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纯洁的苍同学表示内心受到了震撼。
佐伊越想越觉得是,暴躁地一下从睡眠舱里弹了起来。
一只不知道什么模样什么性格、会出现于何时何地的雄虫,难不成真的会比不过一只可以触及到的雌虫更吸引虫吗?这不合理的,希利尔明知道,可好像,身体就是比脑子更诚实。
明天就要降落芙萝尔星球了,又是萨昂德尔自作主张的决定,佐伊有些烦躁地想着。今晚也是一如既往地睡不着。
白皙纤瘦但尺码不小的脚掌在床单上蹬开一波波堆叠的皱纹,圆润粉红的脚趾随着细微的痉挛一阵阵蜷缩,紧绷的腿部已经让再生的肌肉产生些微的痛楚,用手背轻轻堵住的呻吟,不知有多少是来自痛楚又多少来自欢愉,韧性极佳的腰肢像银蛇化作的拱桥那样一下一下于床榻上起伏。
随着墙壁上啪一声开关被拍下,骤临的光亮把失神中莫多昇的淫态完全暴露在了佐伊的眼下。
某一个瞬间他也疑惑自己在气什么,想想,当然是因为觉得苍殊的感情太廉价了,只要是只雌虫都会喜欢吗?!
啧。
佐伊体正口嫌着。
虽然说因为受伤积压了很久,但偏偏是在苍殊的触碰中起了反应,就算他想当做巧合都没办法骗到自己了啊。
礼貌:“打扰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一点没有多想。
他和萨昂德尔相识在十几年前,不过没什么接触,正式结为伙伴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但对方起码对他的事比希利尔和莫多昇知道的多一点,比如说他的生辰,也知道当初在学院里每年这一天他被记了多少过。
就像某根弦被猛然扯断了一样,愤怒裹挟着佐伊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仓库,炸毛得像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
然后他就听见了,里面那只虫子压抑着黏腻又色情的气息,呼唤了一个名字。
莫多昇像一只惊慌的绵羊,就算虫族再开放,被看到这幅样子也是非常羞耻的,而且他更惊恐的是,他的秘密暴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大半个月老往苍殊那里跑,等佐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都快走到仓库了。这个状况让他脸一黑,转身就要换个地方,却突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过来看看被他半途丢下的希利尔可否安好的苍殊,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某虫子把一只手伸进宽松睡裤里不知道(?)在干嘛的画面。
这明明不可以的,他还有他的命中雄虫
说服了自己,佐伊就完全放任这股抑郁的怒火燃烧了。
这只虫真的有毒。]
“唔”
真是
当声音越发清楚,作为一只健全的虫子,佐伊再清楚不过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
良好的作战素养让佐伊立刻就屏住了呼吸,一边企图听清楚声音究竟为何,一边轻手轻脚地靠近声源。
本来白天去找苍殊是要告诉对方他明天有事,有事没事都别去烦他的,结果又看到对方和希利尔亲亲热热的样子,本来就很差的心情瞬间糟糕透了。
睡不着,佐伊干脆起来走走。飞船休息室设计的狭小,待着屋里局促得更叫虫憋闷。
他不是不知道苍殊出于愧疚想要照顾希利尔——虽然他觉得那只臭蜻蜓那么丢着也死不了——但照顾一只雌虫怎么也用不着那么亲力亲为吧?况且苍殊还是只会喜欢同性的虫子该死,那只臭虫该不会真的对希利尔也?!
苍殊带上了门。
好吧,其实还好,他已经习惯虫族旺盛的生理需求和开放的思想行为了。
真是多管闲事的好心。
希利尔这段时间难得的有些苦恼,他的恶作剧里包含了几分真心他也不知道,一方面似乎忍不住想在苍殊和佐伊之间从中作梗,一方面又希望佐伊和苍殊能终成眷属,这样也就好打消他的某些不该有的念头。
——“苍~殊!”
而房间里的希利尔,却是在不应期中感到深深的自暴自弃,以及无奈的自嘲。
然而在这种慌乱中,他第一反应却不是遮挡自己的丑态,而是把什么东西死死地捂在自己的怀里,不希望被发现。
本来都要当作没听到离开了,却猛然反应过来,里面的虫子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样的地方自慰——偶尔用来短暂储放异虫肢体、所以阴暗仄逼而且似乎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异味的二号仓库?
用那样的声音叫出了这个名字。
他也很无奈,最后也只能把一切推脱给苍殊了——
萨昂德尔想必在我那些同族的虫子嘴里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吧,但组团“雷神”后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知道这一天自己喜欢独自待着,于是除非是任务中,不然总是会找一个环境不错的星球停靠修整一两日
“总好过,一辈子在心里溃烂的好。”说完这一句很深沉的话,萨昂德尔就把在他的终端上操作完毕的星卡扔回给了苍殊,然后转身离开了。
带着这种疑惑,佐伊暂时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