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尚雨星是个,他也认为自己是个。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从小到大都是。读了专业,刻苦学习,毕业了却老也找不到工作。
直到之前的室友支支吾吾地告诉他,更难在这项职业里生存下去——所有人都觉得更应该是暴力与凶猛的象征而不是白衣天使,因为这个原因,也更容易被患者刁难与医闹。那家伙指指打着夹板的左臂,无奈地笑了笑:“看,柔弱小给赤手空拳打的。”
妈的,没投个好胎。尚雨星在心里骂老天爷,他也想要享受一下权。这事儿简直太悲壮太可歌可泣了,都可以写本《假如给我三天权》了。
“某军营里有一服用抑制剂,隐瞒自身性别。其在发情期大量散发信息素,引起暴动,以致被轮jian。该事故在反性别歧视平等权益协会的要求下,未追究该责任”电视里这样播报着。
“隐瞒性别对啊!我就隐瞒不得性别?又不是有发情期那么严重的东西,难道还能被判个死刑或者化学阉割不成?”尚雨星一拍大腿,坐了起来,立刻就去着手置备相关东西。
粉粉的有点儿心的衣服、甜美可爱的小发卡、留到有一点点长的头发。外加信息素香水与能改变信息素的内用药物——完美。化个小妆,他走在街上就是最靓的。
如此这般,工作后来也终于找到了,他也住在了个全是和的宿舍里头。真棒,性别真棒。尚雨星在心里头嘿嘿笑。
他的室友有三位,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小年轻,大约都在实习期或者住院医生的阶段——反正也差不离。
其一是一位刘昌黎,作长发打扮,好穿黑色长裙。如果不是洗澡时见过他确实有个鸡儿,还真要以为这是位女性。
其二是这个林云天,是个。这位是个朴素好青年,但是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的性别歧视倾向,仇仇的那种。也因为这个原因,尚雨星和他交往不深,没办法了解更多。
最后是杨夜,一个。这位倒是和蔼可亲,堪称二十一世纪好室友。
住了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彼此熟悉了点儿。每天杨夜好孩子会给大家带早点,因为这个,就连林云天都看起来和他关系不错。林云天有时候会夜不归宿,不过通常会留下报平安的小纸条。刘昌黎喜欢讲笑话和黄段子,很会察言观色,懂得适可而止。尚雨星觉得这也和宿舍差不了多少:还以为自己没法融入环境呢,现在一看完全是多虑。
——然后,有一天。宿舍里头有人发情了。
(二)
发情的是杨夜。他倒是没什么紧要的,看起来甚至一切如常,普通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刚和打完一炮沾了信息素的。
可是林云天和尚雨星不太好。
“离我远点不要混蛋。”林云天像是梦呓一样呻yin着,“滚开,明轩。”
“没事吧?”刘昌黎担忧地摸摸林云天的头,却看到他哭得眼角泛红。抓住他的手,神志不清地呢喃着,吐出的话似乎是最后的理智:“快离开我闻到信息素后,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最终他跳下床,冲进了独立厕所。离得最近的装睡以故作淡定的尚雨星过了段时间,从被子里头探头,向着没太关紧的门缝里头瞄了一眼——
那家伙正在自慰,颤抖的手指隐没在了泄殖腔口,里面被挤出的ye体都有一点儿滴到了地上。他咬着衣服下摆,ru头挺立在空气中,什么银色的东西在上面闪闪发光。是金属、朴素干净的环——穿过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所有物证明抑或是个人兴趣。林云天脸上的表情是平时绝不会见到的,虽然是一副放纵自己沉溺于快乐的样子,却又似乎带着几分屈辱,像是在被什么人逼迫一样。
尚雨星顿时不敢再看下去了,连忙蒙着头装睡。他思绪纷乱,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觉得鸡儿挺硬的。更可悲的是他还不敢悄悄撸一发——射Jing时不管是否插入都会成结。如果他这么干了,室友都会看到Jingye从床上像失禁一样滴答下来不能再想下去了。
“嘿。你怎么也看起来不太好?你也是个怪不成?”刘昌黎忽然贴近他,热气吐在了他耳边。尚雨星吓得一激灵,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就把被子掀开了,也露出了尚雨星裤子上撑起的那一块。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小青年脸涨红了,连忙翻个身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在他颈侧嗅闻着,似乎闻出了些什么端倪,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原来你”还没说完,尚雨星就立即打断:“不、不准说出来!我好不容易”
“没关系,我可没什么性别歧视。你真可爱。可以的话,我都想找个地方搞一发你。”
“变、变态!异性恋!”尚雨星小声地抗议,身体发着抖,“虽然不排斥、不过云天还在吧?”
“不-对-哦。你是啊,我这可是同性恋。”他像是开玩笑一样说着,“交给我吧?会用嘴含好你只能可怜兮兮失禁的小Yinjing的。云天不会注意到我们的。杨夜也去医务室了,不要紧。”
尚雨星放弃了思考,勉强地辩解着:“才不小啊。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