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人的一面之词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事,只怕要祸水东引了。”
孟舒苓眼中有泪:“外祖父一生中正刚直,升任太傅五年中,无人不敬仰,世人皆知赵太傅品性正直清廉,他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我知道。这恐怕是个陷阱,幸而我们已经发现了,说不定还有转机,你别着急。”方天扬心里其实也有些烦乱。
他怎么都没想到,暗卫送来的消息,竟然是那两个守在颜府的人,是赵太傅家中的。不仅如此,还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赵太傅所拟的一封书信,其上内容竟然涉及了谋反。
别说与赵太傅有亲情关系的孟舒苓,就是方天扬这个到了大齐也不过一个来月的人也不相信。
不管是从书上的介绍还是从他那次跟着孟舒苓去见赵太傅来看,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太傅显然不会是什么妄图谋反之人。
可是现在所拥有的证据,偏偏指向了他们最不愿意相信的一个方向。
“王兴胆子够大,还敢陷害我的外祖父。”孟舒苓说得咬牙切齿。
方天扬连忙按住她:“此事不一定是王兴所为。他一个吏部尚书,凭什么有能耐敢陷害太傅?”
孟舒苓抹了把眼泪,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此事就是我们一开始所推测的那个背后之人做的?王家是障眼法,我外祖父也不过是被推出来替罪?”
“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很大。所以我们现在一定不能慌。”
孟舒苓冷哼一声:“当初陷害我娘,如今又陷害我外祖父,他们的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王妃?”方天扬对王府之前的事其实所知甚少。一来那时候他刚进王府,不好问这种事情,二来,这总归是孟舒苓的伤心事,他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但这个时候……
“当年王柔见我父王离京,就想霸占我娘的嫁妆,倘若不是我装疯卖傻,霄儿被送去白鹭书院,恐怕这时候,王府就是他孟霈的天下了。”经年所受苦楚又再一次涌上来,可这回,孟舒苓却是生生都咽了下去。
“孟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方天扬有一瞬怔忪,他沉yin了一句,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周随的声音。
“郡主,方公子,二皇子和梁国公世子奉命要见方公子。”
“二哥?”孟舒苓起身,有些疑虑地看向门口。
“恐怕是宫里的消息,先去听听再说。”方天扬往门口走去,赶在那些人进来之前走了出去,坦然自若站在院子里。
“方公子。”周随行了礼,“属下奉命引二皇子和梁国公世子来见公子,若有唐突,还请公子见谅。”
周随难得给他摆了个好脸色,方天扬有点惊讶,只不过他也未说什么,便是看向孟澈和李明晔。
“不知二位此时前来所为何事?”方天扬拱手行礼,问道。
孟澈表情不是很好,李明晔脸上亦有隐隐担忧。沉默了一瞬,还是李明晔开了口:“幽州大雨,虽还未决堤,可仍有危险。如今海匪猖獗,圣上已决定由大皇子出幽州平定。”
倒确实是连着两日下了雨,方天扬这时候有点明白了,大约是大皇子要走了,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二位前来,是告诉在下时间?”
“方公子果然聪慧。此次事情紧急,圣上已命大殿下明日就出发,所以我二人特来知会方公子,并将文书交予。”李明晔说着,将手中的一份文书递给方天扬。
“明天?”这可大大出乎方天扬的意料。赵太傅一事才出,他们还没开始调查,这时候他却不得不去幽州,那落落怎么办?
李明晔叹了口气:“若非连日大雨,当也不至于这么紧急。只是此次是大皇子第一次出面赈灾,当越快越好啊。”他当然也知道现在走太急了,只是谁都没想到幽州雨下得比京城还大。
方天扬手里捏着文书,心内千头万绪却一时间难以理清。
“你若是暂脱不开身,我再同父皇说一说。”孟澈知道事情详细,在宫中听到这个消息他就非常担心,如今看到方天扬的样子,心内的担忧愈盛。
“二皇子不必着急,在下可以去。”方天扬收起文书来,抬头向孟澈微微笑了一下,“预防汛情不比其他,片刻都不可耽误。又有水匪,更需京中出力。我会准备好,跟着大皇子一起前往幽州的。”
“方公子能为黎民百姓所想,李某钦佩。”李明晔拱手。
方天扬朝他摇摇头:“世子在甫州旱情上多有建树,才是我辈应当学习的榜样。”
“李某愧不敢当。”李明晔倒是谦逊。
方天扬不再与他多话,只又细细问了孟深何时启程,都带了什么人。孟澈与李明晔这才告辞离去。
他们一走,一直躲在屋子里偷听的孟舒苓便跑了出来。
“你要跟大哥一起去幽州?”她都听到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一时间竟不愿意相信。
赵太傅家刚出了事,这暗火埋着,迟早要烧出来,现在还没着手调查,方