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抿了口茶。
“皇兄前去幽州,京城内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总不能闲着。”
“你这是要去哪?”贤妃许仪淑见自己儿子说了两句这就一只脚踏出门了,连忙问道。
孟澈连忙笑道:“是出去和几位大人家的公子见一面,商讨如今京城的事。幽州有了汛情,京城也不能闲着。”
许仪淑冷哼了一声:“旁人长到你这个岁数,便是再愚笨,也该开了窍,可本宫瞧着,你竟是个愚钝的。”
孟澈一愣:“母妃此话怎讲?”
“如今宫里合共你们两个成年了的皇子,大皇子已经出京了,到了幽州还不知是什么境况呢,你既留在这,那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得来全不费工夫’?”
孟澈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瞧着贤妃的表情,细细一想,才一下明白了贤妃话里的意思。
孟澈唬得连忙四下看了看将门关上:“母妃这是说什么话呢?什么‘先得月’,实在糊涂!”
“本宫看,是你的榆木脑袋想不清楚!”贤妃起了身,“你这么大个人,却全不为自己想想。就是那头宫里那个才学会说几句咿咿呀呀的话的小不点,也比你谋划得多!”
“母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澈神情严肃起来。只会说几句话的小不点,除了他那个才三岁的皇弟,还能有谁?不过一个小娃娃,上哪里谋划!
“什么意思?本宫可告诉你,”贤妃也知此事非同小可,说到这,眼神扫向两旁站着的宫女,等那些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她才压低了声音接着道,“本宫告诉你,本宫那日可是亲耳听到,瑾荣宫里头那位,和身边得力嬷嬷说,要默默地给那小的拉拢人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天扬:落落好不容易不讨厌我了,就分开了,我好惨一男主T_T
☆、心寄京城身远幽州
贤妃轻哼了一声:“只你还傻傻地为他人作嫁衣裳,连瑾荣宫里那个都比你心眼清楚!”
孟澈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什么清楚, 分明是糊涂!”
他说完这句, 也不与贤妃多言,推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
“你!”许仪淑在后面指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到底什么话都没骂出来。
她在宫里也多年了, 也算见过些场面,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儿子身为皇子, 却对那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便算了,就是她那个当丞相的哥哥,也照旧从不提这方面的事。
许仪淑越想越气,最后一甩袖子,也离开了。
孟澈出了宫,便一路往朱雀大街的一家茶楼而去。早晨送过孟深和方天扬,他与沈珏约好,两人并赵易, 一起商议后面几日的事情。
这家茶楼是沈家的产业, 要安全些。孟澈到了,便由一个认识他的小厮领着他上了三楼。
三楼最里边的一个隔间, 沈珏和赵易已经到了。
太傅赵诚的嫡孙赵易,也就是孟舒苓的表哥,乃是今年新科进士,少有才名,当年在白鹭书院时, 也算与孟澈有过些交情。
三人这回也并不见外了,寒暄过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沈珏因他与颜之岚一事承蒙孟澈和孟舒苓帮助,心存感激,便也不藏着掖着:“我没想到此事连累到赵家,实在有愧。”
赵易摇摇头:“沈兄不必如此,祖父居太傅之位多年,父亲又居中书侍郎,我如今虽还未任官职,可也不过几日的事情。有人在这个时候针对赵家,其实并不让人意外。”
“如今可知的,便是赵太傅密谋陷害朝廷命官,而后又有密信,其中所述,涉及王权,倘若没有证据推翻,此罪……可大可小啊。”孟澈叹息。
圣上肯定是相信赵太傅的,可即便是圣上,也不能在证据充分的前提下徇私枉法。
“就没有什么自证清白的法子吗?”沈珏忧心忡忡。
赵易沉思过后,道:“若能查出,是何人收买了我家的家仆,又是何人假造了信件,恐怕还有一救,只是……”他看向孟澈。
孟澈摇摇头:“那两个家丁竟然是死士,我们的人也没拦住。虽说此事表面上看是王兴所为,但我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人。王兴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