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骆驼发出了一声叫响惊动了这孤寂的黄金海,两人方才似意识到什么一样,一同惊疑不定地向后看去。
白衣的剑客仍无太多的情绪。甚至在风秋与陆小凤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刹,他也没有给出分毫的情绪。
直到如今这两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皆面露惊恐的往回看来。他方才微微牵动了唇角。
西门吹雪道:“陆——”
陆小凤抢先道:“西门,你是人是鬼!?”
风秋双手合十,口中直道:“阿弥陀佛。”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慢慢回答了这两人,他道:“死了。”
这回轮到陆小凤梗住。
他连声道:“不是吧西门,没人这么咒自己的。”
西门吹雪冷冷一眼看向风秋,风秋略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对西门吹雪道:“抱歉,我和陆小凤也是被吓着了。”
她理直气壮:“你明明先瞧见了我们,为什么不开口,我和陆小凤还以为你是幻觉?”
西门吹雪:“哦?”
风秋:“……”对不起。
眼见剑客的唇角眉梢都像由剑锋劈过,陆小凤也明白玩笑这个东西要适度,过了头可就难收场了。
他驱使骆驼走去了西门吹雪的身边,又仔细打量了西门吹雪一番,确认他好的不能再好,方才道:“开个玩笑嘛,我们找你可找的不容易——你能在沙漠里独自行动,看起来并没有被限制自由。”
“既然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又待在这么个鬼地方一待这么久?”
西门吹雪:“你确定要我在这里回答你?”
他抬眸看了眼天色:“沙暴很快就要来了。”
已经历过一次沙暴的风秋和陆小凤即刻闭嘴不言,跟着西门吹雪先继续前进。不过遇上了西门吹雪,基本也就意味着安全,两人没了顾忌,第一反应竟然都是喝水。风秋放松得更厉害些,她竟然直接将自己的骆驼连上的西门吹雪的,寻了块面纱将自己劈头盖脸地遮起,就这么睡了。
西门吹雪向后看了一眼,陆小凤帮风秋解释:“我对沙漠没有了解,这些天一直是她绷紧神经在寻方向。确实比较累,你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有再说。
风秋在骆驼上也没有睡很久,当沙漠中的风渐聚拢的时候,西门吹雪带着他们寻到了楼兰的旧址暂避。
这是一处被历史沉寂地古都,虽曾经辉煌,如今却也只剩下勉强遮挡风暴的残垣断壁。
城墙外风沙嘶吼,他们三人坐在城中破败的旧堡,安顿好了骆驼,生起火来暂息。
旧堡的墙壁挡住了大漠的风沙,风秋抖落身上沾染的风沙,瞧了端坐一方的西门吹雪,想了想还是直接坐在了这人的对面,张口问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吗?”
西门吹雪道:“有,但你们已经来了,所以那句话也不必了。”
风秋:“……”
风秋道:“我不是指我们来不来这事,我是指你为什么来了西方魔教。”她皱着眉道:“西方魔教里又没有用剑的高手,没道理你不去京城找我大哥,反而到这沙漠里来寻魔教妖人吧?”
听见风秋的话,西门吹雪的眼里浮出笑意。
他瞧了风秋一眼,慢声道:“你倒是了解我。”
陆小凤说:“我也了解你。”
他也坐了下来,坐在风秋的旁边,和她一起盯着西门吹雪似在审判。
“我以为你只会为了杀恶才跑这么远,如果不是为了剑,也不是为了杀你名单上的恶人。那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了。”
西门吹雪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正要开口,风秋鬼使神差地说:“你爹逼婚了?”
陆小凤:幸亏我没喝水!
西门吹雪眸色渐深,他正要开口,风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摆手道:“抱歉,我之前被我娘这么摆过一道,我就以为你也是。你们接着说,接着说哈。”
陆小凤原本酝酿起的气氛全部毁在了风秋的这句话里,他颇为无奈的瞧了一眼风秋,懒懒道:“不猜了,西门直接自己说吧。”他无赖道:“如果他不说,咱们就当他爹逼他结亲。”
西门吹雪:“……”
他忍不住蹙眉,显然不明白陆小凤和风秋两个人什么时候在对付他上这么有默契了。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风秋甚至都不能和陆小凤算作朋友。
可怜的西门吹雪,他永远不知道在调侃一个共同的朋友,对增进另两人的友谊有多大的帮助。
西门吹雪道:“谁是我父亲。”他扫向两人,瞧着不生气,语气却冷冷清清:“你们知道的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都多?”
风秋:“……”完了,忘了玉罗刹是西门吹雪的爹是个没被证实过的谣言。
陆小凤:“……”西门这意思,要不认玉罗刹做爹的意思?
见两人如同被掐了喉咙,西门吹雪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