的那个。如今玉罗刹也体会了一回。
这俊美的年轻人慢声说道:“故愿?若我师父真有故愿,也该在京中。这万丈沙漠,怕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玉罗刹周身温度极降,他的声音参透了冰:“移花宫的明玉功,时隔二十三年,我倒是又想领教一番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拥有它的人,还能不能将我拦在玉门关外!”
眼见这两人要打起来,风秋和陆小凤皆瞠目结舌。
陆小凤对西门吹雪道:“你不管管!?他们这么一打,地堡还能保得住!?”
西门吹雪道:“你可以现在就走。”
陆小凤:“……”陆小凤看向风秋。
风秋:“等、等一等!”
她道:“扯那么多干嘛,不就是引路飞天和沙漠之秘吗?陆小凤,你来解谜!该你干活了!”
陆小凤:“……?”
陆小凤:我给你眼色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风秋盯着陆小凤,陆小凤摸了摸胡子。两个大佬吵架,谁进去谁炮灰,要他一个人扛两个,他觉得有点亏。所以他刚要对风秋说什么,怜星微微叹了口气。
怜星道:“这事我也知道一点。玉教主,家兄个性便是如此,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见谅。”
他不轻不慢道:“至于枫娘,兄长说的没错,她与贵教执着的一切都毫无干系。她并不是乌罗珠——这一点,我想教主早就意识到了。”
怜星率先服软,玉罗刹敛回了些脾气,懒洋洋道:“沙漠之秘本就玄奥,一句‘罗珠’指的也未必是拥有这个名字的人,而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的人也不一定。”
怜星闻言略微颔首:“不错,但如果‘引路飞天’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人为杜拟的呢?”
玉罗刹眼波微动。
怜星对陆小凤道:“陆公子托燕南天查的事我也知道,引路飞天的传言源头在哪儿,gui兹有没有走丢过公主——我与哥哥赶路在即,所以一早便命最近的移花宫弟子去查了gui兹王。”
怜星道:“沙漠之秘却有其事,引路飞天却不见然。昔年gui兹灭国之后,又有吐蕃趁火打劫。原来的gui兹王子现今的gui兹王在与吐蕃的战役里丢失了自己的女儿。与此同时更糟的是,gui兹国内因这一战生出了许多叛徒,许多臣子并不希望gui兹王复国,而希望就此向吐蕃低头,以臣服换取复国。”
“一为寻女,二为复国。”怜星缓缓说出了这个故事,“gui兹王为了转移旁人的视线,也为了让天下都帮她寻找她丢失的女儿。他抛出了在gui兹最为强盛时,因缘巧合下得到的,来自昔年回鹘汗王所藏宝藏的那颗‘沙漠之秘’。将这颗石头抛了出去,作为障目之叶,好来掩饰他除叛寻女的真正目的。”
玉罗刹一言未语。
陆小凤适时道:“的确如此,我在敦煌时问引路飞天,这事就是有些人知道,有些不知道,那时候我便觉得奇怪,所以便请人查了流言的来源——那是个gui兹人带来的。教主若是不信,大可前往敦煌验证。”
玉罗刹道:“——即便如此,你与这位二宫主也说了,‘沙漠之秘’是真的,要证实引路飞天是假的,你总该先向我证明寻到沙漠之秘无需引路飞天。”
这样的要求可就太引人所难了。要是沙漠之秘这么容易寻到,gui兹王哪里还会把它丢出来,这千百年间为何仍旧是个传说。风秋觉得玉罗刹这话说着就是欺负人,连带着欺负答应了要替他找的西门吹雪!
可怜星闻言却笑了。
连陆小凤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