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出院那天,白子语亲自带人来接,极其有排面,改装过防弹玻璃的纯黑色宾利添越车队驶入医院内部停车场,四个黑衣墨镜、平均身高高于一米八的保镖围着一米七六、穿了病号服显得可怜又可爱的南玉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四面轿厢的镜子都映不出南玉的身影,她险些以为自己叫了什么黑人抬棺的服务。
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那层打开,南玉斟酌了一下神情动作。
在看到白子语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惴惴不安适时地转化成了一点压抑不住的惊喜,看样子是想立刻ru燕投林般扑过去;但迟疑地看了一下周围虎背熊腰的保镖,感觉还是应该保持一点矜持,于是步子先快后慢;
她身边的保镖和白子语带来的保镖汇合,迅速形成包围着他们两人的保护圈,于是白子语和南玉之间十几米的路程再无阻碍,南玉便不自觉地加快了些步子,最后几步简直是撞进白子语怀里的。
嗯,这段小别胜新婚的戏,女主角在心里满意地给自己打了十分。
男主角看上去也十分满意,把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南玉扣在他怀里顺着背摸了摸:“瘦了。”
南玉埋了一会,毕竟就算再驼背屈膝装小鸟依人,客观身高好歹也有一米七几,头磕在白子语斜方肌里也不大舒服,于是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了白子语一眼,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白子语知道小美人因为个人经历的缘故防备心比较强,可能还有轻微的自闭,可能是想跟他撒娇又不敢,于是主动耐心问道:“是不是医院的饭不好吃?”
吃个屁饭,打了一晚上吊针。
南玉作为一条颜狗,刚看到白子语这张帅脸时的些微喜悦通通喂了狗。
她闪躲了白子语的目光,迟疑着摇了摇头。
她不说话,白子语作为一个沙文主义晚期的铁1霸总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于是只得道:“是不是还饿着?等下带你去吃饭?”
南玉这才略带惊喜地点了点头。
白子语指了指身后一辆被保镖打开车门的添越:“先去车上等我。”
等南玉乖巧上车坐好,白子语才收回目光,问保镖副队长:“病房都搜查过了?”
副队长点头:“刺客逃离之后我们全力戒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也没再出现过。”
“继续查,这事肯定没完。”
白子语说完,看着副队长欲言又止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事?”
要么说白子语的恐女症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不招女人喜欢的主要原因。
就连白夫人都知道自己儿子行情一般: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谁还没几分傲气,谁能受得了莫名结合了直男癌、死基佬、工作狂、不解风情、目中无人这几种地狱属性的白子语?上赶着倒贴白家的多是看中白子语的外貌身价,更非靠谱的儿媳的人选。
南玉这么一个清水芙蓉似的美女,在他面前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白总完全眼瞎;保镖副队长这么一个无法引起白总任何兴趣的男人表情不对,他立刻就能看出不对劲来。
副队长小声:“南小姐这一天一夜一直在输ye,没有尝过医院的饭。”
白子语:“……”
他看着白子语的脸色,赶紧补充:“白总一直在Cao心南小姐的安保问题,这些细节不重要。医生说出院之后没什么忌口,您等下要带南小姐去哪?需要我们提前清场吗?”
马屁也拍了,话题也岔开了,白子语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不用了,动静太大更容易招来苍蝇。别墅里买好菜了吗?”
负责别墅安保的保镖队长立刻上前一步汇报:“昨天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经添置完毕,已经按您的要求暂时将佣人带走重新审核了。”
白子语点头,回身向车走去:“那等下就在家做吧。”
“……”
保镖队长和副队长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力吐槽感。
一天一夜挂水没吃东西,白总说要带人家去吃饭,就是让人家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去做饭给他吃?
讲真,以前白总身边没人的时候还没发现白总这么优秀。
这得亏捡来的是个贫民窟少女,命里还只有白总这唯一一个选项,所以对白总依赖得很;这但凡是个中产阶层的小姑娘,都得先抓脸骂渣男、后回家告父母了吧?
白总自我感觉良好,不,是自我感觉优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衷心下属们贴上了“渣男”的标签,正霸道地坐进添越后座,并且占了后座70%的空间,把小美人挤在角落里,准备做一些渣男该做的事情——譬如性sao扰。
宾利添越这等豪车明显超出了打工少女南玉的认知范围,她坐在车上,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紧张地攥着裤子,将病号服膝盖处揪出两片褶皱来;双脚穿着住院部批发款的简陋拖鞋,知道自己鞋底脏,紧张地虚虚抬着双腿,生怕踩脏了车里的脚垫。
白总越看越喜欢她这种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