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贺归敢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他们俩人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剪断的。
贺归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溢满了祈楼从未见过的柔光。仿佛他是一个刚出现的陌生人,而小归和阎沧之间才是相处十几年的家人一般。
这种认知让祈楼心里凉了一大截。他希望小归幸福,却不希望以现在这种方式,让他觉得作为哥哥的自己是无关紧要。
说完铺垫的话,贺归开始进入正题。“所以,就算皇兄不乐意我和阎沧在一起,我也不会离开他。我们之间已经拜过天地,是上苍鉴证的夫妻,夫妻间该做的事情全做的。我要对他负责,爱他,陪他,走完我们往后的人生。我更希望能得到你,还有母后父王的祝福。”
贺归觉得自己说的够情真意切,祈楼若是真的对“祈归”有感情的话,不会一意孤行,忽略他这个做弟弟的意愿。不然在原轨迹中,祈楼也不会为了弟弟的死一度发狂,虽然里面还掺杂了一些一言难尽,无法苟同的东西,至少祈楼对祈归是真心的宠。
听完贺归的这番话,祈楼沉默了很久。追根究底,应该是姓阎的对弟弟负责吧,怎么到了弟弟口中这话就转了一个位置?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跟我回北国雪地。”祈楼整理好情绪,直视贺归,态度不容拒绝。
贺归以为谈判失败,心里的小人正在无奈摊手。
祈楼接着说完,“带着阎沧一起走。”
贺归挑眉,居然还有个转折。
祈楼站起身,背对着贺归,闭眼,缓慢开口;“既然了成亲,自然是要归宁的,这个理由足以你让跟我回去了。你不会让我,以及母后失望的,对吗?”
祈楼的妥协不代表为此接受了阎沧,他只是为了自己弟弟,为了兑现他曾经对着北国的皑皑白雪,神坛上的图腾,许下的诺言,仅此而已。
若是有一天,阎沧做了让弟弟难过的事情,祈楼不会再顾着弟弟的意愿,一定会把人强制带离阎沧身边。他希望那天最好不会到来。
交谈的时间不久,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将心悬了很久的阎沧,抬眼见到病美人站在木阶梯上,对着他温和一笑的时候,可算是安心了。
“他对你说了什么?”阎沧想知道细节,生怕病美人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那个一看就没安好心的皇兄给带偏了。
“皇兄问我,是不是真的心悦你。”贺归没想过要隐瞒,他很乐意告诉阎沧每一个细节,这样应该会让他彻底地安心下来。
贺归不傻,他发现“他”在每个世界的不安。哪怕已经是确立好关系,生活了十几年,“他”在这段感情里始终没有安全感。
贺归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直带着这种情绪。贺归自认为他全身心的对待每段感情,从来都不会做一些让双方不愉快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至今找不到苗头。
既然不安,那贺归就给“他”更多足以安心的理由。
“贺归是怎么回答的?”阎沧明明知道答案,却依旧想听病美人亲口告诉他。他喜欢听病美人说这些话,说得越多,他越欢喜。
“我告诉皇兄,我心悦我的阎沧,我的阎沧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男人,我想和我的阎沧度过余生。”每说一句,贺归语气里的感情就多一分。
那几个连续“我的阎沧”,让阎沧本人的嘴角弧度掀得越来越高,甚至让这张英俊的脸有些傻气兮兮的。
“我也心悦我的贺归,我的病美人。”阎沧也要认真表达他对病美人的感情。
贺归扬眉。“我现在可不是病秧子了。”
阎沧改了改。“那冰美人?”
“我对阎沧很冷漠吗?”
“小美人?”
“很像在调戏,原来阎沧喜欢这种调调?”
阎沧郁闷,怎么什么都不行?等他苦恼地对上病美人含笑的眼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戏弄了。病美人越来越坏了,就知道逗他来开心。
“笨。阎沧想怎么叫都行。”目的达到,贺归心满意足地收起了他那时不时发作的“坏心眼”。
两人甜甜蜜蜜的氛围看瞎了一众围观群众。阎沧这边的人,心满意足地吃着城主和城主夫人的狗粮,甚至想跑到九霄城内嘚瑟地说说今日看到的一切,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而祈楼那边,他那几个随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主子冲上去,和阎沧争个你死我活。
祈楼心里暂时还不是个滋味,起身回了住处,来个眼不见为净。
贺归想起还有事情没说。“阎沧。”
“嗯?”阎沧看他。
“我们暂时不回九霄城了。”
“为什么?”阎沧心里一提,说的好好的,这怎么又不回去了?因为太过紧张,他忽略了“我们”二字。
贺归解释。“你和我去一趟北国雪地,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这新娘子过了门,总要去见见公婆的,不是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阎沧收起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