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处,眯起眼睛打量外边的情况。
“我只睡一小会儿,我不困。”杜宾依旧有些不依。
“十分钟我就叫你起来接着守,放心好了。”徐偲又是一口清辣的酒灌下去。
杜宾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角落里传来微微的鼾声。
吉茜往小狗子那边看过去一眼,“杜哥常说,小狗不会照顾自己。”
“他已经长大不少了。”徐偲叹了口气,将酒壶中的酒倒出来一小盖,递到吉茜面前,“都是生活所迫。”
吉茜舔了几口,辣辣的,不好喝。但喝下去后身子暖和了起来,也更有底气面对高原的寒夜。
味道实在太冲,吉茜给呛得咳了几下,徐偲闷闷笑出声来。
下方楼层里隐隐约约传来人声的喧嚣,房子后面被圈起的牛羊们不时发出牲畜的叫声。夕阳只余最后一点余韵,紫得沉醉,赤得温存,渐昏暗的天幕之上,星月逐渐披露光芒。
山魈的身影已经隐匿消失在群山之间,但徐偲知道,当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时,这群怪兽仍然会将这处封闭的堡垒围剿,直到能突破干员们的防线,将里头的人和牲畜一扫而空。
“在想什么呢?”吉茜轻声问道,“在担心明天么?”
“嗯,人数太多了,山魈的嗅觉很灵敏,这么多人一齐出动,一定会引起它们的注意。”徐偲皱着眉头,叹气道,“我想找出更安全更有保障的方法,但想不出来。抱歉。”
吉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他的面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徐偲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睛里有着别样的情绪在流转。
她趴下身,脑袋温顺地枕在他腿上。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你救下很多人,也救了我。被你拯救的人都感谢你,你是位称职的干员。”
他低下头,伸手轻挠着美洲狮的后颈。
“我希望年轻时候做的事,能担得起年老时对自己说的一声无愧于心,这是我对自己最终的要求。”
吉茜翻过身来,调皮地露出肚子,前爪向前刨去,“你已经做到了。”
徐偲笑容温柔:“得到夫人的肯定,万分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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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出发时,徐偲才将睡得昏沉的杜宾叫醒。狗子太过疲惫,刚醒来的几分钟里竟恍惚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将近凌晨,水泥房旁燃烧的烈火便□□员们以雪扑灭,整块区域顿时陷落在黎明前的无边黑暗里。
火种只留了几把,分散在牧民和干员们的手里,用以照亮这支臃肿的队伍。女人和小孩被保护在安全的内侧,男人们则提着藏刀守护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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