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这副身体死了,转眼再换一副就是了。
——那他为什么要受这杖刑?为什么不现在就从那副身体中出来?
谁知道。
——不,你知道,他曾说过附身的限制,在又一次附身他人的一刻钟之内,无法再换入另一副身体,你明明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朵里。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身体受损,难道他就一定会死?
——难道他不会死吗?
……
楚凛眼前发黑,一口血涌在喉咙口,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为什么不看看他,你在意的人就要死了。
我何时在意过他,我只在意他能不能帮我取得帝位。
——你小时候时常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人陪着你,带你一起游山玩水,寒夜里相拥而眠,直到你死了也没有将你的手给放开。
那又怎么样!谁能保证他就是那个人?!如果他是又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我?而且那只是个梦,我活在现实,活在这地狱一般的皇宫!
——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
……他要死了。
四个字魔咒一般回荡在楚凛的脑海内,震得楚凛又一次露出了那种茫然的眼神。
而江奕因为模仿惨叫的模样不太凄厉,差点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无法,只得敞开了嗓子叫。
如果江奕知道自己叫这一声会让楚凛失去理智的话,他一定,就算皇帝老子瞪着眼站在他的面前,江奕也会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楚凛的理智不算是失去理智。
只不过在皇帝因为专注于享受他脸上强忍不堪的细微表情时,抬首望过去,眼中溢满了水雾,冷不丁地冒出几个怯生生的字眼来。
“陛下,疼——”
皇帝如遭雷劈,差点手一抖,将楚凛给直接扔出去。
其实对楚凛的小身板来说,皇帝这一甩手也跟扔的差不离了,借着这一扔的势头,楚凛直‘奔’江奕所在。
在场之人也没看见楚凛的脚步是怎么拐出去的,总之就是特别特别自然地到了挥落的棍杖下面。
皇帝先前发了一通火气,亲卫们也不敢放水,行刑的过程更是专注至极,对身边的动静置若罔闻。
所以当那亲卫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太上皇楚凛时,下意识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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